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冷哼一声:“我们似乎没有什么需要拉近关係的必要。”
陈涣想了想:“那也不一定吧,万一哪天你不治身亡了,我可以帮你把遗体送回念城啊,好歹认识一场,这点小事我还是可以帮忙的。”
季延:“?”
季延可能是在念城没接触过陈涣这种风格的人,直接就愣住了。
齐天一好心的给他解释:“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陈涣点头承认了:“当著我爸的面,我都能说给他拔管之类的话,这叫以毒攻毒,是祝你身体早日康復的意思。”
季延嘴角抽搐:“我不需要。如果没什么事,你们可以走了。”
病床的位置被陈涣占了,齐天一很大爷的往沙发上一坐,很自来熟的点了支烟,也不顾病房里是不是有病人:“季少这么贵人多忘事?攛掇吴小姐给我下药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季延没想到这事会被齐天一这么大张旗鼓的说出来。
那事是他考虑不周,当时只是想试探一下,结果反而给自己招惹来了大麻烦。
为了平息吴家和齐家的怒火,他家里交出去了不小的好处。
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有好几笔在外面的生意被齐天一的外公搞黄了,损失极大。
季延绷著脸,脑子飞速转动,最后看了眼双腿交叠坐在他病床旁的陈涣,决定现场抄袭一下陈涣的不要脸:“只是开个玩笑,对二位也没什么影响不是吗。”
“当然,如果齐少介意,我在离开念城之前,会帮你们处理好王珉,绝对不会让他再跳出来碍眼,就当还了这件事。”
齐天一最近一年几乎天天跟陈涣混在一起,对他这种不太熟练的转移手法轻嗤了一声。
以为他是脑袋空空如也的草包,连罪魁祸首都分不清?
陈涣疑惑:“季少这是说什么呢,王珉有不对的地方,自然有司法审判他,我们可是在法治国家,不能动用私刑的。”
季延无话可说,最后只能『嗯』了一声。
然后他就看到陈涣笑著说:“再说,我们跟季少的过节,怎么会算在王珉那一把不太好用的刀身上呢。”
陈涣脸上原本只是正常的微笑在季延看来瞬间变得面目可憎了起来。
季延神经紧绷,觉得陈涣这是终於不装了,要跟他摊牌了。
他看了眼被特意关紧的病房门,心中暗骂自己的疏忽,怎么就忘了让人安排两个保鏢过来。
但话又说回来,国內环境安全,他也没想到真有人会这么大摇大摆的上门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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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甚至连监控都没关!
陈涣要是知道他怎么想的,估计会告诉他,如果他想的话,系统隨时愿意帮他替换监控画面。
系统可太喜欢在陈涣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了。
只是陈涣觉得这种违规操作会教坏新生的统,作为一个收了学费的老师,他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
不过就算陈涣不知道季延在想什么,只看对方那不断变幻的难看表情,也能知道对方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很有耐心的等季延脑补结束,表情定格在最难看的时候,他咬牙道:“齐少,该置换的好处已经送到齐家了,说不定你都已经用上了,那件事也该一笔勾销了。”
齐天一看了他一眼,开始怀疑对方到现在还没破產,全是靠家里背景,这脑迴路是不是太天真了?
“我家是我家,跟我有什么关係?”
“我爷爷我爸说结束了,还是我外公说了?”
季延愣住。
这种事,向来都是心照不宣的,谁会大张旗鼓的直白的说出来。
齐天一靠在沙发椅背上:“谁不知道我齐天一就是个无所事事的紈絝,家里的利益交换,跟我有什么关係。”
季延:“???”
不是,好处拿完了你开始说这话了?
季延久违的產生了吸氧的需求,他觉得医生把吸氧机撤的太早了,他现在有些眼前发黑。
陈涣听著两人交锋,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看吧,这就是他拉齐天一入伙的好处。
这紈絝人设简直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