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毅现在有再多的疑问也只能无奈长嘆，那两个人转眼就不见，一点痕跡没有留下。
只不过，他越想越觉得是冲猩红之王来的。
岑綺云和他都没有什么仇人…
孟毅眉头紧锁。
从昨晚杀死的那个死亡系九阶神恩者来看，信徒数量和九阶恩赐之力的比是七比一。
他刚穿越就有三百二十四名信徒，换算一下，那就最少是…47份九阶恩赐之力！
如果这些力量不是红雾空间自带，而是掠夺自昨晚那个仪式本来沟通的神灵。
对方不可能注意不到。
今天这个聚会，简直是主动暴露自己的存在。
猩红之王的大名肯定被对方注意到了！
孟毅现在欲哭无泪，他如今对红雾空间的作用，也多是猜测，之前哪里能確定这些。
刚刚被这两人跟踪才有所联想。
否则一定不会同意今天下午这个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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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人，不会是昨晚仪式上，本来沟通的那名神灵，派来的信徒吧？
岑綺云看著他变幻的神色，疑惑不解：“你怎么了？”
“嗯？”孟毅回过神来，“没事。”
他冲索明程点点头，转身离去。
裁决司的人一直跟著自己，现在反而是个好消息。
接下来的路上，孟毅暗自留心，至於岑綺云，越靠近刑罚司，脸色越难看。
刑罚司，位於內城和外城交界处，正好处於在第六街区范围，两人从街心公园步行到这里，也没用多久。
站在刑罚司大楼外面，岑綺云深吸一口气，她现在脸色隱隱发白，声音都有些微不可察的颤抖：
“半个小时后我还没有出来，你就进去把我带出来。”
孟毅抬头打量著这里，除了楼体修缮保养的较为完好之外，看起来和別的楼房没多少区別。
至於这么害怕吗？
为了避免刺激到岑綺云，他只能点点头，从对方手中接过那摞书，沉声道：“放心吧。”
岑綺云拖著沉重的脚步迈向大门，等她刚一靠近，里面就“冲”出来几个人，一脸热情，爭先恐后的和她推销自己。
“美女，来受刑？你就选我当行刑官，我很温柔，一点不疼。”
“別理他，那是个变態，选我，女人绝不为难女人！”
“呵~我只说一点，我不是神恩者！”
岑綺云当即选了最后一人。
孟毅看著这一幕，只觉得荒唐。
也算开了眼了。
只是没想到，刑罚司专对神恩者施刑，结果里面还有非神恩者的存在。
索明程正大光明地站在不远处盯著他，手上不停的往嘴里塞著各种零食。
孟毅將箱子和书一块抱起，快步走向索明程。
他一把將这些东西放在脚下，开口问道：“我看岑綺云很害怕的样子，刑罚司很厉害？”
索明程独眼闪过异色，这个人挺自来熟…刚刚在路上就问自己问题，现在更是一点不带客气。
我们很熟？
你知道我信的什么神？不会害你？
至於孟毅，他想的很简单，对方都跟过来了，不问白不问。
更何况，昨晚他將对方打到鲜血淋漓，內心根本不怵对方。
索明程吐出嘴里的果皮，轻笑一声：“刑罚司不能用厉不厉害来形容，他是…这么说吧，你不知道自己会在里面遇到什么变態。”
孟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考虑到自己今天早上的见闻，他忽然觉得，能被索明程称为变態，那肯定非同小可。
不过岑綺云选的行刑官应该问题不大，他紧跟著开口：“还好，岑綺云选的行刑官，不是神恩者。”
索明程脸色古怪：“不是神恩者？那完蛋！”
“嗯？”
“行刑官如果不是神恩者，他为了取悦神灵，获得神恩，用刑时往往会更卖力，这女人…我就说她是自作聪明，其实很傻。”
孟毅只能在心中默默为岑綺云祈祷，这下惨了，她一会儿不会真动不了吧？
他又转头看向索明程，好奇开口：“你为什么一直跟著我们？”
索明程当然不会实话实说说，隨口道：“昨晚其实还有很多疑点，我们必须多注意著点。”
孟毅敏锐地注意到了“我们”这个词，犹豫了一下，看索明程这样子也不是什么警惕心强的，索性直接发问：“除了你还有谁？”
索明程一脸震惊，“你怎么知道还有人的，你注意到了？”
旋即做思索状：“不对啊…你认识他，真注意到就不会这么问了。”
孟毅都有些无语，“所以李昊干嘛去了？”
“厉害啊，小子！”索明程一脸佩服，既然被发现了，他也不做隱瞒，裁决司做事还要避著人？
“他去图书馆了，我也不懂他去干嘛了。”
“图书馆？”孟毅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一脸不解。
至於李昊，去了这么久，肯定不会一直待在在图书馆。
他把自己看到的那两本书借出来后，就直奔裁决司总部，找到拂晓裁决，一脸郑重地把下午的发现讲给对方听。
“所以，这个神的名號很特殊？”
房间里明亮非常，拂晓裁决此时躺在一张床上，身边有个穿白大褂的人正在准备给他输血。
李昊略作避让，让白大褂更方便把血袋掛好，闻言点点头，“是的，我已经记录好了。”
白大褂把针头插进裁决官那枯乾的手背，嘱咐道：“你往后能不走动就儘量不走动，分配给你补充生命力的死囚，现在也所剩无多，省著点用。”
拂晓裁决含笑点头，单看他那张阳光帅气的脸庞，还是很有亲和力的。
等白大褂告辞离去，李昊取出他下午做好的记录，递给床上的裁决官。
拂晓裁决用没有插针头的手接过这张纸，仔细的看向上面的几行字跡。
李昊在一边显得很是不解：“一般而言，神灵的名称不会这么复杂，而且，祂们更在意的是信徒的所作所为，能否更贴近自身喜好。”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降下这种“圣约”，这行为太过古怪。”
拂晓裁决看著最后一行建立圣堂的记录，沉声发问：“这个建立圣堂，也是神的指示？”
“那不是，应该是岑綺云自己想出来的。”
“还有…”李昊把刚刚放在桌上的两本书拿起来，“我看到了岑綺云借来的几本书，我跟著去图书馆借来”
拂晓裁决目光转过去，《神谱》、《形上学》……《宗教经验之种种》！
他那阳光帅气的脸上露出古怪之色，“宗教…据我所知，新时代来临之后，所有建立宗教的尝试都失败了。”
他眉头紧锁，“神…不喜欢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