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温清然这也算是在补课对吧?
他就说嘛,哪有不需要补考的大学生!
昨晚熬夜补了一篇秋秋观察日记给墨菲的陈涣十分能够感同身受。
与此同时,还有一些不能为外人道的幸灾乐祸在里面。
林中月一脸莫名的看过来,总觉得陈涣肚子里的坏水都要藏不住了。
“咳咳,”陈涣清了清嗓子,决定善良的给温清然提供一个逃课的藉口,“那行,让他上来吧。”
温清然接到信息的时候很意外。
在警局的那天,他已经知道林中月是陈涣女朋友这件事了。
也大致能理解陈涣顺口让他考虑一下繁星的理由。
但这也不代表他就和对方有交情了。
他满脑子乱七八糟的猜测,甚至怀疑到是不是他原来的公司又搞什么骚操作了。
不是他多想,而是他原来的公司就是很喜欢蹭这种热度。
至於艺人会不会得罪人什么的,根本不在公司的考虑范围內。
哪知道他一进屋,打招呼的话才刚起了个头,林中月就指了指办公室另一侧沙发的位置:“不是我找你。”
温清然隨著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懒洋洋半躺在沙发上的陈涣。
温清然:“……”
陈涣抬手招了招。
温清然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吐槽道:“你招小狗呢?”
陈涣语气隨意:“你要这么理解的话,也行。”
温清然翻了个白眼,合著陈涣还委屈求全上了是吧。
他无语的坐到陈涣隔壁的单人沙发上:“找我有什么事?是乐乐的事有进展了?”
陈涣:“进展发你手机上了,叫你上来是別的事。”
温清然疑惑:“什么事?”
虽说因为董乐的事,两人多了些交集,但实际上也非常有限。
十条信息里有九条半都是在聊董乐,私人话题並不多。
哪知陈涣拿出两张银行卡,把其中一张放到茶几上:“这里有一百万。”
温清然:“???”
一脑子狗血剧本的温清然:“让我离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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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涣『呸』了一声:“是给爸妈挪坟的钱。”
温清然直接愣住了:“挪坟?为什么要挪?”
他以为陈涣不懂,解释道:“村里的人都是埋在一个山头的,很少有往外迁的。”
陈涣直接拿了上辈子挪坟的理由出来用:“那边有规划盖一个大型工厂,各种污染和噪音的,爸妈住那边不安生。”
温清然:“这样啊,村里没人打电话过来,我还没听说。”
陈涣毫不犹豫的就把锅扣到了他脑袋上:“那是你的问题。”
他带了点儿良心发现的提醒:“不管最开始你愿不愿意,现在都已经姓陈了,这个姓氏能给你带来的便利,该用就用,別跟陈敬山客气。”
温清然欲言又止,陈涣却直接预判了他想说的话。
“就算你有一天想改回去,也得先有反抗陈敬山的资本。”
“再说了,就算你不用,也没人会夸你清高,只会背地里说你傻。”
忽然被教育的温清然抹了把脸:“还是说回挪坟的事儿吧。”
陈涣:“工厂还在规划中,我们提前准备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况且,你以后回去的也少了,扫墓不方便。”
温清然沉默了一会儿,抿唇道:“一百万是不是多了点儿?”
陈涣摇了摇食指:“不多,江金的墓地寸土寸金,我没在爸妈身边承欢膝下过,这是我唯一能为爸妈做的。”
“我希望能够尽善尽美,让他们住的舒舒服服的。”
“况且,这钱我也不是白给你,我还有其他条件。”
温清然:“什么?”
陈涣指尖敲在银行卡上:“温家的所有亲戚友邻,止步於你。”
情理之中事,温清然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应该的,恩是我受的,情没有让你还的道理。”
“嗯,”陈涣听后很满意,这才拿出第二张卡,“这里,是五十万,给村里修路的钱,算我个人感谢乡亲们这些年对爸妈的关照,你那边想补多少隨便你。”
温清然听到这句话明显一愣。
他听明白陈涣的意思了。
虽说他在陈家已经见识过一次陈涣的乾脆,但也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白的明码標价。
见他没接话,陈涣往沙发里一靠:“怎么?很惊讶?”
温清然点点头:“你这是在做彻底切割吗?”
陈涣轻笑:“说的这么好听。”
他直白道:“我这是在钱买断。”
温清然:“我还以为你没那么抗拒。”
陈涣摇头:“我確实不抗拒,但也仅限对爸妈而已,他们生我,我尽孝应该的。”
“可其他人对我来说只是陌生人,我並不希望扯上什么关係。”
“这些就是我能做的所有。”
温清然点点头:“我知道了。”
仔细想想,他其实也没有立场能说什么。
这些年和乡亲们相处的是他,受恩惠的人是他,陈涣半个字都没说错。
只是他的说法太直接,直接到显得有那么点儿不近人情。
陈涣把两张银行卡都推了过去。
温清然没有嘴硬,他照实说:“我这边现在没这么多钱,但我会儘快凑的。”
“所有的消费所用,我也会列明细给你。”
陈涣无所谓的点点头:“你自己看著办。”
说完正事,他大手一挥开始撵人:“行了,没別的事了,別耽误你嫂子工作。”
温清然嘴角抽了抽,把银行卡收好后从沙发上站起来:“那林总我先回去上课了。”
旁听了全程的林中月点了点头。
等办公室的门再次关上,林中月才慢吞吞的开口:“你说的会不会太直接了?”
陈涣眉尾上扬:“月月姐这是在担心別人吗?”
林中月瞪了他一眼:“我这是担心影响他情绪,从而影响接下来的工作。”
陈涣笑了笑,隨意的摆了下手:“放心吧,多大点事,他心里应该早就有数的。”
林中月幽幽感嘆:“我算是知道你一个月二十万为什么不够了。”
这都不是钱如流水,这分明是泄洪。
陈涣:“都是一锤子买卖,这次完,以后就没有后顾之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