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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姨娘不爱?小锦鲤认绝嗣嫡母作娘 > 第207条小锦鲤 春桃
  “回去?”柚柚的小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小手抓住春桃的衣袖,“怎么还要回去呀?他们那么坏,要是发现你来找我们,会不会打你呀?”
  她可还记得春桃手背上的淤青。
  春桃心中一暖,轻轻拍了拍柚柚的手背,安抚道:“郡主放心,奴婢出来是寻了由头的,不会轻易被发现。”
  “而且......奴婢还有一些想做的事,没有做完。”
  “可是外面有瘟疫呀!”柚柚更著急了,“很危险很危险的!春桃姐姐你留下来好不好?娘亲这里很安全的!”
  看著郡主满是担忧的小脸,春桃眼眶又有些发热,但她还是摇了摇头。
  她对著柚柚郑重地行了一礼:“郡主保重,奴婢告退。”
  春桃决意要离开,柚柚也没办法强留下她,好在她周身有气运护持。
  与此同时,书房內。
  江若云屏退左右,將春桃所述之事,尽数告知了江滦。
  江滦越听,脸色越是沉凝,指尖无意识地敲击著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所以,按照那婢女的说法,十年前善因找上柳家,批下所谓天命,柳家老家主因此暴毙......”江滦的声音冷得像冰,“隨后不到三月,原本在柳家並不起眼的旁支女子,便『恰巧』被温正清看上,顺利进入侯府......”
  “还有柳姿对两个孩子的区別对待。”
  “...所以,那天命,是温瑶?”
  江滦的语气中充满著怀疑。
  实在是看著不像。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江若云揉了揉额角,“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
  “我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她想到了王陶然和温老夫人身边的嬤嬤说的话。
  “他们的计划里,有我。”
  “温正清的手里,有母后珍藏的摆件。”
  “穆槐和柳家有勾结,也是她害死了母后。”
  “他们以救命之恩要挟我,是为了阻止我和离。”
  “......”
  江若云慢慢將所有的信息都记录在了纸上。
  轻轻吹了口气,对著这白纸黑字,陷入了沉思。
  真相往往比想像的更加不堪。
  原本以为只是后宅倾轧,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算计。
  “我想不通。”江滦靠著桌沿,看著这些看似毫不相干的消息,“他们若是要生出个孩子,有这样的能耐,让温正清娶了柳姿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们背后之人的手甚至能伸到京城来。
  “现在该著急的,是他们,而不是我们。”
  江若云指尖轻轻拂过纸,眼神沉静如水。
  真相即將浮出水面,她不能急。
  江滦闻言,缓缓直起身,眼中闪烁著属於猎手的耐心。
  “你说得对。”
  “蛇已出洞,耗子急了自会咬尾巴。我们何必再去费力刨根,只需布好网,等著看它们自己慌不择路地撞上来便是。”
  他走到窗边,负手而立,目光投向窗外看似平静的庭院。
  “善因死得蹊蹺,柳家的家主也死了,宗祠又莫名崩塌......这几重打击之下,我不信他们还能稳坐钓鱼台。”
  江若云抬起眼,与窗边的江滦对视一眼,兄妹二人眼中闪过同样的默契与冷光。
  “至於那被忽略的细节......”
  “等鱉入了瓮,还怕撬不开它的嘴么?”
  窗外天色渐暗,风雨欲来,而书房內的空气却仿佛凝滯,只余下无声的锋芒。
  ====
  疫病来势汹汹。
  即使在前期做好了防护,也逐渐有著更多的百姓病倒。
  凌泉整日都在隔离处调配著药方,柚柚也想尽一份力。
  她想到了系在自己手腕上的功德金线,上次就是它帮忙的,但是这次试过了,却没用。
  可能是因为人们患上瘟疫並非是受到了不可抗的控制的缘故。
  她只能给那些还没患上鼠疫的百姓们都分一点气运出去。
  她的气运来自於从系统那得到的功德,是有限的,虽然平县人多,她这些天又赚了不少,加上之前那座破庙后关的孩子们,也是一个可观的数字。
  但也架不住她这么呀!
  果然,她这辈子就是抠抠搜搜的把钱都了,窝窝囊囊的把人都得罪了,深思熟虑的把错都犯了,心焦如焚的把时间都浪费了。
  柚柚看著自己日渐消瘦的功德小金库,小脸皱成了苦瓜。
  其实......
  在善因那,並非是每一条红绳都寻到了对应的失主,还余下了一些气息微弱的。
  这代表著什么也显而易见。
  意味著它们原本的主人大概已经不在人世了。
  她將它们细细编织成了一条小巧的手环,留在身边,算是个念想。
  此刻,手腕上那安静缠绕的手环忽然毫无预兆地轻轻震颤起来。
  像是被注入了生命一般,开始微微发亮,並试图从编织的结中挣脱而出。
  这是怎么啦?
  柚柚伸手试图按住它们,她不想那些被残害致死榨乾了所有利用价值的孩子们留下来的最后一点东西,也要在这世间消失。
  但是她触碰到了它们后。
  就好像听到了它们的呢喃声。
  “用我们。”
  “我们可以。”
  柚柚愣住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那躁动不安的手环。
  这些是无主的气运,是逝者遗留於世间的最后一点痕跡。
  它们本该隨著时间慢慢消散,归於天地。
  可现在,它们却在主动请缨,想要去庇护那些正在遭受苦难的生灵。
  它们是在......替它们再也无法回应的主人,完成最后一次善行吗?
  崽崽的心尖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轻轻戳了一下,酸酸胀胀的。
  她小心翼翼地解开了手腕上编织的结。
  那些气运瞬间如同获得自由的小鱼,欢快而轻盈地绕著她的指尖飞舞了一圈,然后毫不犹豫地飞散入窗外沉沉的暮色中,朝著那些屋舍悄无声息地流淌而去。
  它们很微弱,或许只能带来片刻的舒缓,一丝渺茫的生机。
  但这已是它们所能奉献的全部。
  柚柚怔怔地看著它们消失的方向,小手慢慢握紧。
  微末之光,也能照亮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