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的冷风带著血腥味拂过。
最后一只丧尸在秦川的棍下爆头倒地，污血染红了水泥地面。夕阳的余暉將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老唐拄著消防斧，大口喘著粗气，汗珠顺著鬢角滑落。
一下午的高强度战斗，对他这个久坐办公室的中年人来说，已是极限。
秦川则显得从容许多。他走到护墙边，点上一支烟，调出驭灵背包。里面赫然显示著：血源之石270颗。
“足够了。”秦川以意念说了句，“解锁第一被动特性。”
背包中的血源之石瞬间减少200颗。与此同时，一股暖流自体內深处涌现，迅速流遍四肢百骸！
视野中，蓝色的光流炸裂开来，显出第一被动特性的信息：
【异能强度】
效果1：生命上限+33；
效果2：灵力上限+24；
效果3：灵武攻击+7；
效果4：异能的直接效果的强度增加4点。
异能的直接效果是指，在接触目標瞬间就產生一次性作用的效果，比如秦川的死亡一指、天堂之拳就属这种。若他构建一个力场，这种就属於持续性效果，不受该强度的加强。
老唐走到秦川身后，將黑色背包递过来：“一共有27颗灵珠，24个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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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的战果很丰硕，比秦川前世一年爆的灵珠都要多。
可以预见，新手期一过，灵珠的爆率有多低。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这个新手期，前世的人类可能撑不到半年。
楼下街道，废弃车辆堵塞了道路，数不清的丧尸在缝隙中蹣跚游荡。
忽然，对面一栋矮楼里衝出十几个惊慌失措的人。丧尸群瞬间被惊动，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鯊鱼，嘶吼著追了上去。
那些人拼命奔逃，仗著丧尸此刻的虚弱勉强拉开距离，但人有体力限制，丧尸没有，最后能不能逃脱还是个未知数。
老唐怔怔地看著楼下的情景，喃喃道：“你说，军队会来解救我们吗？”
秦川缓缓吐出烟子，摇了摇头，目光深邃：“军人也是人，他们自身也深陷这场灾难，稳住局面需要时间。等他们腾出手来……外面的世界，早已不是枪炮能轻易解决的了。”
“不是枪炮能解决的？”老唐呢喃著这句话，脑中忽然想到，今天在珠宝公司的那一幕。子弹打在秦川身上，竟然被弹飞了，他一点事都没有。
虽然知道自己不该多问，但老唐还是忍不住开了口：“秦川，你为什么这样说，还有，你为什么不怕子弹？这简直……太不科学了。”
秦川笑了笑道：“因为我身上有灵御，直白点说就是护甲。它看不见、摸不著，但真实存在，可以为我抵御伤害。子弹打不穿护甲，所以伤不了我。”
抽了口烟，秦川接著道：“世界的规则改变了。从今以后，旧时代的武器將会退出歷史舞台，世界將是驭灵者的天下。”
秦川扔掉菸头，將它踩灭，说了句：“回吧。”
回到十五楼，已是傍晚。秦川杀了一下午丧尸，有些累了。老唐去弄了两盒自热米饭。
吃完后，秦川拿出一颗灵珠道：“这个东西叫做灵珠，融合它就能让人觉醒成为驭灵者。不要问驭灵者是什么，当作超能力者就行。每一种灵珠都代表一种能力，或者称它为序列。”
老唐茫然地点了下头。
秦川继续道：“但融合有风险，失败了就会变异成丧尸，適性越低的，变异概率越高。”
老唐嘶了一声问：“那怎么確定適性高低呢？”
秦川道：“把灵珠放在掌中，盯著它看十秒以上，它的表面就会出现微弱的光晕。从光晕的顏色可以分辨。”说著，他將灵珠递给老唐。
老唐接过灵珠，依言照做。
很快，灵珠表面散发出淡淡的白色光晕，他满脸期待地问：“我的適性怎么样？”
“最差的，d级，有极小概率出现c级。”
闻言，老唐脸上露出失望。
秦川道：“只是针对这个序列而言，不代表所有都是最差的。你把所有类型的灵珠都试一遍，找出適性最高的那种。”
接著，老唐就一一试珠。
最適合他的是巨力，光晕是蓝色的，適性可能是b或a，算不上差。他要救妻儿，没得选择，就决定融合巨力。
做好准备后，老唐深深吸了口气，將灵珠握在手心。很快，灵珠就变得灼热异常。坚持了一分钟后，只听见啪的一声轻响，两股红色的光流自老唐手中窜出，在空中缠绕一圈飞入他的眉心。
老唐浑身感到灼热难耐，身体间歇性地打著摆子。耳边適时响起秦川的声音：“深呼吸，保持內心平和。”他便深深吸气，努力排空脑中的杂念，让自己处於空灵状態。
过了一会儿，老唐恢復正常，喜道：“我看到一个界面，这是成功了吗？”
“恭喜。”秦川露出放鬆的微笑。
老唐怔怔地看著自己的双手，尝试性地握紧拳头，感受著体內涌动的、前所未有的力量。
他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惊奇与困惑：“这个b级適性，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川靠在办公桌边道：“你可以將適性当作资质，资质越高，属性成长越高，能用的异能就越多。”
老唐嘶了一声，又问：“异能越多是什么意思？”
秦川耐心解释：“每个序列都有三个序列特性，d级和c级適性，只能用第一个；b级和a级可以用第二个，s级可以用第三个。”
“你的第一序列特性是巨力，发动后能大幅提升力量属性，但会持续消耗灵力。第二特性是震盪打击，能让你的攻击附带震晕目標的效果，但需要进行相关检定。至於第三个，我也不知道。”
他走上前，拍了拍老唐的肩膀：“现在，试著感受你的力量。集中精神，想著『发力』。”
老唐依言屏息凝神，低喝一声，手臂肌肉骤然賁张，一股澎湃的力量感充盈全身。他对著空气猛地一挥拳，竟带出了清晰的破风声。
“这……这就是力量！”他看著自己的拳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兴奋。
接著，秦川又教老唐幻化武器。老唐用了一天消防斧，已经顺手了，便幻化出一柄单手斧，到外面练习去了。
秦川找来一台笔记本电脑，坐在沙发上上网，想看看有没有新闻。他瀏览了好几个网站，时间都停留在今天上午，最新的一篇报导是“各地出现未知病症，疑似新一轮疫情到来”。
报导內容含糊其辞，仅提及“高传染性”，最后是一句官方的紧急通告：“请所有居民留在家中，锁好门窗，等待进一步通知，非必要不出门！”
从前世的经歷来看，官方提前获得了灾变的消息。证据就是，永川有人提前做了对抗灾难的准备——瀚海集团董事长李建新。
上一世，秦川在瀚海的安全区生活过一段时间，听那里的人说，灾难爆发之初，李建新就带著瀚海的人对抗丧尸，他们也是永川最早出现的驭灵者，曾经拯救过不少人的性命。
如果李建新不是重生者，那么他必然提前得到了消息，来源很可能是官方。
说起来，李建新还是秦川的老丈人。只不过，在李建新死后，他才认识了李慕婉，李建新並不认识他这个“未来女婿”。
李慕婉今年读大二，在永川大学。
今天是她考试的日子，她爸是今天才得到的消息，通知她的时候，她已经进了考场。等她考完试出来，准备回家的时候，灾难降临了。
但她很幸运地躲过一劫，藏在学校的超市里。
两天后，永川大学中有人觉醒成为驭灵者，带领学生群体消灭丧尸，她也因此获救。
后来虽然联繫上她爸，可回家的路途遥远，充满危险，她只能继续留在学校里，也觉醒成为驭灵者。
为了让李慕婉回家，李建新一直致力於为她清理一条路。
那时，地面上的情况很复杂，李建新选择了地铁隧道。不过，他也不能將瀚海的所有力量都用在这个上面，只能派小部分人去做这件事，因此进度一直有些缓慢。直到瀚海覆灭，这条路也没有打通。
李慕婉这一生都没有再见父母一面，这件事成为她心中永远的遗憾。
秦川打算明天就去永川大学找李慕婉，然后带她回家。
可有件事让他感到棘手。
见到李慕婉的时候，该怎么介绍自己？现在的李慕婉压根就不认识他。而且，李慕婉的戒备心很重，很难相信陌生人。
秦川看向窗外的夜色，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