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嗦,亲上了吗?”
“哎,董事长这胆子是不是……”
“小点声,万一被听到了!”
张北炫了一盘虾肉,隨后就开始盯上了大闸蟹。
拆开了一个大闸蟹,张北的目光也朝著四周转了一圈。
员工们聊得很是开心,而且一个个的桌子上都堆放著不少的澳龙。
这家自助虽然没有什么帝王蟹,皇帝蟹这种东西,但澳龙还是不限量供应的。
这玩意大多数人都觉著贵的要命,但实际上它的昂贵大多都是由於市场的问题导致。
这玩意张北之前没少吃,甚至吃的多了看到都有一种生理反应。
“你要来点不,他家的澳龙都是活的。”
宋秘书將手中的大闸蟹爪子丟到桌子上隨后也摇了摇头。
“不吃,之前在纽西兰吃的太多了。”
听到这话,张北也点了点头。
纽西兰还有另一个称呼,叫做物种泛滥天堂。
在国內很多吃都吃不到的东西,在纽西兰多到数不胜数。
甚至都已经达到了泛滥的地步。
之前张北到纽西兰旅游的时候,单单是黑金鲍每天都吃不下三斤。
“你在那边是读大学对吧?”
张北回忆了一下宋秘书的简歷,隱约记著她好像確实到纽西兰留学过一段时间。
“对,作为工商管理的交换生。”
“一看就用脑过度,多吃点!”
张北將剥好的大闸蟹肉递给了宋秘书,看著她带著略有发红的脸一口咬了上去。
片刻之后,一股泪水顿时从宋秘书的眼眶中流了出来。
“你!!!”
“嘿嘿,我的秘制酱料,是不是很好吃!”
宋秘书一双通红的眼睛凝视著张北,嘴里的芥末和混合起来的酱料让舌头已经辣的发麻。
“喝口奶,这个酱料要慢慢吃,辣是辣了点但搭配海鲜还是很好吃的。”
看著宋秘书一口牛奶下去,张北也带著笑意开口。
“你这不能吃辣的样子倒很像是我以前一个朋友,那丫头吃一口辣椒都快翻白眼了。”
张北的话音刚落,宋秘书被辣出了眼泪的眼睛再度红了一些。
“不是,你这么不能吃辣吗?”
“诺,酸奶!”
宋秘书接过了酸奶,声音也显得略有沉闷。
“后来呢,那个朋友。”
“不知道,应该很优秀吧。”
张北吃了口带著浓厚辣度的大闸蟹,也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深入的心思。
宋秘书拿著纸巾擦了擦眼睛,隨后也化悲愤为食慾,抢走了张北刚刚剥好的一圈虾肉。
一顿员工聚餐,足足吃了一个多小时,一群人这才坐上车慢悠悠的回到了公司。
张北停好了车子,隨后也將目光放在了副驾驶的宋秘书身上。
“要不你休息两天?”
对於自己坑她吃辣这种事,张北还是带著一些愧疚的。
毕竟宋秘书这个牛马还是很好用的,至少不至於让自己陷入每天机械一样的签文件盖章这种事情里。
“假期过两天再休息吧,那些文件你要是丟著不处理会耽误很多事情。”
宋秘书伸了个懒腰,將身体的曲线展示的淋漓尽致。
只是很可惜,张北这会正疯狂回復著队友的消息。
“来了来了,马上上號!”
“我跟你们讲,今天我红狼绝对很强!”
“六套都准备好!”
说话之间,张北已经顾不上其他,身影一闪就越过了宋秘书朝著办公室赶去。
宋秘书握紧了手中的皮包,强忍著砸在张北后脑勺上的衝动,带著一脸的怨念走进了办公室。
虽然说是让张北將文件都签了,但实际上她很清楚小公子那贪玩的性子。
若是真的交给他,估计未来最少一周的时间这些文件都会原封不动保留在那。
这里面很多东西都是財务那边要入帐的,还有工厂下一步的生產。
无论哪一个都要在一两天的时间內处理完。
周经理回到公司后第一件事就是抱著一摞刚刚列印出来的合同走进了宋秘书的办公室。
“手錶的合同,目前还剩下一千四没卖出去的。”
“没都卖?”
“嗯,马桶刷那次搞怕了,这留了点余量。”
“也行,一千多台也能帮著生產线减轻点压力。”
简单翻看了一下合同,宋秘书也飞快在上面盖上了章。
“明天工厂开始发货,你和那边对接一下紧急的先出。”
“好!”
周经理抱著合同回到了销售部,隨后也计算了一下这次差不多能拿到的提成。
不过数字出来的那一刻,哪怕是身经百战的周经理手都不禁抖了两下。
手錶的成本他知道,算上所有的人工材料等东西,差不多在五千五左右。
標售价格是九千九百九十九,换句话说一台手錶的利润就在四千四百九十九。
哪怕是其中有些误差,每一台的利润也绝对在四千九百以上。
这次销售部一共卖出去八千多手錶,纯利三千六百万……
销售们的提成是利润的百分之十,整个销售部能到手三百六十万!
每个人最少也有五万的提成,最多差不多能拿到手十万!
別看和马桶刷没办法比,但马桶刷那是足足积攒了两个多月,而手錶呢?
昨天下的生產线,今天合同才算是正式生效。
哪怕是算上他们策划的时间,前后也就四天,几万块钱就到手了。
当牛马当多了,突然间当员工有些不习惯。
周经理拿著计算器仔仔细细算了好几遍,確定数字没问题后这才拿著合同挨个做起了工资条。
“哎,红狼,不是左边!”
“老六,有老六!”
“我的满改啊!”
办公室里时不时传出了张北带著绝望的哭喊声,让打扫的保洁阿姨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宋秘书听著隔壁的鬼哭狼嚎,正打算去办公室警告一下张北,突然传来的电话铃声让她也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餵?”
“宋秘书,工厂出事了,有个工人操作失误腿被卷进电压机了!”
“人怎么样,送医院了吗?”
“鬆了,不过腿估计是保不住了。”
听著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宋秘书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