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女人……好……好厉害!”露露终於忍不住发出了惊嘆,小手握紧了她的法杖。
  其他几个约德尔人也都是满脸的不可思议,面面相覷。
  符文大陆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恐怖的存在?
  这种力量,简直堪比那些传说中的星灵或是远古恶魔!
  提莫迅速拿出他的侦察员手册,开始飞快地写写画画,他必须將关於这个白衣女人和变异噬魂海虫的重要情报儘快传回班德尔城。
  “哼!该死的虫子,竟然让本小姐在你们面前丟了面子!”卡蜜拉感受到约德尔人目光中的震撼,却也觉得被这怪物摆了一道,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她冷哼一声,决定不再留手。
  她迅速撤去屏障,双臂左右展开,將体內浩瀚的光能调动起来,周围的空间都因为能量的匯聚而微微扭曲。
  紧接著,她將右臂弯曲呈l型置於左腰侧,左手轻轻搭在右腕之上——终极光技
  一道比之前更加粗壮、更加炽热、蕴含著净化一切邪恶力量的白金交织的超高热光线,如同审判之矛,从她的手臂上奔涌而出,瞬间扫过那两只刚刚完成分裂、还试图再次攻击的海虫!
  滋滋滋——轰!!!
  光线所过之处,噬魂海虫那坚硬的甲壳和增殖的血肉如同遇到了克星,瞬间碳化、分解、继而引发剧烈的能量爆炸!
  它们甚至连哀嚎都来不及发出,就在这极致的光与热中被彻底湮灭、气化,连一点残渣都没有留下!
  海风一吹,仿佛它们从未存在过。
  卡蜜拉缓缓收起姿势,满意地看著恢復平静的海面,点了点头。
  她周身光芒一闪,巨大的身躯迅速缩小,重新化为人间体的白衣少女模样,轻巧地落回蘑菇筏上,仿佛刚才那个毁天灭地的巨人与她无关。
  她拍了拍手,扬起下巴,带著几分炫耀看向几个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的小不点:“怎么样?本小姐厉害吧?”
  “厉……厉害!”几个约德尔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声音里带著发自內心的敬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他们互相交换著眼色,小脑袋瓜里飞速思考著该如何从这个可怕又强大的女人手里逃脱。
  璐璐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悄悄举起法杖,试图在不引起卡蜜拉注意的情况下,开启一扇返回班德尔城的传送门。
  然而,她的魔法波动刚刚泛起——唰!
  一道细微的金色光鞭如同拥有生命般,精准地缠绕上了她的法杖和手腕, 地阻止了她的施法。
  卡蜜拉甚至没有回头看她,只是唇角勾起一抹洞悉一切的、带著几分得意的笑容:“小调皮,在本小姐面前搞这些小动作,你们还~太嫩了点哦!”
  她对於能量的感知敏锐至极。
  她的话立刻激起了约德尔人的不满,特別是库奇。
  他驾驶著他的小飞机,嗡嗡地飞到与卡蜜拉视线平齐的高度,毫不示弱地反驳道:“嘿!说谁小呢!本大爷的年纪当你祖父都绰绰有余了!”
  “哦?”卡蜜拉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她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著库奇,“你多大啊,小屁孩?”
  “哼!本大爷的工龄都有……”库奇下意识地想炫耀,但猛地反应过来,梗著脖子道:“反正比你大!你想套我的话!”
  “噗嗤?”卡蜜拉嗤笑一声,伸出纤纤玉指,轻轻弹了一下库奇的飞机外壳,差点把他震翻,“姐姐我今年芳龄三千万岁零……嗯,具体零多少记不清了。”
  “三……三千万岁?!”库奇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连飞机都忘了操控,直直往下掉了一截才稳住,“你……你比班德尔城最老的老爷爷还要老?!吹牛!”
  “当然是真的!”卡蜜拉傲娇地昂起头,日光下她的侧脸仿佛闪烁著光辉。
  但隨即,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脸色微微一变,一把將还在消化这个惊人信息的崔丝塔娜重新捞回怀里,习惯性地用脸蹭著她柔软的小脸,留下些许湿漉漉的口水印。
  “好了好了,没时间跟你们这些小可爱閒聊了。”
  她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万一迪迦……咳,万一那个死脑筋的傢伙追过来,发现我把你们拐跑了,说不定又要跟我打一架,那我们可就走不了啦!”
  她对这个世界毫无兴趣,这里要啥没啥,连她停在地球轨道上的恶魔一號天体计算机的万分之一便利都没有。
  她才不想留在这个“原始”的地方受苦。
  “迪迦?”崔丝塔娜这次没有再挣扎,她靠在卡蜜拉怀里,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
  她记得那个女人刚才也这么叫那个银髮女人的男伴。
  卡蜜拉没有再多解释的打算。
  她周身再次散发出柔和却强大的光芒,將几个约德尔人重新笼罩起来。
  “抓紧了,小可爱们,我们要进行一次小小的……跨世界跳跃!”
  隨著光芒涌动,他们瞬间来到一个裂缝面前。
  “走嘍!”卡蜜拉轻笑一声,裹挟著惊呼不断的约德尔人们,化作一道流光,瞬间钻入了那道空间裂隙之中。
  裂隙在她进入后迅速弥合、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留下这片刚刚经歷了一场惊天动地战斗、渐渐恢復平静的陌生海域,以及空中残留的、一丝微弱的光之气息和魔法波动。
  ……
  比尔吉沃特,海蟒码头附近某家喧闹的酒馆。
  对卡蜜拉已经强行拐带约德尔人跑路一无所知的沈星河与鹤熙,正坐在一家名为“海怪之喉”的酒馆角落里。
  此时已是傍晚,酒馆里人声鼎沸,烟雾繚绕。
  各式各样的顾客挤满了大厅。
  浑身酒气、大声吹嘘著海上见闻的水手;皮肤黝黑、默默擦拭武器的僱佣兵;眼神狡黠、低声交换情报的走私贩;以及少数几个像沈星河他们一样、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外来者。
  空气中混合著劣质麦酒、烤鱼、汗味和海水腥咸的复杂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