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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重生假少爷只想搞钱有什么错! > 第55章 我们那叫互殴
  温清然是在陈涣刷牙的时候来敲门的。
  陈涣嘴里咬著牙刷来门口开门,看到温清然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后,才把人让进来。
  他吐了口牙膏沫,声音有些含混地问:“什么事?”
  温清然没直说,而是先检查了一下摄像头。
  陈涣趁机漱了漱口:“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温清然確定陈涣没带麦,院子里的摄像头也还没开之后,才鬆了口气。
  吞吞吐吐地说明来意:“董乐,好像有点儿不对劲。”
  陈涣瞭然。
  他点点头,带温清然往远离摄像头的方向走了一段路:“说说。”
  昨晚几人才吃完饭后,就各自回了自己的房子。
  大晚上的,陈涣实在是懒著回去烧水洗澡了,就乾脆带著胖虎去温清然家蹭个浴室。
  两人洗澡时,直播还没关闭,温清然也不知道播点什么好,就带著董乐收拾屋子。
  一开始温清然也只是觉得董乐这孩子是真懂事,比他小时候可强多了。
  然而就在陈涣和他们那一组的跟拍离开后,温清然打算帮董乐洗澡的时候,他今天第一次被董乐拒绝了。
  陈涣点点头:“正常,董乐年纪大一些了,会害羞很正常。”
  温清然有点懊恼:“我一开始也是这么以为的。”
  “我想著他已经拍了两三年的戏了,可能已经习惯了自己洗澡。”
  “我没把这事儿放心上,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衣服捲起来了,我才看到、看到他身上有青青紫紫的伤痕。”
  陈涣面色瞬间一变:“有多严重?”
  温清然连忙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给陈涣看他偷拍的照片。
  “我不敢动静太大,怕把人吵醒,就拍了后背和大腿上。”
  陈涣看著董乐大腿上明显被掐出来的青紫和背上抽打出来的檁子,深深吸气:“他爸妈胆子真够大的。”
  这么明显的新伤,知道孩子参加的是娃综,活动量大,就一点不怕被人发现?一点儿都不收敛?
  陈涣没有大包大揽,已经当过几年社畜的他比温清然更明白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这个道理。
  “你来找我,是已经有想法了?”
  温清然点点头:“我想著,是不是能帮孩子报个警。”
  陈涣:“然后呢?”
  温清然一愣:“什么然后。”
  “董乐今年七岁不到,”陈涣说,“算他十八岁高考离开家,他至少还有十二年和家人朝夕相处的时间。”
  “在这十二年期间,他爸妈都是他的监护人。”
  陈涣问温清然:“董乐真的会感谢你吗?”
  温清然明显愣住了:“我不是为了他的感谢。”
  陈涣没否认,他点点头:“嗯,你只是顺手日行一善,帮一个被家暴的孩子报警了。”
  “但是警察只会告诉你,很抱歉先生,这张照片不足以说明是虐待。”
  陈涣问他:“你见过陈知学钢琴时被老师敲肿的手背吗?”
  陈涣的实话听起来有些冷漠:“他的家长完全可以用对他要求严格,一个上头没忍住就动手打孩子了为理由,警察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几句教育,就不得不放人。”
  陈涣问他:“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如果是,你现在可以报警了,我不拦著你。”
  温清然张张嘴,有些丧气:“那我就当没看见?”
  陈涣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那当然不行,我们是人,是人就会物伤其类,智商等级高一点的动物都有可能接纳失孤的同类幼崽,何况我们。”
  电话接通,陈涣按下免提,对电话那边:“舅舅。”
  “哎,怎么这么大早上的来电话?”宋兰台那边传来吞咽的声音,似乎是在吃早餐。
  陈涣解释:“我和陈清然现在在江金附近一个村里录节目。”
  “噢,这事我听你舅妈说了,遇到什么困难了?”
  陈涣示意了一下温清然让他叫人。
  温清然:“啊?那个、舅舅。”
  宋兰台没想到温清然人就在陈涣旁边呢。
  但还是热络地应了:“清然也在呢,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们了,跟舅舅说。”
  温清然在陈涣的眼神暗示下,磕磕绊绊地把事情又复述了一遍。
  宋兰台在对面『哎哟』了一声:“这事不太好办啊,主要是这孩子以后还得跟家长一起生活,难保家长表面应承,背地里变本加厉。”
  “这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况且你们只是录个节目的情分,不好插手太多,容易落下个多管閒事的名声。”
  “欢欢,你应该知道的,你爸以前打你也挺狠的……”
  陈涣没让他说完,就直接打断了:“舅舅,你说的我们都明白,就是想拜託你帮我们查查董乐家里什么情况,看看有没有其他突破口。”
  宋兰台也不再多提:“行,是个小童星是吧?我查查,查到了把资料发你。”
  掛断电话后,温清然语气微妙:“欢欢?”
  陈涣翻了个白眼:“你小时候就没个可爱点的小名?”
  他皮笑肉不笑地反嘲笑回去:“我记得你那些粉丝叫你……然然?”
  温清然:“……那是公司安排……”
  温清然摆摆手:“算了,我说不过你。陈敬山还家暴呢?”
  陈涣:“那倒也不算,他那人就是有点儿太专横了,而且我们那算互殴,陈敬山也没落下什么好。”
  陈涣可不是让自己吃亏的性子,从小骂就还口打就还手,跟陈敬山对著干长大的,一点儿不把对方的家长权威放眼里。
  见温清然不信,陈涣回忆出一个例子:“比如我俩打得最严重的那次吧。”
  “他用菸灰缸把我这砸破了一道口子,”陈涣指了指额角,“但我也没惯著他,他有一颗大牙是假牙,我打掉的,下巴肿了好几天他都没好意思去上班。”
  “然后妈带我回娘家住了好几天。”
  陈涣说起这事时,眼里没有一点儿记恨的意思,反而有种获胜的得意。
  温清然:“……”
  他就说,他没法很快地接受陈家,真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
  陈涣已经挥挥手打发他离开了:“回去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等舅舅的调查结果出来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