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林中月现在对陈敬山都有了许多改观。
听陈涣说的时候,她感触还没那么深,但这两天陪著张桂熙,见识到各种奇葩到离谱亲戚之后,她深刻的体会到了陈涣的那句『家里没有亲戚敢跑到我和陈知面前指手画脚』的含金量。
林中月发自內心的感慨:“爸在某些方面还是有点智慧的。”
陈涣:“……我就当你是在夸他吧。”
葬礼后面的流程进行的很顺利,大家也都跟著鬆了口气。
回到酒店后,齐天一还专门让人给他们送了洗澡用的柚子叶。
陈涣洗的快点,换好衣服出来就把系统拉了过来。
“有没有我舅舅能用上的道具?”
系统勤勤恳恳的翻找了起来:“这个导航仪怎么样?就算没有信號,也能显示路线。”
“又或者这个声波检测器,离很远就检测到动物的声波,精度很高。”
很清楚自己这系统能找出来的基本都是科技向的,陈涣果断说:“都要,我的积分应该够。”
系统:“够的够的,宿主的积分就没怎么用过。”
除了一开始为系统购买过插件和零食外,陈涣很少使用商城里的东西。
跟系统確定好,陈涣就挥手让系统跪安了。
因为他听到林中月推门出来的声音了。
林中月穿著浴袍,甩掉拖鞋懒洋洋的靠在陈涣身上:“干活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放鬆下来还真有点累。”
陈涣揽住她的腰把人往上提了提:“我帮你按按?”
林中月摇头:“免了,还是让酒店安排人过来给咱俩按按吧,清然那边也是。”
陈涣想了想,觉得也行,拿过手机发了几条信息出来。
看他安排好后,林中月才开口询问舅舅的事。
陈涣有点无语又有点头疼的说:“一把年纪了,一点都不消停,就不能像陈敬山一样,老老实实的坐在办公室里吗。”
林中月吐槽:“我觉得爸不会觉得欣慰的。”
陈涣摆手:“没事,反正清然会气他。”
林中月:“……”
很好,她懂了,温清然不一定真的想当男妈妈,但一定想气死他爸。
不过很快,林中月也有了其他考虑:“没多久就要过年了。”
陈涣长嘆一口气:“是啊,但舅舅舅妈看起来真的很期待。”
林中月一听就知道陈涣这是主动退了一步。
陈涣环抱著她:“总不能我自己出去玩各种极限运动叫年轻人追求自由,到舅舅舅妈的时候,我就表现的跟陈敬山一样封建到不可理喻了吧,那也太双標了。”
林中月:“唔,但你也是为他们好。”
陈涣摇摇头:“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打著为你好的旗號想要控制你的人,这本质上来说,其实算是一种自私。”
“何况这也是舅舅经营了小半辈子的事业,我看看从朋友那弄点装备给他们吧。”
林中月:“舅舅舅妈都是很有经验的成年人了,你看他们带清然去极地的时候,也都安安全全的回来了,那甚至还是你自己安排的。”
林中月偏头往后瞅了他一眼:“总不能你自己安排的就觉得万无一失,到舅舅舅妈你就开始不放心了吧?”
陈涣:“……让你说中了,我还真有点不放心,毕竟原始森林环境复杂,救援可能都来不及。”
林中月很肯定的说:“但你还是会同意的。”
其实陈涣本人也很专制,就连温清然那种好脾气,有时候都会小小的抱怨一句暴君。
但陈敬山想要的是一个能放在他眼前,让他时刻看到的笼子,那会让他感觉到安心。
而陈涣的笼子却是可移动的,覆盖范围极远,很难让人感觉被控制。
陈涣有点鬱闷:“那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是他舅舅,又不是他的囚犯。
系统办事效率很快,一个包裹很快送到了陈涣手上,而宋兰台也收到了行动被批准的好消息。
只是他拎著被系统偽装成雨伞的电棍,眼角都跟著抽搐:“欢欢啊,你这朋友,他经营的是合法生意吗?”
陈涣摸了摸鼻子。
他就是给系统吩咐了一声找点能用来防身的东西,光有导航有什么用,然后系统就找来了这个。
陈涣:“放心,可以过安检,安全性也没有问题。”
宋兰台抓狂:“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啊!”
宋兰台:“你有没有想过这玩意我要是用了,回头我怎么解释啊?”
陈涣也很意外:“又不是在国內,你的朋友甚至有持枪证,你只是带了把伞而已。”
“而且你真要用上了,那只能说明是带对了,安全都受到威胁的时候,怎么解释根本不重要。”
宋兰台放弃了:“我说不过你。”
他扒拉著箱子里查看其他物品,再一看使用说明书,乍一看外表朴实无华,跟他在工具店买到的差不多,仔细一看全是黑科技。
陈涣靠在一旁,凉凉开口:“要么舅舅全带上,要么就別去了。”
宋兰台妥协的点头:“带带带,不光带,还每三个小时给你匯报一次坐標,我都记住了,你真是比你外公管的都多。”
陈涣不假思索:“那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外公当时没有这个条件?”
宋兰台抱起箱子,决定回去跟他老婆慢慢研究,但他还是很认真的对著陈涣建议:“让你的朋友,整点合法的小发明吧。”
系统在陈涣脑海中炸毛:“我哪里不合法了!我合法的很!我都是按照法律的底线製作的!除了那个电棍,但只要没被扫描出来,它就还合法!”
它十分严谨的对陈涣强调:“宿主,我只是不道德,但我合法的!”
陈涣敷衍道:“好好好,你只是不道德。”
系统呆滯,突然感觉好像有被骂到。
陈涣认真的想了想:“如果舅舅觉得不合法,我也可以让人从国外寄给你。”
宋兰台:“……谢谢,但不用了,我还是自己带著吧。”
他大外甥可真贴心,就是陈涣有没有想过,他这么一说,自己更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