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指路的热心人把饕餮引到徐府门口,还好奇地问:“你不是在这里做活的吗?怎么连路都不认识?”
饕餮觉得很是没面子,耳根都红了。
等他终於进了府,天色早已黑透。看著空空如也的饭桌,他顿时垮下了脸:“你们都吃完了?那我怎么办?”
穷奇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应该在外面加过餐了吧?”
柚柚像只小狗似的凑过来,在他衣领处嗅了嗅。
饕餮立刻举起手自证清白:“我可是在外面仔细清洗过了才回来的!”
“所以才回来晚了,没想到你们竟真的一点没留。”
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谁还不知道谁的底细?
穷奇立刻冷笑出声:“我看你不是清洗了时间,是在路上迷路了吧?”
饕餮:“......”坏了,这回遇到真中医了,望闻问切都只用望,就知道他没什么方向感。
“你放屁!没事干天天臆想我迷路,是不是因为你自己也总迷路?”他梗著脖子反驳,又转头看向柚柚,语气委屈巴巴,“真的没有別的吃的了吗?”他甚至妥协道,“县衙里养的那几只狗......吃饭了吗?”
这话给柚柚听得都不忍卒听,赶紧推著他往屋里走:“当然给你准备了饭菜的呀!我们怎么可能拋弃你呀。”
等饕餮风捲残云般吃完,柚柚都已经困得想睡觉了。
所以有时候饭量大確实不是件好事,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比別人长。
饕餮这才开始说起正事:“我今天在树林里遇见了几个人,身上有你的气味。”他摇摇头,“你也不要什么人都给气运啊,你的气运有那么多吗?”
穷奇在一旁插嘴:“你这就不懂了吧?天道亲闺女是这样的。”
柚柚挠了挠头,记忆中实在想不起任何与黑袍有关的人,尤其是按照饕餮的描述,他们甚至用兜帽严实遮住了脸——在大夏並没有这样的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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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不认识他们,我这就去把他们吃了。”饕餮作势要起身。
柚柚赶紧拦住他:“天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到时候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而且,被我赐予气运的人,都不会是坏人呀。”
饕餮本来听到“回家”两个字时唇角微微上扬,听到后半句立刻情绪低落了下来:“他们很坏,”他很认真地说,“他们手上有龙鳞做的鞭子,还把我抽出血来了,伤口可嚇人了。”
“还有这种事?”柚柚一听饕餮受伤了,也顾不上別的,拽著他的袖子,“那你给我看看呀!要是不行的话,我们去找凌泉哥哥。”
穷奇也好奇地探过脑袋,想看看区区凡人能把饕餮伤成什么样。
饕餮委委屈屈地揭开袖子,眼尾甚至泛著红,让柚柚以为他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结果撩开袖子一看——
就两道还没手指长的浅淡红痕,再晚一点估计都要癒合了。
饕餮还在那边嘆气。穷奇最见不得他这副模样:“又不是小麻,整天拧巴什么呢?你还是凶兽吗?这么点伤口给你整成这样,以后打仗是不是直接嘎了?”
“你怎么说话的?”饕餮直哼哼,“这伤口在我原型上就是很大一条啊!”
但凶兽的自愈能力可不是盖的,那两道红痕当著他们的面就慢慢收拢,变成了新生的皮肉。
饕餮自己都有点尷尬,早知道就不迷路了,要是直接回来,伤口可能还没好利索呢。
“算了算了,既然这样,那我就放过那群人吧。”他悻悻道。
这个夜晚对徐府来说还算安寧,但对柳家却绝非如此。
柳武自从回家后,就从未见过自己的兄长柳轩。他去问过父亲和表妹温瑶,都说兄长正在別院静养。
可什么样的静养能让一个人完全消失?这究竟是静养,还是囚禁?
柳武虽与哥哥关係不算特別亲近,但毕竟是手足兄弟。
眼见哥哥此前在柳家颇受重视,如今却销声匿跡,难免生出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不过以他的脑子也想不了太深,只是本能地感到心慌意乱。
於是,趁著夜色正浓,他乾脆闯进了哥哥居住的別院。
刚靠近,就听到里面传来悽厉的惨叫。
他匆忙推开门,只见几个僕役正死死押著柳轩。柳轩歪倒在床榻上,眼中满是怨毒,嘴里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空流口水。
那只瞎掉的独眼在惨澹的月光下毫无光泽,看得柳武心中一惊,险些后退著跌出院落。
他哥哥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们在做什么?!”柳武又惊又怒地喝道。
“柳武少爷,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柳轩少爷他......经常伤人。”
“是啊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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