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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的手滑入她的衣裙,最后,温云眠一身雪白的肌肤呈现在他眼前。
  秦昭的眸子,更暗了。
  忽然,温云眠的眸子湿润了起来,她忍不住颤了一下,紧紧抱著他宽阔的肩膀,眼前所有的光线都被他遮住了。
  她唇边轻吟,娇嗔的把脸埋在他俯下的肩膀上,“轻点,疼……”
  秦昭轮廓冷寂的面容更显得锋利幽深,看她脸颊潮红,嘴角轻扯,“眠眠乖,抱紧我。”
  他修长蔓延著青筋的手,指骨上戴著板戒,握住她的两只雪白纤长手腕,举过头顶。
  温云眠实在没想到他力气这么大,而且说著哄她的话,哪里有停下来的意思。
  骗子……
  外面的夜色和月亮开始模糊,床上的纱帘无风却也在晃动,仔细瞧去,是床榻的晃动。
  纱帘之中,有个倩影窈窕动人,她坐在那里,漆黑长髮也隨著床榻晃动而微微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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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牡丹一夜被树枝折磨,但也有雨水浸泡,相比之下,竟然更加娇嫩了。
  殿內,温云眠的声音沙哑轻喘,长发潮湿的在脸颊旁,雪白的皮肤本就更容易红润,这会已经是如云霞,娇嫩动人了。
  她哭著,双手抵在他坚硬宽阔的胸膛上。
  “你轻点……”
  这个男人一开荤,怎么这么厉害。
  还是个只哄不停的。
  “乖,再坚持一会。”秦昭亲了亲她的眉眼。
  ……
  此时的酒楼內,顶楼长廊临风,夜色孤寂,有星月高悬,谢云諫一身雪玉长袍,临风而立。
  从不喝酒的他,今夜拿著酒杯,喝了一杯又一杯。
  云漾伺候好公主,正好走过来,就看到了谢大人站在这里。
  她和云翡是宫女,因为並非近身伺候皇子公主的人,所以被嬤嬤支开了,跟隨在了第二批队伍里,今夜才到此处。
  这会云翡在照顾三皇子。
  她疑惑的走过去,“谢大人?”
  谢云諫侧眸,温润一笑。
  云漾问,“大人是心情不好吗?”
  谢云諫轻笑一下,仰头喝下一杯酒,“只是惆悵而已。”
  云漾很聪明,今日谢大人到北国,应该是见到娘娘了,忽然如此落寞寂寥,想必也是因为娘娘吧。
  “大人是因为娘娘吗?”
  谢云諫手顿住,目光看向那个搭在栏杆上的披风。
  他一向克己復礼,遵守世俗规则、道德,从不会越雷池半步。
  面对她两世,他总是发乎情,止於礼,永远和她保持距离。
  因为明白,自己给不了她至高的权力。
  她想要的东西,只有君沉御和秦昭给的了。
  所以他明白,娘娘永远不会喜欢他。
  他本以为娘娘铁石心肠,一心只有权势和荣华,但是今夜看到她奔向秦昭,眼里那样的纯粹。
  是他两世都不曾见过的纯粹。
  他明白,秦昭贏了。
  皇上看似冷静,实则偏执疯魔的要夺回娘娘。
  而他谢云諫,静默守礼,带著早已沁入骨血的爱意,守在她身边,只奢望她能回头看一眼,发现他的爱意。
  可是这一次,三人暗潮汹涌的爭夺,秦昭夺走了她的心。
  谢云諫拿著酒杯,目光孤寂,“得到她的心的那一刻,他一定很高兴。”
  云漾愣了下,得到她的心?
  得到娘娘的心吗?
  “娘娘的心不是一直在谢大人的身上吗?”
  谢云諫手指忽然僵硬,他一贯清冷寡淡的眼中,掠过诧异,“你说什么?”
  云漾说,“娘娘以前跟奴婢说过,她梦中活了一世,爱了谢大人一辈子,这一世,依旧很爱。”
  谢云諫的身子僵硬起来,那种剧烈的衝击让他喉咙骤然乾涩起来。
  “这怎么可能……”
  ……
  在天色露出鱼肚白时,床上的动静终於停了。
  温云眠已经累的娇软的身子都要散架了,还是秦昭抱著她去沐浴的。
  秦昭反倒是神清气爽。
  他看温云眠的眼神,都能拉丝了。
  看眠眠躺在他怀里睡觉,秦昭薄唇轻扯。
  看温云眠熟睡后,他披著外袍起身,龙袍还是盖在温云眠身上的,因为方才她睡著,扯著龙袍没鬆手,嘴里还念叨著,“秦昭,你这个大骗子……”
  秦昭低声一笑,所以乾脆把龙袍拿来给她当被子盖了。
  他起身出去,喊了明德全过来,“让人准备些东西。”
  明德全恭恭敬敬的听著,直到听到最后一句话,他惊愕的抬起头,“陛下,这,这不可啊。”
  秦昭一贯是冷著脸的,“有何不可?”
  明德全结巴了起来,“可,可这史无前例啊。”
  “那朕就开这个先例。”
  ……
  温云眠醒过来时,忍著腰酸,但也赶紧喊来了月珠。
  果然,云諫的信已经递进宫了,秦昭从不阻挠她和別人有书信往来,所以每次消息都递进来的很及时。
  看到琮胤果然完成了她交代的那件事,温云眠欣慰的同时,更多的是心疼。
  生在皇家,大富大贵,生来就是天潢贵胄,他们不能像寻常百姓家的孩子那样无忧无虑的度过童年。
  无数的勾心斗角,阴谋算计,或者是諂媚討好,或者是表里不一,从他们出生就开始了。
  所以皇宫里的公主皇子,心智成熟的很早。
  温云眠將信收起来,月珠在旁边说,“夫人,奴婢卑微,本没有资格议论天朝的皇子,这实在是大不敬,但是这件事,奴婢还是觉得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温云眠弯唇,“觉得不像是一个三岁孩子会做的,对吗?”
  月珠怯怯点头,隨后又赶紧摇头。
  她实在没胆子,敢议论皇子和公主,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尤其她还是天朝的百姓,那公主皇子於她而言,就是君。
  但是温云眠却笑了下说,“信不信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要造势。你吩咐一下,让月一派人去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月珠抿了抿唇,“可是夫人,月一是陛下的侍卫,咱们……”
  温云眠眸色清亮,“什么他的我的,他的就是我的。”
  月珠偷笑一下,“是,奴婢这就去。”
  温云眠起身,修剪旁边的枝。
  天朝主宰著许多诸边小国,依附天朝帝王,归顺帝王,所以立太子一事,他们也会参与其中,而为了能依靠一个强大有力的帝王庇佑他们,他们自然会拥护能力出眾的皇子。
  所以在这次诸国匯聚的时候,让琮胤大放异彩,就是要入他们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