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不服:“我怎么没有,过年过节,我哪一次落下了。外公外婆更喜欢陈涣,我有什么办法!”
陈良树都要被这蠢货气笑了,他狠狠瞪了眼陈敬山:“好,就当是长辈偏心,那宋筱筱呢,宋家唯一的第三代,你怎么也相处不好?”
陈知撇嘴:“她从小就是陈涣的跟屁虫,见了陈涣跟见了亲哥一样,哪会喜欢我。”
陈良树对陈敬山说:“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陈敬山闭嘴了。
陈良树:“你以为是宋家离不开陈家?错了,宋家可以有无数个选择,而陈家的选择才是真正的寥寥无几。”
陈知:“除了宋家,那不是还有晏家吗。”
晏清平好气又好笑道:“晏家?”
“哦,用不著晏家的时候说文人软弱,如今用得著了,想起你祖母还有个娘家了?”
陈知脸上带了点儿被戳破的尷尬:“奶奶,我说这话的时候才上初中,你至於记仇这么多年吗!”
晏清平幽幽嘆气:“可能因为你奶奶就是这么刻薄、不近人情、不讲道理、还重男轻女的封建小老太太吧。”
“不过谁让欢欢就是能在老师说话有失偏颇的时候站出来反驳呢。”
“你奶奶我呀,心眼比针鼻儿还小。”
“陈家怎么想的另说,晏家可还和宋家通著气呢,少把你那小心思打到晏家身上。”
“况且,你曾外祖父虽然不在了,但你大舅公还在呢,晏家轮不到我一个外嫁女发號施令。”
陈知被她说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奶奶你这思想也太老旧了。”
晏清平:“你奶奶我都八十多了,我新的了吗。”
晏清平摇摇头从沙发上起身:“老了,坐不住了,不爱听这些个玩意,我去外面赏赏,老头子你快著点儿。”
“对了,你恐怕忘了,你大舅公就是抱养的。”
晏清平出门后,屋里沉默了好一会儿。
陈良树才再次开口了:“你就是不服对吧?”
陈知咬牙:“对,我就是不服,凭什么你们都更看好陈涣。”
陈良树:“你说文人软弱的时候,不想想你妈你奶奶都是出自书香世家?”
“你提起晏家的时候,不想想你一年到头拜访过晏家几次?”
“真以为天老大地老二老陈家排第三,其他人都任由你挑肥拣瘦呢。”
陈知还想说什么。
陈良树已经直接摆手:“既然这样,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蠢货,去把你秘书叫进来。”
陈敬山:“……爸,你要不还是直接叫我全名吧。”
陈良树一敲拐杖:“去。”
陈敬山无奈的起身。
小林秘书一进屋感觉到氛围不对立刻就带上三分笑:“老陈董。”
陈良树:“说说ice berg这一年来的经营状况。”
小林秘书考前押错题了,但他丝毫不慌,老陈董比陈总可好哄多了。
他条理清晰的把ice berg的近况匯总了一下。
同时还不忘见缝插针的帮他们陈总说好话:“陈总也一直秉承著您的理念,要求大家时刻保持求新求变、推陈出新的创新意识,无论是星陈集团还是旗下的ice berg,大家都不敢忘记初心。”
陈良树看了陈敬山,又『哼』了一声,但脸色总算没有那么臭了。
他缓了缓脸色:“欢欢那家新公司呢?”
小林秘书:“大少的新公司目前处於半公益半营利状態,网络上的呼声很高,但评估的商业价值比较一般。”
陈良树翻了翻小林秘书递上来的资料,一眼看穿陈涣的目的:“嚯,不愧是我孙子,这棋不就让他盘活了。”
继而又看向陈知:“当初ice berg是你爸决定建立的,这些年也发展了大大小小不少家分公司,冰饮市场上销售额占比你也是了解的,你不是一向最支持他了吗,那就让我看看你能不能把你爸的公司发扬光大。”
陈敬山张张嘴想要反驳,陈良树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
陈知紧咬下唇,知道这可能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我要是能呢?”
陈良树冷淡道:“那你想要什么都行。”
小林秘书:“!”
完了啊!答错考卷了!原来这波是衝著陈总经理去的啊。
但他仔细想了想,好像也不会影响到自己工作啊。
那没事儿了。
陈良树吩咐道:“撤掉陈知总经理职务,改任ice berg负责人。”
陈知皱眉:“爷爷……”
陈良树加重了声音:“人,不能既要、又要、还要!”
陈知闭嘴了。
小林秘书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好的。”
“另外那孩子是叫温清然是吧。”
陈敬山:“对,他已经改姓陈了。”
陈良树:“当初陈知、陈涣成年的时候我都给了百分之三的股份。”
“这孩子虽然回来晚了,但既然欢欢和宋家都愿意认下他,就证明是个好孩子。”
“也给他补百分之三。”
小林秘书看了眼陈总,再次应下:“好的。”
然后他顿了顿,轻声说:“大少前段时间让律师送了份股份转让协议过来。”
陈良树眼睛一眯:“你同意了?”
陈敬山斩钉截铁:“我没有!”
小林秘书:“……”
这可能就是他们陈总在家里最硬气的时刻了吧。
唉!
陈良树:“哼,你要是接了,那你也不用姓陈了。”
“行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们可以滚了。”
陈敬山:“不是,爸?这不是都解决了吗?”
小林秘书头顶缓缓冒出问號。
他们陈总,是怎么看出事情已经解决的啊?
这不是完全没解决吗!
陈良树也懒著理他:“总之,我和你妈要住,蠢货就不要在家里碍眼。”
陈知:“我还是不明白。”
陈良树:“嗯,你这脑子不明白是正常的。”
陈知深呼吸,没接爷爷的垃圾话:“陈涣天天劝我爸妈离婚,不也是在挑拨两家关係吗。”
陈良树纳闷:“那他们离了吗?”
“你爸自己不会哄媳妇那让人踹了他活该啊。”
“况且,就算真的离婚了又如何。”
“欢欢自己就可以成为两家桥樑。”
他摆摆手:“算了,跟你们这种脑子蠢的说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