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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俩凭实力,喜提一顿胖揍。
  李香秀表示,这必须得给孩子长长记性啊!
  得让他们知道,啥叫事以密成,语以败泄,有事没事儿,就把那个坑给闭上!
  对此,毓芳也是无可奈何。
  兄弟俩也忒皮实了,打一顿就打一顿吧。
  饭吃一半,毓庆也回来了,满身的疲惫。
  看著萧振东,上前询问,“青荷大队,现在咋样了?”
  “还行,损失肯定是有的,不过,也在尽力挽回了。”
  “挽回了?”毓庆点点头,“那就好。”
  毓母询问,“粮仓咋样?没出事儿吧?”
  提及此,毓庆的神情严肃了些。
  “粮仓是没出事儿,可,这地方,確实有人盯上了。”
  自古以来都这样,有人想靠著双手,勤劳吃饭,自然就有人不乐意这么干,总想不劳而获,吃点冒险食儿。
  先前,倒还好。
  就算是防守不大严实,他们偷够了口粮,撑死多整一点,然后就悄无声息的收手。
  可这会儿赶上了天灾。
  一场暴雨倾盆而下,不知道糟蹋了多少长在地里的粮食,也不知道冲跑了多少还在晒穀场上的粮食。
  粮食,成了稀缺品。
  不管是为了填饱肚子,还是拿到黑市上去卖高价粮,这一切,都足够他们放手一搏了。
  如此看来,萧振东的眉头,也拧了起来,“那还是得找曹叔商量商量,儘快把粮仓里的粮食送到公社去。”
  公社那边的武装力量,显然更充足,谁要是想偷大家,饱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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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
  有命来,你也得有命走才行。
  话音刚落,曹得虎就过来了。
  “做做准备,把家里防雨的玩意儿,准备准备,咱们下午就去公社交粮。”
  “下午?”
  萧振东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现在的天气就很好,不如现在直接去得了。”
  “不成,”毓庆说的问题,曹得虎心里门儿清,因此,他也想了对策。
  “我找人去了一趟民兵连,拜託连长,抽调了一小队人,帮咱们押运粮食。”
  真枪实弹,谁敢搞歪心思,统统都毙了。
  毓庆闻言大喜,“这感情好啊,粮食在这时候,就是个炸弹,不知道啥时候就爆了。
  把粮食先送到公社去,了一桩心事,也是好的。”
  “嗯。”
  萧振东望著大队长疲惫的神色,让毓芳给他捞了碗麵条。
  “曹叔。”
  叫住曹得虎匆匆离开的步伐,萧振东摁著曹得虎重新坐在了饭桌前,“吃一口再走吧。”
  他上了年纪,又救了一晚上的人。
  高强度的劳动,外加脑子不停的转动,內外一起薅,人已经憔悴不堪,眼珠子里,满是红血丝。
  “不了,”曹得虎拒绝,“外头还一摊子烂事儿,我得儘快处理了。”
  “再多事儿,您也得把身体照顾好,”萧振东沉声道:“您可是大队里的定海神针,万一出了岔子,那就麻烦了。”
  “这……”
  “接下来要干啥?我出去给您看著!”
  “不成,”曹得虎一把攥住了萧振东的手腕,“你不能去,你得休息,下午还指望著你跟著,一起押粮。
  你要是去了,连轴转,铁打的身子都撑不住。”
  “那我去……”
  “你也不能去,”摁住了萧振东,转而又摁住了毓庆,“等我跟东子走了,大队的粮仓,还得你看著,管著。
  没分粮之前,粮仓就是重中之重,是咱们全大队的命根子,不能出一点差错。”
  “哼!”
  曹甜甜快步走过来,抱著胳膊,“放心吧,外头现在,我撑著呢!”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
  老爹是大队长,她打小就耳濡目染,知道啥事儿能干,啥事儿不能干。
  就算是做不到每一个决策都快准狠,可这节骨眼上,只要不出错,那就是成功。
  “好!”
  曹得虎望著闺女,心里说不上来是啥滋味儿。
  “那你就来管,我们先睡个囫圇觉。”
  “嗯呢!”
  曹甜甜看著老爹那样,心里疼得慌,“赶紧的吧,就那两口饭,塞肚里就去睡觉。
  那黑眼圈,都恨不得掛肚脐眼上了。”
  眾人:“……”
  瞅瞅,这小嘴还是一如既往的甜。
  曹甜甜出了门,去协调人员调度,查漏补缺。
  毓庆乾脆把萧振东、曹得虎都留下了。
  只是睡觉之前,曹得虎瞅见了毓芳捡回来的孩子,摸了下脑袋,“哦,我想起来了。
  这孩子,你们家先看著,我昨天让二壮实去报公安了,公安也忙的不可开交,顾不上。”
  “公安也忙?”
  “嗯,”曹得虎拧眉,“好像是县城里出了个杀人魔,三天杀了俩妙龄小姑娘了……”
  他嘆息,“整个县城都乱了套了,自然也顾不上这些。”
  而且,昨儿又是大暴雨,现在是更顾不上。
  麻烦事儿,一桩接著一桩,看来,这又是个多事之秋啊。
  简单聊了两句,毓芳就把三人往屋里撵了。
  再嘮叨一会儿,就甭睡了。
  仨大老爷们儿,谁也没嫌弃谁,脱了鞋,蜷缩著躺在炕尾上睡得昏天黑地。
  毓芳跑到旁边的屋子,也睡了个昏天黑地。
  李香秀、毓美、周桃和毓母带著孩子,三五个小时,都安安静静的。
  尤其是小哥俩,刚挨了揍,屁股上还疼的厉害,暂时不敢闹么蛾子,蹲在院子里玩泥巴,也是玩一会儿,抬起胳膊擦一下。
  萧振东精气神是最先恢復的,心里存著事儿,他也没睡的太死,起身,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周桃跟毓母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已经建立了革命友谊,知晓周桃生的孩子没养住,好不容易养大一个,还没在了战场了。
  毓母同样是做母亲的,看著周桃的样子,心里难受,还跟著哭了一场。
  “娘,婶儿。”
  周桃看著萧振东,惊讶的,“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不再多睡一会儿?”
  “是孩子们吵著你了吗?”
  “没有的事儿,”萧振东笑了一下,“我睡饱了,精气神足足的。”
  “哦哦哦,那就好。”
  低头看了一眼腕錶,萧振东提出自己要回家一趟。
  毓母点点头,“你们家,我有钥匙,鸡,还有小动物啥的,也都餵过了。”
  “嗯,”萧振东点点头,“娘,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