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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姨娘不爱?小锦鲤认绝嗣嫡母作娘 > 第176条小锦鲤 真龙未绝!
  他身边的侍卫开口道:“瞧著方向,像是往大夏境內去的。”
  “大夏,又是大夏!”
  百年前最后一位宫主殞身於大夏,沉入地底化作龙脉,这才让那方贫瘠的土地重新焕发生机。
  “如今这凶兽竟也是往大夏去。”
  “莫非那里真的有什么吸引它们之物?”
  侍卫拱手道:“那便是大夏之灾,这凶兽戾气深重,若是出现,势必生灵涂炭......”他语气中带著惋惜。
  他呈上来了一封信件。
  “是何威寄来的。”
  “他不是率队去了大夏?寄信来做什么?”
  何威是何家家主何睿的胞弟。
  生来就恃才傲物瞧不起他人。
  但背后有何家撑腰,这么多年来也没受什么苦头,且隨著年纪增大,在门派中的地位越发高,就连云螭宫中也没什么人能有资格训斥他。
  也就让他的性子被养得越发高傲。
  得罪人的事自然也没少做。
  因此何睿一想到是对方来信,就头疼:“莫不是又惹上什么麻烦,来找我擦屁股了!”
  他这会正因凶兽现世心烦意乱呢,不想看糟心弟弟的信,只与自己的亲信嘆道:“白家,据说是与饕餮有了联繫......”
  “饕餮?!那可是上古四凶!他们怎么敢的?...他们怎么做到的?”
  “我也不知。”何睿面色灰败,“许是天意吧。”
  他缓缓坐回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著茶杯冰凉的边缘,眼神复杂地望向窗外,仿佛能看到那早已沉寂的圣地。
  “自櫳由宫主消失,真龙沉寂太久,信仰代代相传,也不再纯粹。”
  云螭宫已经陷入了漫长的困境。
  虽他们背靠圣地隱世而居,没有像大夏与沂国那般,受天灾困扰。
  但云螭宫也並无凡间君王那般,可以做主的掌门人,数个家族分立,就始终凝不成一股绳来。
  失去真龙的指引与庇护,云螭宫就像失去了灵魂的巨人,空有庞大的躯壳,內里却在缓慢地腐朽。
  如白家这般野心勃勃的家族开始蠢蠢欲动,不再满足於终日等待,甚至组织新的势力潜入其他国家发展门眾,试图召唤其余的神兽。
  好似,叫什么天府门?
  还有徐家,当年出事之后,就举族离开了云螭宫,不知下落。
  何家一直处於一种微妙的摇摆之中,但这才是最难熬的,有时候他甚至羡慕周家那股一条路走到死的执拗。
  何家依旧保持著对龙族的尊崇,这毕竟是云螭宫立宗的根本,但私下里,何睿也不得不开始考虑家族的存续。
  是继续坚守这无望的信仰,还是......拥护白家,享受凶兽的力量?
  方才天空中那惊鸿一瞥的凶兽身影,更是加剧了他心中的震盪。
  凶兽接连现世,是否意味著龙族的庇佑,彻底消失了?
  “家主。”亲信见他神色变幻不定,低声劝道,“白家所为,终究是剑走偏锋,凶兽之力,岂是那么容易掌控的?一旦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唉......你说的正是我所虑。”
  而且,他心中,其实也捨不得现在的信仰。
  偶尔做梦,都会梦见櫳由宫主的模样。
  那自破壳就消失的希望,会与他们雕刻的玉雕,一般模样吗?
  这位年近半百的一族之长低垂著眼,深深嘆了口气。
  这种无论怎么走都是死局的感受,不好受。
  亲信硬著头皮把那封信往他面前推了推。
  “家主,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要是二长老真又惹了什么麻烦。
  就拿他出气吧。
  总这么憋在心里迟早心理变態了。
  何睿:“......”
  他深吸一口气,抖著手打开那信封。
  让他看看,这次是吵架还是斗殴,还是围殴,还是欠了一屁股债,还是人没了?
  然而看到信封里的白纸黑字后。
  何睿的眼睛猛地瞪大,瞳孔都甚至因为过於剧烈的情绪波动而收缩了一下。拿著信纸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像是那薄薄的一张纸都重若千钧。
  亲信从未见过家主如此失態,心中一惊,连忙上前一步:“家主?可是二爷把祖坟刨了?”
  何睿仿佛根本没听见他的话,只激动地將纸塞到了他手里:“你看看!快看!”
  亲信疑惑接过。
  信上是何威那熟悉的狗刨字。
  “櫳由宫主现世了!!!”
  只这开篇第一句,就如同九天惊雷,让亲信浑身一震。
  “我等於大夏边城例行祭拜,宫主的玉雕竟於此时发出龙吟!”
  后面用黑墨涂黑了几句,亲信隱约看见了“吵”这个字。
  他猜测,莫非是队伍中因这个消息发生了爭吵?
  “兄长!数百年的等待並非虚妄,真龙未绝!”
  后面的字跡甚至因为书写者的激动而显得有些凌乱潦草。
  已经属於是何威个人的艺术创作邻域了,压根看不懂。
  何睿的视线模糊了,滚烫的泪水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顺著他不再年轻的脸颊滑落,滴在青石板上。
  “櫳由......”他喃喃自语,声音哽咽,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狂喜,“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数百年的绝望等待,家族存续的重压,对信仰动摇的自我谴责......在这一刻,全都化为了乌有!
  櫳由宫主回来了!
  什么凶兽,什么阮家,全都被他拋到了九霄云外。
  与希望归来相比,那些又算得了什么?
  同样激动的还有周家。
  他们也收到了周妙菱的信。
  不比何威的闪烁其词,她事无巨细地將所有发生的细节都记在了信上。
  周家人涌上来看。
  差点都要因此打起来。
  然后面面相覷,这和他们平日祭拜,也没区別啊。
  还没他们虔诚。
  问题出在哪了?
  ====
  江滦是在去平县的路上,才收到父皇的口信,要他好好照顾柚柚。
  字里行间的心虚溢於言表。
  简直就像是担心他不答应所以选择先斩后奏一样。
  给江滦都气笑了。
  还是林景澄拦住了他:“陛下既然如此安排,定有他的深意,我们既然是领命来賑灾的,在外,便是陛下的臣子,为人臣者当以君命为先,以百姓为重。”
  江滦明白这个道理。
  但心中免不了忧虑。
  从京城到江州平县,快马两日可达,若是马车,则三日。
  他又是担心她晕车,又是担心这笨蛋吃话梅又给自己吃撑了。
  只能督促队伍快些前进,等到了平县安置好人马,他就出去寻柚柚。
  隨行的官员侍卫理解他的忧心。
  他们心中也觉得陛下这事做得荒唐。
  是,他们是觉得此地的百姓很苦,这些日子也在祈求上天可以给他们的日子多些甜头。
  是,也算一种甜头。
  但陛下送荒唐来算什么事啊!
  眾人纵马疾驰,竟比预期中快了半日抵达县城。
  县令早就收到了夏景帝的示意,满脸奉承地对著这些大人物们嘘寒问暖。
  只是面色莫名有些憔悴。
  江滦看了眼这身材异常肥硕的县令。
  与四周瘦削的平民百姓的对比,触目惊心。
  若是没有他们在,柚柚来了,岂不是要被这等趋炎附势之徒欺负?
  林景澄是习武之人,眼尖地看见了什么,忽然问道:“徐县令,你有没有看见一个这般大小的孩子?”
  他比划了一下。
  “身边应当还有一只虎纹的猫。”
  江滦原本负手走在前头。
  听了他的话,猛地回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
  柚柚比他们晚半日出发,怎么可能已经来了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