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毅两人非常礼貌地上前，向章耀询问如何进行培训，对方也非常礼貌地告知两人。
在每天下午的两点到五点，在南门附近的268號楼117房间寻找自己。
一时间皆大欢喜！
孟毅告辞前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回头看向老王八，试探询问：
“老王八，你知道神眷者吗？”
老王八脸色复杂的点头，“知道。”
“哦？”孟毅这下来了精神，赶忙追问：“是什么？还有怎么收费？”
“不收费！”
章耀都有眼力劲，何况是他，老王八满是皱纹的脸上堆起一个难看的笑容，略带殷勤的说道：
“神眷者是被神所钟爱之人，无需支付代价即可获得神恩之力，神的目光时刻投注在神眷者的身上。”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隱晦地瞥了孟毅一眼后继续说道：
“神眷者是天选之人，將来註定会很强大，据说人类最高仲裁委员会中，最少有三位委员是神眷者。”
孟毅一下子明白了裁决司对他態度古怪的原因。
神眷者无需支付代价，意味著他们的精神状態和肉体状態会非常正常，是標准意义上的正常人。
註定会很强大也很好理解。
以拂晓裁决这位四阶神恩者为例。
他想要进阶第三阶，需要取悦神灵，满足神灵之后，还要考虑自己的身体状態，能不能支付更进一步的代价。
很多神恩者最后，或是死於肉体崩溃，或是死於精神崩溃，而且再强大的神恩者也面临一个问题：
神若拋弃你，会是什么后果？
神眷者则不同，他会顺风顺水的成长到一阶，而且精神面貌正常，这样的人，官方组织肯定会很偏爱。
孟毅略做思索，隨后冲老王八点点头，“谢谢。”
人家都免费了，说句谢谢也是应该的。
倒是岑綺云，现在正在怀疑…她自己是不是神眷者？
很有可能啊！
不用支付代价，接二连三接受神恩，明明她什么也没做。
最重要的是，她能经常见到神！
她在这里胡思乱想，却没意识到，刚刚內心对孟毅升起的疑惑，这个时候早已悄然消失。
“你怎么了？”孟毅奇怪地看向她，怎么笑的和个傻子一样？
岑綺云收起脸上的笑容，眼神飘忽，“没事啊，走吧走吧先回家。”
她要回去继续研究怎么构筑神的圣堂，以回报这份厚恩！
孟毅摇摇头，只觉得她莫名其妙。
临走前孟毅回头看了眼酒馆名字—老王八酒馆。
这名字…
孟毅向嘴角时不时勾起的岑綺云，皱眉问道：“老王八是这里的老板？”
“嗯，对！”岑綺云快步走到前面，“走吧走吧，我要回去看书！”
孟毅伸出去的脚一顿。
又要看书？！
他把那柄短刀胡乱別在腰间，无奈开口：“来不及的，你家离这里太远了，下午还要回来呢！”
“哎！慢点，来回一趟要好久！”
……
他俩这么一走，酒馆里可是炸开了锅。
“老王八，死人了要不要报裁决司？”
旁边人脱口而出：“你有病吧？真特么会给自己找不自在。”
“那小子怎么回事？看都不能看？”
有人指著死去的神恩者解释道：“这傢伙信奉全知之眼，他看到的和我们看到的不一样…”
大家默契地忽视掉了趴在那里大快朵颐的几位，只有几个人满是厌恶之色，“哪里也能见到这帮食尸鬼。”
章耀目光闪烁，他端起酒杯又重重放下，不解开口：“老王八，刚刚那小子，真是神眷者？”
他离得近，之前两人的对话他尽收耳中。
酒馆里顿时又寂静了下来，除了那些食尸鬼，大家都盯著老王八等个解释。
老王八皱著一张脸，有些犹豫：“不好说，要是身上带著某些神物也有可能，不过，那两人看起来像是死亡的信徒…”
他衝著那帮食尸鬼大喊：“哎，你们怎么看？是死亡的信徒吗？还有，特么的吃就吃，別给我涂一地，刷漆呢？”
有人满脸血污抬头，“看起来很像，可偏偏没有死气。”
倒是在坐的有位黑袍人，眼睛冒著绿光，“太像活人了，应该不是吾主的信徒。”
他起身走到那帮食尸鬼附近，“吃完了吗？”
不等那几人回话，伸手一招，一道惨绿色的雾团从他手上没入尸体，隨后飘起一个近乎透明的魂体，看起来浑浑噩噩，没什么灵智。
酒馆中有人戏謔开口：“老哥通个灵！”
黑袍人冷哼一声：“滚！”
通灵？不管是通到全知之眼还是通到刚刚那个小子身上，他都得当场变个烟。
確切的来说，任何人的灵他都不敢通，只敢驱使魂体。
魂体没入他黑袍之下，这人又冷漠坐回原位。
接下来又有人上前捡去了骨头，还有妖媚的女子或男子开口討要其中的几根粗壮大腿骨。
更有人不停调笑著王健，让对方脸色愈加难看。
隨后大家把刚刚的小插曲拋在脑后，继续快活起来。
人生苦短又无常，谁知道自己会不会像今天这个倒霉蛋一样，死的不明不白。
王胖子挑衅人家都没死，倒霉蛋看了一眼就无了，尸体和魂魄都被人分的乾乾净净，一点不剩。
那群食尸鬼，连地上最后一滴血都要舔乾净。
这群魔乱舞的场面让坐在角落里的李昊眉头紧锁。
他伸手捏了捏额头，起身，出门，拐了几个弯来到麵包车前。
索明程还在呼呼大睡。
李昊忍不住嘆气：“起来了，睡了一晚还没睡够？”
索明程嘟囔道：“车上睡不好。”等他睁开眼，也是赶忙改口：“我可是认真监视了一整晚！”
李昊冷哼一声：“回总部！”头疼啊，拂晓裁决没有同意他换搭档的请求。
索明程往嘴里塞了些小饼乾，麻溜地闪到驾驶位，“不让我跟著，那你自己去了有什么新发现？”
李昊面无表情地上车，盯著他开口：“你和孟毅说过神眷者这回事？”
“没有啊！”索明程一脸无辜，天可怜见，这个真没有。
他追问道：“孟毅说自己是神眷者？”
李昊缓缓摇头，“酒馆里发生了一些衝突，我的一个同信者看了孟毅一眼，死了，没有任何异常，直接平平常常的死去。”
索明程不解：“有什么问题？拂晓裁决不是猜测他是神眷者吗，哪能乱看。”
“问题很大！如果那个同信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受到污染，会呈现诡异扭曲的死法，而不是死的那么平常。”
李昊眉头皱起，“而且…孟毅刚刚表现出了活尸化的能力，或者说和活尸化很像的能力。”
“权能万千么…”
索明程嘴角叼了个麵包，掛档起步，含糊道：“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
李昊不言不语，状若思索。
索明程也习惯了，踩下油门向內城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