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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红婶对毓芳也没了笑脸。
  给毓芳捆住了手脚,红婶摸了一下毓芳的脸蛋,“美芳,是吧?”
  毓芳颤巍巍的点了点头,“对。”
  她很配合红婶的问话,“我、我叫美芳。”
  “美芳啊,”红婶从怀里掏出了乾净的巾帕,“乖乖听话,不吃苦,知道吗?”
  “嗯,知道的。”
  等红婶走了,何琼玉还是没学乖,见没人看管自己,咬著牙,骂骂咧咧的唾骂了起来。
  只是,刚刚甩在脸上的巴掌,还是让何琼玉多少带了点胆怯。
  骂人的声音,都是低沉的。
  小声的嘀嘀咕咕。
  “喂!”
  骂够了,何琼玉又把目光落在了毓芳的脸上,恨铁不成钢的,“不是,你怎么就这么窝囊?
  不知道什么叫做反抗吗?”
  毓芳闭上眼休息,强迫自己冷静。
  压根就不搭理她。
  “喂!”见毓芳不搭理自己,何琼玉有些恼怒,稍稍放大了声调,“王美芳,我跟你说话呢!
  你少给我装死。”
  毓芳:“……”
  她確实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人可以蠢到这个份上。
  睁开眼,微微看了一下何琼玉。
  何琼玉立马就滔滔不绝上了,“我说你呢,怎么跟聋了似的?刚刚,你为什么不反抗?
  你的手脚都被解开了,那个红婶对你的態度,也不错,你干啥不挟持了她,威胁那些人,把咱们都放了?”
  毓芳:“???”
  听著何琼玉如此天真的话语,毓芳简直想给她磕两个。
  自己上赶著找死,还不够,非得拉著自己当垫背的吗?
  深吸一口气,毓芳觉著,自己还是有必要跟何琼玉划清界限的。
  这女人,叫啥何琼玉啊,叫何蠢毒算了。
  她歪著头,“你知道吗?”
  毓芳的嗓子乾涩,说出口的话,都有些变了音调,“比起死人,我更想做一个聋子。
  你自己上赶著找死,別带著我,行吗?”
  反手劫持红婶,毓芳不是没想过。
  可,这一切都是有前提条件的。
  自己跟身边的伙伴足够有默契,再就是本身有实力。
  实力不实力的,先放在一边,就何琼玉这样的蠢货带著,迟早会把自己害死。
  她还年轻,她的孩子还没落地,她不想死。
  见何琼玉怔愣住,毓芳侧了侧身,淡定的,“你去做勇士吧,不要再喊我了。”
  “你……”
  “对了,”毓芳声线平平的声音响起,“这里是荒山野岭,如果你惹怒了她们,想必,山林子里嗷嗷待哺的狼,是会很开心的。”
  何琼玉闭麦了。
  果然,涉及到自身的安全问题,就算是何琼玉这样不带脑子的莽汉,做决定的时候,也会谨慎一二。
  毓芳冷笑一声,说白了,这就是想让自己去冒险,她,何琼玉坐收渔翁之利。
  夜。
  静謐。
  萧振东在小紫貂的带领下,与韩连清,还有几个身手不错的老兵,在林间穿梭。
  小紫貂鼻子耸动,味道,越来越浓了。
  ……
  本以为这个夜,能平平顺顺的过去,可毓芳还是低估了这群丧心病狂的人。
  嘴被捂住,毓芳一睁眼,就对上二狗癲狂的脸。
  她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开始挣扎。
  “嘘!”
  腰间抵上了冷硬的铁疙瘩。
  毓芳在那一瞬间,心都凉了。
  “乖乖的,你不出声,我就不动手,怎么样?”
  冰凉的枪口,在她的腰间,曖昧的画著圈。
  毓芳控制不住的浑身战慄,心里,甚至生出了绝望。
  萧振东!
  为什么还不来!
  上次来的那么、那么及时,为什么这次还不来?
  眼泪,顺著眼角往下滑。
  二狗看著毓芳的眼泪,心里更是振奋。
  说白了,要不是红婶跟禿驴,二狗也懒得搭理毓芳,天下的漂亮女人多了去了,他还能每一个都据为己有?
  他二狗虽然不是啥好东西,可被他放在心尖上的釵子……
  想到釵子,二狗眼底多了些烦躁。
  压著心里的不爽,逮著毓芳威胁,“只要你听话,老子能保证,你好好的,你孩子,也好好的。
  要是不听话的话……”
  他一顿,枪口顺著毓芳的腰身上划。
  一路越过山峦,抵在了毓芳的下巴上。
  笑眯眯的,“借用你今天嚇唬何琼玉的一句话,你也不想成为狼群的狂欢吧?
  嗯?”
  生死,有时候就在一瞬。
  受辱是受辱,可,好死不如赖活著。
  毓芳眼神空洞,眼泪哗哗掉。
  二狗烦了,嘖了一声,“说话啊,哑巴了?”
  温热的手,拍打在脸上,下巴上的冰冷,更是让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冰火两重天。
  真的,要死了吗?
  她不想死。
  毓芳说不出话,只颤抖著身子,含著泪,对著二狗点了点头。
  “乖姑娘。”
  二狗起身,一把拉住了毓芳,將软趴趴的她,半胁迫著往黑暗处带。
  毓芳脚步虚浮,踉踉蹌蹌,“慢、慢点,我害怕……”
  “別怕。”
  二人往黑暗处走,闭上眼假寐的禿驴默默的睁开了眼睛。
  抬起脚步,慢慢的跟了上去。
  二狗早就盘算好了,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顺带著,还弄了一堆暄软的茅草铺著。
  他推了一把毓芳,看著毓芳踉踉蹌蹌的倒退两步,跌坐在茅草上的时候,眼底闪耀著的恶狠狠的光,几乎是藏不住了。
  “小娘们,”他胡乱扒了外衣,狗一样要往毓芳的身上趴。
  毓芳很害怕,可是,她看见了二狗因为急迫,而胡乱別在腰间的枪,心如擂鼓。
  挨到的一瞬间,毓芳趁乱摸到了手枪。
  没等她威胁,二狗的脑袋上,就出现了第二把手枪。
  是,禿驴。
  “別动!”
  二狗一下子就僵住了。
  经常拿著枪,对准別人的脑壳,冷不丁被人用枪对准自己的脑壳,二狗惶恐的差点跪了。
  “別,兄弟是哪条道上的?咱们有话好好说啊!”
  “说啥?”
  这熟悉的声调一出,二狗瞳孔微缩,是……
  他想转身確认一下,却在转头的一瞬间,被禿驴狠劲儿砸了一下,“別动!
  老子让你別动,再冻一下,老子就让你的脑壳开!”
  “禿驴!”
  二狗没动,嗓音低沉,“你是疯了吗?”
  疯没疯,毓芳不知道,她只知道,打起来的好啊!
  自己还能浑水摸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