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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郎本以为自己会被时予抱到床上,虽然这种公主抱让他很羞耻,但这个妻子的心地是好的,想要照顾他,他也勉强能接受。
  结果刚进臥室,身后的房间门被拴住,时予双手放开,“砰”的一声,牛郎掉在了地上。
  时予大大咧咧坐到床边:“还不赶紧伺候我洗漱。”
  “打盆洗脸水过来。地上这么脏,你都不懂得打扫一下,天底下有你这么当媳妇的吗?”
  掉在地上的牛郎:“???”
  一瞬间,他神色恍惚,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在哪?我是谁?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啪!”
  一根荆条抽在身上,强烈的疼痛感,顿时让牛郎清醒了过来,手指著时予:“你……”
  “啪!”
  “你个破娘们。”
  “啪、啪啪~”
  “啊,我跟你拼了!”牛郎目眥欲裂,恶狠狠瞪著时予,里面泛著凶光。
  时予嗑了一颗瓜子,从床上坐起来,摩擦了一下拳掌。
  有意思。
  这不就像驯服一个不听话的凶兽吗?越野越有意思。
  可惜,时予高估了牛郎的凶性。
  在她站起身后,牛郎的气势就痿了。
  原本就是一个村里面耕地的普通放牛郎,能有什么寧死不屈的心气。真要有,也不至於混到现在这副田地了。
  大部分人第一眼看上去都是很有原则的。
  遇到事情,原则就会变成虚的。
  所以有没有原则,平时看不出来。
  得到关键时候。
  就跟生了孩子,才能看出另一半的品德。
  把钱借出去,才知道朋友的真正面貌。
  ……
  牛郎一只手放在地上,艰难的撑起身子,让自己站起来。开始做时予吩咐的那些事情。
  先端来一盆洗脸水。
  又去扫地上的瓜子皮。
  做这些事的时候,他一直扶著自己的腰,浑身颤抖,看起来很不舒服,隨时要晕倒的情况。
  但还得做,因为他昨天说了,伺候丈夫,这是一个媳妇应该做的事情。
  现在他自己就是那个媳妇。
  牛郎好不容易把所有事情都做完了,端著时予洗完脸的水盆,出去倒水,等回来的时候,看见时予坐在床边嗑瓜子,顿时怒火中烧:“我刚扫完的地。”
  人只有在自己干活的时候,才会格外尊重劳动成果。
  时予瞥了他一眼:“那咋了?”
  那咋了?
  牛郎不可置信。
  你是畜生吗?人类热热乎乎的嘴巴里怎么可以说出如此冰凉的话?
  弹幕:“哈哈哈哈哈哈,臥槽,那咋了,这句话真是神语,能把人给气死。”
  “恶人还得恶人磨,我时姐威武。”
  “活该,在其它副本里面,牛郎可不是这样的,这些活都是玩家在干。”
  “如果说论怎么做一个恶人,时姐在这方面也是优秀的。別的副本里的牛郎,可没这么会气人。”
  “啊?那在惊悚世界里,到底谁才是npc啊?”
  “时予这是比npc还要npc,我一时间都有点分不清楚了。”
  ……
  房间门被顶开,老黄牛嘴里含著一根树枝,树枝上掛的是刚熬好的药汁。
  要说这老黄牛在动物界也真是个“牛物”。不仅会说话,还能熬药,使用各种人类的工具。
  时予看见药汁,快步走了过去,把碗接了下来。
  时予一只手將牛郎扶到床上,另一只手端著药,贴心的在里面吹了吹气,把热气吹跑后,这才把东西递到牛郎嘴边:
  “快喝吧,刚才辛苦了,我要狠狠的宠你。”
  这一刻,牛郎想要口吐芬芳:“***,#¥%……&*!”
  要不是织女,他现在根本就用不著在这里喝药。
  真的宠他,就帮他干活啊,把这个家打理好。喝药算个是什么事儿。
  但他的嘴巴很快被堵住了,时予强行把药汤灌进了他的嘴里。
  身后,老黄牛欣慰的看著这一幕,眼睛里隱约有泪水闪烁:“看著你们夫妻能如此恩爱,我也就放心了。”
  “牛郎,这次,你找了一个好妻子。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黄牛摇著尾巴转身离开,临走前还不忘记替俩人把门给关上。
  药汁里面泛著隱约的金色,时予记得早上去看的时候,好像还不是这样子的。也不知道黄牛在里面加了什么。
  总之,一碗药喝下去之后,牛郎的气色居然奇蹟般的变好了许多,浑身看著都有劲了。
  这就好了?
  时予又打量了一眼手里的破碗,眼里露出思索。
  身体好了的牛郎,当即从床上蹦了起来,伸出一根指头指责时予:“你瞧瞧你自己像个什么样子?谁家宠爱一个人是通过餵他喝药的。”
  时予:“哦,那下次不餵了。”
  “不是不餵。”牛郎差点被对方的逻辑给绕进去,还好他脑子机敏,开口道:“餵药是你本来就应该做的事儿,我是被你不小心打到需要吃药,你当然需要为这件事负责。
  而不是额外的宠爱。”
  你餵个药,怎么就成宠爱了。牛郎觉得这话从时予嘴里说出来,好像对方餵了下药,自己就跟欠了她一样。
  弹幕:“em,,,不得不说,我虽然討厌他,但这个牛郎的思维还挺清晰的。”
  “牛郎来到现实世界,应该是个反pua达人吧。”
  房间里,时予听完这句话之后,表情奇怪的看著他,咳嗽了两声,当即张开口:
  “你最好看我的脸色行事,伺候好我,我要是高兴了,自然会宠爱你。”
  “这不是你自己昨天说的话吗?”
  时予把昨天晚上牛郎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牛郎立马反驳:“那不一样。”
  时予:“哪不一样了?”
  牛郎:“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妻子跟丈夫不一样。”
  “对啊,所以我现在让你干活。我是丈夫,你是妻子,我们不一样。我已经努力学习怎么当一个丈夫了。”
  牛郎闭嘴了,说不通,真的说不通。
  现在织女脑子好像出问题了,居然觉得她是丈夫,自己才是妻子。俩人的身份对调了。
  简直不讲道理。
  双方都觉得对方不可理喻,牛郎看时予脑子有问题,时予还觉得牛郎前后言行不一,左右脑互搏。
  昨天说好的事情,今儿怎么又不一样了?果然脑子有包,得要自己好好教导才行。
  夫妻关係,从第一天开始就不和谐了。
  ……
  一早上的风波过去。
  牛郎这个情况,今天也没有下地干活,他暂时需要休养。
  房间內陷入诡异的安静,只是这份安静,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打破了。
  房子外头传来了女人的吆喝声:“牛郎,我们来看你了。”
  站在地上的牛郎,听见这个声音,明显紧张起来,背部挺直,跟刚才的状態完全不一样。
  “该死,她又来了。”牛郎握紧拳头。
  时予有些好奇,能让牛郎露出这种表情的,会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