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柳愚背著萤进入药仙堂已经过去了十余年。
这段时间柳愚一直在思考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越想柳愚就愈发觉得自己確实是个傻子。
明明自己只是分身，该做的事情就是修炼，修炼，还是修炼。
现在倒好，修炼没修成，屁事倒挺多。
一边要照看个白痴，一边要替人打工。
真要是回到本体，这部分记忆可不美好，本体估计看完都嘴角抽抽，忍不住说一句：不愧是我自己，我他娘可还真是个人才！
原本这分身没多少自主意识。
要不然一直修炼，即便他是个分身也会觉得枯燥。
所以本体柳愚在设计分身的时候，故意屏蔽掉了分身的灵性思维，但也设计了紧急开关。
比如遇到什么突发情况时，就能够像现在这般拥有灵性。
可拥有灵性並不一定就是件好事……
比如……
“柳愚你是不是傻？这是毒药！你不要把它跟其他药搞混了！长得像也不行！！”
“我说你是不是缺心眼？还是说你是用屁眼看东西的？人家是感冒，你摇头晃脑又嘆气还一脸同情怜悯的看著他是什么意思？”
“他病不致死啊！！”
“混蛋，什么叫男人也会有喜第一次见？人家没有喉结，是女的！！”
“娘的@#%&@……%&%！！！”
那药仙堂的小萝莉堂主骂人不是一般的狠。
柳愚偷偷统计了一下，一天下来她骂人百来句，没一句重复的。
人才啊！
这十余年的时间中，柳愚被迫给这个小萝莉当小弟，听她做事还挨叼，事情做成她功劳。
难得很。
柳愚就这样在她的骂声中艰难度日。
不过子在这座城池中人气极其旺盛，因为这个世界从来不缺乏变態，就喜欢被她这种可可爱爱的合法萌妹子骂。
骂得越脏他们就会一边难过一边兴奋。
有的甚至还想要让子脱了厚底绣鞋，用香香软软的玉足踩他。
当然，柳愚跟药仙堂的十八护卫满足他的需求，给他一顿踹然后像死狗般丟了出去。
不是喜欢被踩吗？
满足你！
“呸！真丟我们男同胞的脸！”
把那扑街丟出去时，柳愚还很不屑的呸了一声。
“怎么会有这样的变態，你们说是吧。”
柳愚转头看向那十八个猛男护卫。
只是他这话说出口后，那药仙堂的十八护卫一个个扭过头吹著口哨，眼神闪躲不敢看柳愚。
“……”
察觉到不对劲的柳愚脸上笑容渐渐收敛。
意识到情况不妙，那几个猛男连忙开口解释。
“啊？啊！！对对对！怎么会有这种人！”
“就是就是！虽然我也……觉得他就是个变態！”
“是啊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呢，不可能不可能。”
“我、我也觉得挺噁心的！”
“就是！太畜生了，我也就想想而他竟然敢说了出来！”
“对，我怎么可能是因为想要听堂主骂我才留下来的，这不可能！”
“我也是！绝对不是因为迷恋子堂主的声音才待在这里不走的，我是个正直的人！”
“我也没有偷看过子小姐那被白色边袜子包裹的小腿！”
“……”
说著说著，他们都沉默了下来。
彼此看了对方一眼，眼中光芒闪烁，似乎没想到这里竟然有这么多志同道合的道友。
柳愚默默跟这些平日里相处得不错的伙计们拉开了距离，用著蔑视垃圾的眼神看著这群傢伙。
变態。
这些人在他心中已经被打上了变態的標誌。
此刻柳愚只感觉自己在这里有些格格不入。
他时常因为自己不够变態而感到自卑。
到底还是小覷了这天下的变態数量，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柳愚很庆幸自己只是个畜生而不是变態。
药仙堂几乎每天都有事情发生，而且奇葩事一大堆，柳愚一边跟著子给她打下手，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瓜。
老有意思了。
中州不愧是人族圣地啊，八卦听起来可比北域那边刺激得多。
再这样耳濡目染之下，柳愚的药理经验蹭蹭蹭飞快涨著。
八卦能够使人进步。
小萝莉虽是凶狠，但能力没的说，不愧是第……管她第几届以首席之位毕业的，反正她是小母牛被麻雀啄了屁股，雀食牛逼。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货有点扣。
工作了这么长时间。
柳愚愣是没到手过一颗灵石。
简直畜生！！
在柳愚挨骂受气被白嫖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再替他享受起了岁月静好。
萤神魂碎裂带来的后遗症正在被那小萝莉进行调养。
现在虽说时不时还有有些虚弱，但至少不会再那般痛苦。
神魂碎裂需要费很长的时间去调养，进行恢復。
不过萤好歹也是一位炼虚期修士，神魂还是很坚韧的。
子推测也许再过个几十年萤的神魂就能完全恢復。
现在她只需要静养就行。
於是萤白天抱著龙蛋躺在屋顶晒太阳。
下雨天的时候就抱著龙蛋蜷缩在柳愚身边慵懒的睡觉。
好不悠閒。
就是她这舒服的模样让柳愚心里有些不舒服。
某天柳愚看她又睡在自己身边时，终於还是忍不住上手掐了一下她的脸。
“睡睡睡，就知道睡，让我照顾你，我是你爹啊！”
“阿？”
萤睁开眼睛，有些委屈的看著柳愚。
这委屈的小眼神，让柳愚玩心大起。
他掐著萤的脸，使劲拉扯露出个鬼脸。
虽然这张脸看起来还是很狰狞，但柳愚跟她相处柳这么久，早就习惯了。
“啊啊！”
萤眼睛一亮，还以为柳愚是在跟她玩，她也朝著柳愚伸出手，掐住柳愚的脸。
柳愚一愣，隨后黑著脸將她的手拍开。
没大没小的。
萤眉头一挑，左右开弓继续掐，柳愚拼命格挡，再掐，再挡，再掐、再挡……两人之间的动作越来越快，最后手都成残影了。
“你够了！”
柳愚怒吼一声，嚇得萤瑟缩脖子，露出嘿嘿傻笑。
隨后又討好似的，用自己脑袋蹭了蹭柳愚。
这些动作不知道是跟哪家的傻猫学的。
“你真是……”
柳愚有气又笑的，想扇她脑瓜子一巴掌，但又担心会把她打的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