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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开局怒揭黑幕,重生后整顿官场 > 第461章 陈知行抵达京城
  范承均低头看了看手中凉透的茶,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颤抖著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茶很苦,苦得他几乎要哭出来。
  走出茶室时,范承均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谢中林。
  “范老!”
  电话那头,谢中林的声音惊慌失措:“陈知行的车队已经过了定山!他们...他们比预计的提前了六个小时!”
  范承均站在廊下,望著阴沉沉的天空,忽然笑了:“知道了。”
  掛断电话,他摸出另一个手机,拨通了一个很少使用的號码:“启动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確定吗?代价会很大。”
  范承均的声音异常平静:“既然要玩,就玩把大的。”
  他掛断电话,最后看了一眼玉潭別院。
  茶室的窗户后,两个模糊的人影依然坐在那里,仿佛两尊雕塑。
  风越来越大,捲起地上的落叶,在空中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范承均整了整衣领,大步走向停车场。
  他知道,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以自由人的身份离开这里了。
  ......
  四天之后。
  陈知行进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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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知行抵达京城的消息,如同一枚深水炸弹,在看似平静的湖面下掀起滔天巨浪。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京城的这群大佬都非常清楚,陈知行的名字,不止一次出现在他们的办公桌上!
  如果不是为了大局,在祁南之后,陈知行的身边就应该换成军队的人了。
  不少人都在等著陈知行抵达京城,也有不少人不希望看见陈知行,还有一些人则是抱著看戏的態度。
  这次的事情,有没有老大老二在后面支持,谁...特么知道呢!
  反正陈建国这一次的大动干戈,却没有和他同一层次的阻止,这就已经表明了某种態度。
  没有態度...这还不说明问题吗?
  七號官邸。
  陈建国捏著青瓷茶盖轻刮盏沿:“周老的请柬都发出去了?”
  秘书拿著待办事项扫了一眼:“是的,二十七家已確认出席订婚宴,但其他...”
  陈建国起身,双手负后,站在二楼的小阳台上,从这里能够看见小半个京城,给人一种一览眾山小,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这场订婚宴,两位主角都还不知道就开始大操大办了,呵呵呵。”
  “对了,你准备一下,订婚宴之后,去北湖视察,同时,让常务去长天视察。”
  简单的一句话,已经將某些暗中的事情给定性了。
  京城的水,从来不像是表面上看上去这么平静,也就只有离开水面的人才能够真真切切的看清楚。
  身在局中的人,靠的永远只有一双眼睛一双耳朵。
  別人告诉你的不一定是真的,但也不一定是假的,也有可能是半真半假的。
  真假,需要自己分辨。
  但如果分辨有误,那等著你的就会是清算!
  西山別院的棋局进行到第七局。
  郑绍庭的白子悬在指尖,迟迟未落。
  棋盘对面,周泰岳正用杯盖拨弄浮沫。
  周泰岳突然开口道:“你输了。”
  郑老的白子啪的拍在棋盘上:“放你娘的屁!老子还没输呢!”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周泰岳从棋篓里摸出颗黑子,轻轻放在棋盘外,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部亮著屏的手机。
  屏幕上是条刚推送的红色简报:北湖省委副书记张卫军、刘明远主动投案。
  檀木棋盘突然被带翻,黑白子哗啦啦滚了满地。
  郑绍庭冷笑了一声:“你们周家也有自己的算计。”
  周泰岳耸了耸肩膀,十分无奈的开口道:“老郑,我们要是没点自己的算计,恐怕会被你吃干抹净吧?”
  “其实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嘛。”
  “知行是你的学生,周若璃是我们家的姑娘,两人在一起本来是好事,可你非要让陈知行当这把刀...也得跟我们商量商量啊。”
  “再怎么说也是我们周家的孙女婿,就像是上次给陈书记说的,自家的孩子还是得自家疼啊。”
  郑老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对他来说,这世界上没什么重要的了。
  他就是一个退了休的老头子,整天没事的时候也就看看报纸。
  是他们非要来自己这里的,不是自己让他们来的。
  “算咯算咯,老头子现在在哪都招人烦咯。”
  “等陈知行订婚以后,我就回老家吧,也不知道老家的房子还在不在...我爸妈的坟头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维护啊。”
  郑老低著头,一瞬间好像都模糊了视线,他轻笑了一声。
  周泰岳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邓容这孩子的仇...总算是要报了...他们这些人啊,就不该活在世上。”
  郑老长嘆了一口气,起身,朝著外面走去,好像在这一刻,他整个人都有些落寞。
  “你去哪?”周泰岳问道。
  郑老停下脚步,双手负后,脊樑直挺挺的挺立。
  “他们这些人犯下的错,因为豁免权,根本判不了死刑。”
  “既不死,何谈报仇?他们不死,我死后如何向那姑娘交代?我郑绍庭要是连给我学生报仇的能力都没有,如何当他的老师?”
  “所以,我去一趟八宝山,再去一趟玉泉山。”
  刚说完,陈建国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进来他就扶著郑老坐下,陈建国无奈笑了一声:“郑老,您快坐下,我给您匯报个消息。”
  “范承均两小时前进了玉潭別院,现在应该正看著同样的消息,徐广元和人大那位也在。”
  对於陈建国而言,他想知道的消息,就没有不知道的!
  陈建国的话音刚落,郑绍庭浑浊的眼底骤然迸出精光。
  老人枯瘦的手指攥紧藤椅扶手,青筋如蚯蚓般暴起:“玉潭別院?徐广元终於坐不住了?”
  周泰岳的目光之中浮现出冰冷的神色,他嘴角掛著一抹大有深意的笑容:“范承均这条老狗,还真是会挑主人啊。”
  “不是挑主子。”
  陈建国从公文包抽出监控,监控画面里三个茶室亮著幽蓝的灯光。
  “是这两位大佛要借他的肉身显灵。”
  他指尖划过屏幕,调出份加密档案:“刚收到的消息,几乎可以確定,范家会下场了。”
  “这两天他们的动作有些频繁。”
  ......
  范承均站在玉潭別院的廊檐下,阴云压得极低,仿佛触手可及。
  他摩挲著茶杯上残留的茶渍,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与胸腔里翻涌的灼热形成鲜明对比。
  谢中林的电话像一记警钟,彻底撕碎了表面的平静,陈知行提前进京,意味著所有布局都被打乱。
  他深吸一口气,拨通那个尘封已久的號码时,甚至能听见自己血液奔涌的轰鸣。
  电话那头年轻人的迟疑让他冷笑,代价?
  从二十年前踏入这潭浑水起,他早就不在乎代价了。
  茶室窗后的两道剪影始终未动,如同蛰伏的猛兽。
  范承均知道,那是徐广元和人大那位在隔岸观火。
  他们借他的手搅动风云,自己却藏在阴影里,连呼吸都透著算计。
  落叶被狂风捲成旋涡,扑打在他的西装下摆上,像无数双试图拽住他的鬼手。
  他大步走向停车场,后视镜里玉潭別院的轮廓逐渐模糊,仿佛一座正在沉没的孤岛。
  四天后,陈知行进京的消息炸开时,范承均正坐在范家老宅的书房里。
  密报一份接一份送来,他的目光停留在『张卫军投案』的简报上,忽然笑出了声。
  棋盘早已倾覆,可执棋的人还在假装镇定。
  他推开窗,京城夜空中隱约传来雷声,这场暴雨,终究要淋湿每一个装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