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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嫁他哥,当他嫂,我让婆家全跪好! > 第142章 开车,回家
  陆景言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浑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耳边嗡嗡作响,反覆迴荡著薄行洲的话。
  忽然他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急,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镜,试图用这个习惯性动作掩饰內心的惊涛骇浪和巨大的荒谬感,目光直直地射向薄行洲,声音因为极力克制而显得有些扭曲:
  “大哥!”
  他几乎是咬著牙挤出这两个字:
  “你別告诉我你不知道!傅语听她……是我的未婚妻!”
  傅语听闻言,冷冷地抬起眼,声音清晰而决绝,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陆景言,希望你认清现实。我们早就分手了,在你和徐茜搞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分手?”
  陆景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推眼镜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目光死死盯著薄行洲搭在傅语听肩上的那只手,脑子里瞬间闪过之前无数次看到他们巧合同框的画面,一切原本模糊的疑点此刻都变得清晰无比。
  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样……
  原来他们早就……根本不是巧合!
  但是他还是不肯相信那个这么爱他的傅语听能转头跟別人结婚。
  那个人还是他的大哥。
  就在这时,主位上的陆燁终於从巨大的衝击中缓过神来。
  他猛地抓起手边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精美的瓷器瞬间四分五裂,碎片和茶水溅了一地。
  “陆行!”
  陆燁气得浑身发抖,指著薄行洲的鼻子厉声咆哮:
  “你是不是翅膀硬了?!啊?!你明知道傅语听是你弟弟的未婚妻!你竟然还敢……你还敢娶她?!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还有没有陆家的脸面!”
  薄行洲在陆燁摔杯子的瞬间,就已经迅速將傅语听往自己身后护了护,用身体挡住了可能飞溅的碎片。
  听到陆燁的怒吼,他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
  他拉著傅语听站起身,目光毫不避让地迎上陆燁吃人般的视线,声音冷得像冰:
  “耳朵不好使就去医院治。刚才是没听清吗?是你儿子自作多情,纠缠不休。她早就跟他没关係了。”
  陆燁见薄行洲如此强硬,立刻將矛头转向了他身后的傅语听,脸上露出极度失望和愤怒的表情,试图用道德绑架她:
  “傅丫头!你太让我失望了!景言之前对你多好?我们陆家哪里亏待过你?你竟然……你竟然如此玩弄我们陆家感情,转头就嫁给了他哥哥?!你安的什么心?!”
  傅语听看著陆燁那副虚偽至极倒打一耙的嘴脸,只觉得噁心透顶。
  她轻轻挣开薄行洲的保护,上前一步,直面陆燁,眼神冰冷,语气更是带著毫不掩饰的讥讽:
  “陆家?早就让我失望透顶了。怎么,只准你儿子出轨养小三,就不准我分手寻找新的幸福?你陆家是皇帝吗?定了谁就不能改嫁?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
  陆燁被懟得脸色铁青,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指著傅语听,手指颤抖,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就在这时,一直死死盯著薄行洲的陆景言终於再次开口,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却带著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晦暗不明:
  “大哥。”
  他盯著薄行洲:
  “我们……单独聊聊。”
  傅语听蹙眉,刚想说什么,薄行洲却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打断了她。
  他低头看她,眼神沉稳而令人安心,顺手將自己之前披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又仔细拢了拢,低声道:
  “没事,你先去车上等我。我很快就好。”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带著一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
  傅语听看了看他,又冷冷地扫了一眼对面脸色难看的陆家父子,最终点了点头,转身,踩著满地的陶瓷碎片,从容地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餐厅。
  陆景言和薄行洲一前一后,沉默地走到了陆宅僻静的后园。
  夜晚的园只有几盏地灯散发著昏黄的光晕,树影幢幢,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刚一站定,陆景言压抑了整晚的怒火、嫉妒、屈辱和不甘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
  他猛地转身,毫无预兆地对著薄行洲的脸狠狠挥出了一拳!
  然而,薄行洲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在陆家需要隱忍的少年。
  他常年坚持格斗训练,反应速度快得惊人。
  只见他微微侧头,轻鬆避开了这记充满怒气的拳头,同时右手精准地格挡住陆景言的手臂,左手顺势扣住他的手腕,脚下巧妙一绊。
  “砰!”
  陆景言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地摜倒在地上。
  后背撞在冰冷的石板路上,疼得他闷哼一声,眼镜也飞了出去,不知掉在了哪个草丛里。
  薄行洲居高临下地看著他,眼神冰冷如霜,没有丝毫兄弟情谊可言。
  他弯下腰,一把揪住陆景言的衬衫领子,几乎要將他提离地面,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
  “陆景言,你以什么身份、什么资格对我动手?”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剖开陆景言所有可笑的偽装:
  “嗯?你算个什么东西?”
  陆景言挣扎著,失去了眼镜的遮挡,那双眼睛里再也藏不住阴鷙和扭曲的恨意。
  他喘著粗气,咬牙切齿地低吼,试图用最恶毒的语言来攻击薄行洲,挽回自己可怜的自尊:
  “资格?我跟她在一起五年!五年!你呢?!你不过是后来趁虚而入的第三者!你知不知道傅语听以前是怎么舔著我的?啊?她就像条赶都赶不走的舔狗!对我百依百顺!我说东她不敢往西!她就是个……”
  “贱人”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薄行洲的拳头已经带著凌厉的风声,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颊上。
  “呃!”
  陆景言痛得眼前发黑,嘴角瞬间破裂,渗出血丝。
  薄行洲揪紧他的领子,將他拉近,两人鼻尖几乎相碰。
  薄行洲的声音比这夜晚的风更冷,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和警告:
  “陆景言,別再像个废物一样无能狂怒了。听著,傅语听现在是我的太太,法律上、名义上,都是。你,没有资格对她指手画脚,更没有资格用你那张骯脏的嘴评价她一个字!”
  说完,他猛地鬆开手,像是丟弃什么垃圾一样,將陆景言重重地推回地上。
  陆景言猝不及防,狼狈地跌坐在地,手肘撑在粗糙的石板上,火辣辣地疼。
  他喘著粗气,抬起头,用那双充满血丝和怨毒的眼睛死死盯著薄行洲转身离开的背影,不甘心地嘶吼道:
  “呵呵……薄行洲!你別得意!她跟你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气我!为了利用你来让我回心转意!你根本不知道她以前有多爱我!她离不开我的!我绝对不会放弃的!你等著看吧!”
  薄行洲的脚步在园入口处顿住。
  他没有回头,只是微微偏过头,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勾勒出冷硬的弧度。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陆景言耳中,带著一种绝对的、碾碎一切幻想的冰冷和轻蔑:
  “你大可以试试。”
  说完,他不再停留,迈著沉稳的步伐,彻底消失在了园的阴影之外,留下陆景言一个人瘫坐在冰冷的地上。
  过了许久,陆景言才踉蹌著爬起身,摸索著找到了掉落在草丛里的眼镜。
  镜片有些脏了,还裂了一道细微的缝。他重新戴上眼镜,碎裂的镜片扭曲了他眼前的景象,也仿佛扭曲了他此刻的心绪。
  他低著头,看不清表情,没人知道他心里到底在酝酿著什么。
  薄行洲回到车上,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几乎是立刻,傅语听就敏锐地注意到了他嘴角那一小块明显的破损和微微渗出的血丝。
  她的眉头瞬间蹙起,身体下意识地向他倾斜,语气带著一丝急切和冷意:
  “你嘴角……是陆景言打的?”
  薄行洲发动了车子,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只是被蚊子叮了一下:
  “没事,小伤。”
  傅语听的脸色却沉了下来,眼神里窜起一簇火苗。她二话不说,伸手就要去解安全带,作势要下车:
  “他凭什么动手?!我去找他!”
  在她看来,陆景言这种行为简直荒谬又恶劣!
  薄行洲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带著安抚的意味,轻轻將她按回座椅里。
  “真的没事,”
  他侧过头看她,昏暗的车內灯光下,他的眼神平静却深邃:
  “不用去了。他比我……痛多了。”
  最后那几个字,他说得意味深长。
  傅语听动作顿住,回望著他。
  两人在狭小的车厢內对视著,空气中流动著一种无声的默契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
  她忽然就明白了,薄行洲绝不是在忍气吞声,陆景言恐怕是真的没討到半点好处。
  她紧绷的身体慢慢放鬆下来,重新系好安全带,但嘴上还是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果断地指挥道:
  “开车,回家。”
  薄行洲几不可查地弯了下唇角,依言发动了车子。
  这小傢伙是生气了?
  生气他突然公布他们的关係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