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慎重考虑，时立还是没有马上答应与江南大学签署意向协议。
等到他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大厅里已经只剩寥寥几位同学。
因为他是1號办公室最后约谈的人，在此之前2號办公室和3號办公室早就已经收工了。
不过令时立有点疑惑的，留下来的这几个人好像都不简单。
除了认识的方景海和欧阳焕之外，剩余的都是各市的佼佼者，段位全部在【白金】。
“怎么样？”
看到时立出来，方景海关心的问道。
协议上的內容並不是什么秘密，於是时立便如数告知。
“他们开给你的待遇和我完全一样，不过就是对你多了个门槛条件而已。”
方景海似乎並不意外。
其实不仅仅是他，其他被叫进1號办公室的人也全都是这个待遇。
唯有狩猎的前三名是例外。
第二和第三名的同学被开出了a+级待遇，和80w的独立奖金。
欧阳焕更是得到了最顶级的s级待遇，独立奖金高达150w。
“那你签约了吗，话说你们在这干嘛呢。”
时立反问道。
“当然没签啊，我们所有人都没有签。”
方景海有些意外的看著他：“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江南大学的约谈过后，就轮到清华北大的约谈了。”
方景海想想也是，时立甚至都不是【白金】牌手，对於这个自然是不抱期望的。
不抱期望，自然也就不会去关注。
“理论上每一个进入1號办公室的试训者，都有可能在四大名校那里也得到提案。
所以大家通常都会先等这个环节结束，然后才做出最终选择。”
於是他解释道。
对於方景海的这番解释，在场有些人暗暗摇头。
在他们看来，向时立解释根本就是无用之举。
因为就连方景海自己也知道说，只是“理论上”和“有可能”罢了。
清华北大的选人標准向来比江南大学苛刻。
歷年来在江南大学那里拿到提案，在清华北大这边却拿不到提案才是大概率事件。
像他们在场的大多数人心里都没什么底，而时立这种才【黄金5】又没有达成卡牌共鸣的“异类”，当然就更加没有希望。
能够在江南大学那里拿到1份提案已经属於相当好运了。
还奢望清华北大的提案？
算了吧。
当然了，这些都是他们个人心里的想法，並没有冒昧的说出来。
【各位同学，待会念到名字的请依次前往对应的办公室。】
没过多久，广播声再次响起。
“我从小就对华光有情怀，就算他们不愿意给我提案，我也要凭高考成绩考进去。”
“我倒是更喜欢海边的远大，听说那边还有海下异域。”
“反正只要是四大名校，谁给我提案我都接受。”
眾人逐渐开始议论起来。
不过他们知道急也没用，只能等待。
因为就像刚才一样，被点名的顺序就代表著校方的重视程度。
毫无疑问，清华北大肯定都会最先点名欧阳焕。
江南大学或许实力不足，但四大名校绝对有资本出手爭夺一下本届江南省的第一天才。
【欧阳焕同学，请前往华光办公室。】
【欧阳焕同学，请前往北景办公室。】
果然，广播里传来了通知。
“要是我也能被清华北大爭抢，那这辈子可就值了。”
“现在轮到欧阳焕做选择了。”
“不知道他会先去哪一所学校的办公室？”
同学们开始窃窃私语。
在他们的议论声中，欧阳焕笑著起身。
实话实说，他与黎光大学那边只能说是八字有了一撇。
还未完全確定。
所以他倒是真的有点兴趣，清华北大会开出怎样的条件来招揽自己。
如果真的诚意十足，说真的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
“欧阳，你更喜欢清华北大中的哪一家？”
这时有关係比较熟络的人发问了。
“哪一家吗。”
欧阳焕闻言微微一笑。
关於这个问题，其实他早就已经有了最直接的答案。
欧阳焕：“我更喜欢大远大学。”
广播：【时立同学，请前往清川办公室。】
广播：【时立同学，请前往大远办公室。】
欧阳焕：“？”
眾人：“？？？”xn
从来没人想过，清华北大居然没有全都第一个选择欧阳焕。
也更从来没人想过，清川和大远第一个选择的居然是时立！
反应过来后，欧阳焕的脸色相当难看。
这该死的广播，早几秒宣布会死啊？
偏偏自己刚刚说完要选大远，结果这大远转头就选了別人！
这不是纯让我丟脸吗！
但令欧阳焕更加生气的还在后头。
因为他感觉时立好像若有若无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就走向了清川办公室的方向！
自己想选的大远选了別人，结果那人还不选大远。
这多少有点耻上加耻了。
很快，时立便走进了清川的办公室。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来自清川大学的考察团。
一男一女坐在两边，中间是位戴著眼镜的妇人。
“时立同学，我是胡嵐。
想必你的校长已经跟你提起过了吧。”
胡嵐带著微笑。
“胡老师好，你认识我们校长？”
结果时立微微一愣。
这什么情况。
“是么，原来他没提到过。”
胡嵐倒是来了好奇：“那为什么在清川和大远之间，你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清川这边？”
从广播响起到时立走进办公室的时间间隔，说明对方没有任何迟疑。
这个问题同样引起了旁边两人的注意，耳朵纷纷竖起。
其实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
首先，懂得如何贬低其它三校，是身为清川人的基本功。
如果这个问题时立回答得好的话，说不定会成为加分项。
但如果说得太过分或者太假，又容易给人留下油嘴滑舌又或者拍马屁的不好印象。
不过时立可没想那么多，他的回答很坦诚。
“因为我不会游泳。”
“……”x3
这个答案，是三人从未想到过的。
“哈哈哈哈，好，好！”
但是看得出来，胡嵐还是蛮受用的。
“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进入正题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