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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嫁他哥,当他嫂,我让婆家全跪好! > 第72章 我的薄太太
  傅语听:“……”
  傅语听那双清澈的眸子此刻盈满了真实的惊惶和哀求,死死地锁在薄行洲深不见底的黑瞳里。
  她能清晰听到门外陆景言撞击门板的巨响和他越来越失控的怒吼,心臟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这男人是疯子。
  薄行洲居高临下地看著她瞬间失血的唇瓣和微微颤抖的睫毛,欣赏著她濒临崩溃边缘的脆弱。
  那冰封般的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饜足般的玩味。
  就在傅语听以为他真的会放任陆景言撞门而入,让这场毁灭性的丑闻爆发时,薄行洲钳制她的力道,倏地鬆开了。
  那禁錮的消失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担,但傅语听丝毫不敢鬆懈。
  她几乎是凭藉本能,在身体恢復自由的瞬间,立刻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同时迅速整理自己微微凌乱的礼服和髮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声音里的颤抖,朝著门外扬声喊道:
  “我没事!景言!”她的声音刻意拔高,带著一丝刚“受惊”后的余悸和不易察觉的喘息:
  “刚刚……刚刚没站稳,不小心撞到门了,嚇了我一跳!”她试图让语气听起来自然。
  门外的撞击和怒吼戛然而止。
  但陆景言的疑心显然未被完全打消。
  “撞到门了?”陆景言的声音隔著门板传来,带著浓重的怀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真的没事?要不要我进来看看?”
  他的手似乎还按在门把手上。
  傅语听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
  她飞快地瞥了一眼好整以暇靠在对面洗手台边、抱著手臂、一脸看好戏表情的薄行洲。
  那眼神仿佛在说:看你怎么编。
  傅语听咬咬牙,脸上迅速飞起两团恰到好处的红晕,声音里带上了一种女性特有的窘迫和尷尬,压低了音量,却又足够让门外的陆景言听清:
  “真的不用!景言!”她像是难以启齿,声音又羞又恼:
  “我……我月事来了,有点不舒服……你快回宴会厅吧,外面好像有人在找你呢,你是今天的寿星,別让大家等急了。”
  果然,走廊远处隱隱传来宾客寻找陆景言的交谈声,似乎还有侍者询问的声音。
  “来……来了?”陆景言显然没料到是这个答案。
  这个极其私密又合情合理的理由,瞬间浇灭了他大半的疑虑和怒火。
  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总是带著一种天然的迴避和尷尬。
  他再疑心,也无法、更不便在这种时候强行闯进女洗手间去“確认”他未婚妻的生理状况。
  “……那好吧。”陆景言的声音明显软化下来,带著一丝不自在的关怀:
  “你……你自己注意点,需要什么让侍者送进来。处理好了就快点出来,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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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最后那句“我等你”,带著一丝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
  “知道了,你快去吧。”傅语听赶紧催促道。
  门外终於响起了陆景言略显迟疑、但终究还是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一步,两步……脚步声越来越轻,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的喧囂中。
  直到那脚步声彻底远去,再也听不见一丝一毫,傅语听紧绷到极致的神经才猛地鬆弛下来。
  她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后背瞬间被一层冷汗浸透,冰凉地贴在礼服上。
  刚才那短短几分钟的生死时速,耗尽了她所有的急智和偽装。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平復狂跳的心臟,一股强大而危险的气息再次笼罩了她。
  薄行洲动了。
  他不再是刚才那副慵懒看戏的姿態。他像一头锁定猎物的黑豹,瞬间欺身而至,高大的身影再次將她完全笼罩在洗手间顶灯投下的阴影里。
  修长而带著薄茧的手指带著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捏住了她小巧精致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迎向他那双翻涌著风暴的深邃眼眸。
  “薄太太,”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带著浓烈的醋意和一种被彻底冒犯的冰冷怒意:
  “生理期?”
  他拇指的指腹带著惩罚性的力道,重重碾过她柔嫩的唇瓣,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將她刚才用来搪塞陆景言的谎言戳穿:
  “你倒是……很会找理由。”
  他的气息带著滚烫的温度喷拂在她脸上,那眼神里的风暴几乎要將她吞噬。
  傅语听毫不怀疑,如果这里不是陆家的洗手间,外面不是衣香鬢影的宴会厅,他绝对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来“惩罚”她这个“满口谎言”的“薄太太”。
  “回答我,”薄行洲捏著她下巴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声音里淬著冰。
  他重复著陆景言那刺耳的承诺,眼神里的危险指数飆升,“我的薄太太,什么时候,成了未来的陆太太了?”
  傅语听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被迫直视著他眼中翻涌的怒意和占有欲,仿佛置身於风暴的中心。
  傅语听有些不知所措,拨开掉薄行洲的手僵硬地说道:
  “那个……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家暴是违法的,薄先生。”
  说完,她似逃一般地离开了现场。
  薄行洲在她身后极轻地哼笑了一声。
  那声音里没有怒意,反而带著点玩味,甚至有意思一丝被取悦的“可爱”
  傅语听迅速整理好表情和仪態,深吸一口气,重新掛上那副完美无瑕的社交面具,步履从容地走回宴会厅主区。
  宾客们依旧在谈笑风生。
  很快,晚宴时间到。
  陆家有个不成文的传统:
  生日晚宴,宾客们在宴会厅享用丰盛的自助餐,而陆家核心成员则移步到更为私密、奢华的家庭餐厅,进行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家宴”。
  此刻,陆家餐厅內,水晶灯散发著柔和的光芒,长餐桌上铺著洁白的桌布,摆放著精致的银质餐具和名贵的瓷器。
  气氛比起上次似乎“融洽”了许多,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陆燁坐在主位,脸上带著长辈的慈祥笑容,对著坐在陆景言旁边的傅语听嘘寒问暖,从她最近的工作问到饮食起居,无微不至。
  陆景言也配合著,不时给傅语听布菜,眼神温柔专注,儼然一副体贴未婚夫的模样。
  “语听啊,你看景言多关心你。”陆燁笑呵呵地,话题再次自然而然地绕了回来:
  “你和景言的年纪都不小了,早点把婚事定下来,陆叔叔这颗心啊,也就彻底放下了。我们陆家,也好早点迎来新的女主人,开枝散叶嘛。”
  他语气轻鬆,话语里的压力却重若千钧。
  陆景言立刻接话,语气带著不容置疑的篤定和深情:“爸,您放心,我和语听已经说好了。我们……”
  就在这时,餐厅厚重的大门被无声地推开。
  薄行洲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没有理会任何人投来的目光,也没有丝毫迟到的歉意,仿佛他只是去园散了会儿步回来。
  他神色淡漠,径直走向属於他的座位——一个离主位不远不近,却恰好与傅语听斜对著的位置。
  他拉开椅子,动作优雅地坐下。
  餐厅里原本刻意营造的“温馨和谐”气氛瞬间凝固了。
  陆燁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变得极其难看。
  他放下手中的银叉,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脆响,目光锐利地射向薄行洲,带著毫不掩饰的责备和压抑的怒气:
  “行洲,”陆燁的声音低沉,带著长辈的威压,“刚刚晚宴开始就没看到你,又去哪里了?”
  他刻意加重了“又”字,显然对薄行洲的缺席和姍姍来迟极度不满:“你不知道今天是你弟弟的生日吗?一家人吃饭,就等你一个,像什么话!”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薄行洲身上,带著探究、紧张和看好戏的意味。
  薄行洲却仿佛没感受到这沉重的压力。
  他慢条斯理地拿起餐巾铺在腿上,动作从容不迫。
  然后,他才微微抬眼,目光平静地迎向陆燁的怒火,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他的视线似乎不经意地掠过对面强装镇定的傅语听,然后,薄唇轻启,吐出的答案清晰而简短,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在每个人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洗手间。”
  “咳!”傅语听正端起水杯掩饰紧张,听到这两个字,猝不及防地被水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她慌忙放下杯子,拿起餐巾捂住嘴,心臟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跃出喉咙。
  他……他怎么敢?!
  陆景言显然没想到这层面上去,还在用虚偽的关怀声询问著她:
  “语听?呛到了?喝口水。”话落,陆景言向她身边一侧,一只手体贴地给她拍著后背,另一只手给她递了杯水。
  她强撑著抬起头,目光下意识地、带著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控诉和惊惶,飞快地扫向那个始作俑者——
  薄行洲。
  她感觉到薄行洲看到陆景言给她拍背眼神突然变冷,浑身一颤,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
  她咳的更严重了。
  臥槽!
  这什么修罗场?
  怎么感觉像是被当作捉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