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一都没听完,就已经可以確定了,陈涣绝对是故意的。
但这事怎么说呢,不能细究。
大家都不是好东西,扯平了。
陈涣和齐天一勉强达成共识。
毕竟现在都站在一个锅里,没必要再去追究那些小事。
就像陈涣自己说的那样,自从直播完他就没再有任何动作,优哉游哉的开始躺平。
最近天有些凉了,他外公身体不太舒服,周末的私塾小课堂就乾脆改成了陈涣上课。
围脖的更新频率比之前更低了,只偶尔发一些学生的作品。
就好像直播时他真的只是因为最近看了本关於古代建筑的书籍,顺便给网友分享一些可能踩雷的坑。
而陈涣自己,则是美其名曰:“我这是把发现问题和舆论发酵的时间留给网友。”
“毕竟要充分尊重大家的主观能动性嘛。”
陈涣半倚在摇椅上,一脸真诚的表示:“餵到嘴里的饭不好吃,这种大瓜还得亲自切才香。”
正在用银质小刀帮他切瓜的林中月一言难尽的指出:“如果刀没洗乾净,只会把瓜切出蒜味。”
陈涣歪头,调笑道:“月月姐最近的文学造诣有很大提高嘛,都学会一语双关了。”
林中月镇定自若的点头:“都是陈总薰陶的好。”
“哈哈哈!”陈涣在某些特定的人面前本来就没多稳重,这会儿笑的差点从摇椅上掉下来。
林中月刚切好瓜,小刀都还没放下:“就这么好笑吗?”
陈涣点头:“我现在真的明白为什么每次我一叫林总,你就笑场到想踹我了。”
他把手里看到一半的书扣到茶几上,用叉子叉了块瓜送入林中月口中,嘴里念念叨叨的:“真的好违和啊。”
林中月怀疑陈涣这是在故意堵她的嘴,她坚强的胡乱嚼了几下就立刻咽下去,然后果断开口提要求:“知道违和下次就不要说了!”
陈涣想了想:“视情况而定吧。”
林中月:“……”
有时候真的挺想直接把盘子拍他脸上的。
陈涣立刻把书拿起来挡在身前,威胁她:“要是把书弄脏了,我明天就请假,理由就说他们师娘把书泡瓜碟里了。”
林中月无语的往陈涣嘴里塞了一块没切好所以格外大的瓜:“自己想偷懒还拿我当藉口!”
成天零帧起手就是隨机找个人迫害,林中月怀疑他是不是最近太无聊了。
温清然最近在拍戏,离得远,迫害的不顺手,她想了想,认真的建议:“我听阿姨说,陈总最近挺閒的。”
她说的没头没尾的,但陈涣秒懂了她的意思。
陈涣:“……”
陈涣不想承认这是他给別人留下的刻板印象,努力为自己挽尊:“他閒就閒唄,反正閒不了多久,到年底他就忙起来了。”
但背地里,他悄悄地琢磨起,怎么给陈敬山整个大活。
坐在办公室里安排工作的陈敬山忽然打了个喷嚏。
小林秘书立马紧张的关心道:“陈总,是空调温度不合適吗?”
这可千万別感冒啊。
陈敬山看著小林秘书那一脸他离死不远了的表情,陷入了深深地沉默。
就是说,他只是打了个喷嚏吧?
他无语的摆了下手:“没事。”
事实上,他怀疑是陈涣那个兔崽子在背地里骂他。
他最近有点閒,去找宋兰亭的次数就多了点,次数一多,难免会被陈涣遇到,陈涣偷偷骂他的理由也有了。
小林秘书如果会读心,一定会大声告诉陈敬山:“你想多了!大少不干偷偷摸摸的事,有不满都是当面直接骂的!”
还好他没有,不然陈敬山真的会把他发配到陈涣那边去上班。
当然更重要的是,陈涣最近有些消停过头了。
陈敬山听宋兰亭说过,陈涣最近没什么重要工作,但却这么老实,陈敬山有点不敢信。
以前他不爱听这些,总觉得这是陈涣脱离他掌控的证据。
现在好了,已经完全脱离了。
陈敬山甚至感觉自己的心情,有种触底反弹的平静。
在听宋兰亭说起陈涣最近又做了什么,又让陈清然做了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心如止水了。
但陈涣这么老实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反常到令人提心弔胆。
以至於他在下班前接到有关陈涣的告状电话的时候,陈敬山的心瞬间就放下了。
这就对味了。
怪不得没来折腾他,原来是折腾別人去了。
他好心情的听著电话对面嘉福地產老总控诉陈涣给他的项目添了大麻烦。
陈敬山斩钉截铁的说:“那一定是你得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