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威压【求订阅】
  “你这货,又在想什么歪点子?”
  宋徽宗十分好奇,高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高神秘一笑:“那赵元奴也不多,臣还想著將她引荐给官家,虽然还没行动,不过我也买通了她家里人,好美言几句!
  不过这行动还没来得及,倒是先用上她打探消息!”
  高一说,皇帝恍然大悟。
  童贯能约吴哗过来,想也不是聊什么太重要的事。
  所以彼此聊天,应该不会避人。
  所以只要能跟那赵元奴的家人说一声,他们聊天的內容,就能知道了。
  宋徽宗点点头,高会意,他说:
  “陛下先去跟李行首聊著,本官就去安排—”
  他说完给保护皇帝的几个禁军使了个眼色,然后钻出马车,去安排了。
  马车在距离赵元奴家不远的一个小院子前停下,赵信迅速下车,钻入院子。
  赵信四处打量著院子,和赵元奴那边不同。
  赵元奴將她的小院打造成营生的地方,哪怕惊鸿一警,皇帝也能看出她开门迎客的布置。
  而李师师这边,更偏向於私人。
  她虽有营生,但却在別处,这里更像是她的家里。
  將两人私会的地方安排在这里,足见李师师对自己的特殊情义。
  只是这小小的安排,就深得皇帝之心。
  他进屋,就看到李师师一脸幽怨地看著自己,仿佛在怨自己冷落她许久。
  下人识趣离开,並帮忙带上门。
  赵元奴挽著吴哗的衣袖,显得十分亲昵。
  “先生这阵子都不来看元奴,奴家还想跟先生请教一下五线谱的事!”
  她半是真心,半是迎奉。
  吴哗能感受到她对音乐的热诚,同样感受到金钱的魅力。
  所谓名妓,最终也是为了钱而已。
  虽然有所谓卖艺不卖身的名声,但也也是站在她们面前的人权和钱不够。
  但今天赵元奴的恩主並不是自己,而是坐在屋子里等著自己的人。
  童贯,大宋目前当之无愧的军方第一人,权势理论上除了蔡京,没有比他更高的人。
  面对这样的存在,哪怕是赵元奴,也要违背本心,特意討好他。
  吴哗呵呵一笑,只是不著痕跡,跟赵元奴保持距离。
  这可是皇帝的女人,他可不想真的跟赵信做个同道中人。
  妖道,妖道.—
  他苦心经营,为自己立下的人设,岂能为一个妓女轻易破坏。
  吴哗主动退了一步,赵元奴目光中多了些许幽怨。
  她就那么不堪,居然不能让吴哗多看一眼?
  想到童贯给她的嘱咐,赵元奴登时多了一点志芯。
  莫看她们这些人,平日里被人捧著,高官也好,文士也罢,都拜倒在她们石榴裙下。
  可是面对真正的权势,她们这些人其实只是提线木偶。
  吴哗走进屋里,里边坐著一个人。
  童贯的身形很高大,虽是太监,但下頜生有鬍鬚,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份,吴哗第一眼肯定认不出他是一个太监。
  尤其是,他站起来迎接自己的时候,一股威压扑面而来。
  战场上下来的人,多少有些不同常人的煞气。
  尤其是这位大人,似乎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通真先生,久仰大名!”
  童贯声音洪亮,逼近吴哗,吴哗这辈子的身高,在一七五左右,面对童贯,依然有种被压制的感觉。
  但他面无表情,只是手掐子午诀,拱手行礼。
  “枢相,吴明之有礼!”
  童贯眯著眼,他这身高配合声音,很容易给人一个反差,並对陌生人形成威压之势。
  这个手段,他用来对付第一次见他的人,屡试不爽。
  可是吴哗,却没有效果。
  此人果然跟传说中一样,不同凡响。
  “在前边,一直听闻先生大名,却和別人不同。
  如今一见,果然如此,先生请坐——”
  童贯见威压不了吴哗,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吴哗和徐知常就要坐在一起,童贯哈哈大笑,指著另外一个座位,让徐知常坐过去。
  此时,不知何时来了几个美人,一个坐在童贯身边,一个坐在徐知常身边。
  赵元奴就转坐吴哗身边,一脸无奈。
  她在別人面前,是这座小院的主子,以主人的身份招待別人。
  可是在童贯眼里,她就变成一个伺候人的丫鬟。
  可是面对这位太监,杀神。
  她一身本事都没有个用武之地,而且因为吴哗来过这,童贯来了这么一手。
  反显得他与別人不同,也暗示了就算来到这里,別人也要按他的规矩来。
  赵元奴何等人物,一眼就看出童贯想要立威的心思。
  而他立威的对象,就是眼前的通真先生。
  徐知常此时,同样也明白了童贯的手段,脸色变了变。
  作为中间人,他一开始並不知道这些细节,他用眼神示意吴哗,表示自己的无辜。
  吴哗却如入定一般,低头垂眉,谁都不看。
  “听赵行首说,先生对音律十分在行,让赵大家都十分倾心,童某人是武夫,不懂什么音律所以跟赵行首也別吹拉弹唱了,还是伺候好先生要紧。
  毕竟,不懂的事,就別乱插手。
  免得惹人笑话!”
  童贯说完,自顾哈哈大笑。
  但在场的两位客人,却笑不出来。
  徐知常此时也听明白了童贯的话语,这位果然还是衝著前阵子的国策来的。
  他脸色煞白,因为中人为童贯说合,让他为童贯给吴哗做说客的时候,保证过不为难吴哗。
  可是这阉人说话,就是不算话。
  他本来以为,童贯会通过別的手段,和吴哗印证这件事,但很显然,对方选择了更加直接的方式,威压吴曄。
  对面的吴哗,闻言突然笑了,抬头迎向童贯。
  童贯瞬间感觉到,这位先生眼中多了几分光芒,光芒凌厉,迎上从战场上歷练出来的杀过人的自光,怡然不惧。
  “童大人说得对,贫道也是这么觉得!”
  他轻描淡写地一句话,童贯脸色却变得惊疑不定。
  只听吴哗转念一句:
  “就如这音律之事,贫道和童大人也是外行。
  大人投身军伍,打仗是大人所长。
  贫道所长,无非是窥视天机和侍奉祖师爷罢了。
  在音律上,贫道和大人都是一个模样,谁也別笑话谁!”
  他也学著童贯哈哈大笑几声,然后倒了一杯水酒,去敬赵元奴。
  “所以还请赵大家回主位,为我们指教指教!”
  赵元奴和徐知常听著吴哗的回答,整个人都呆住了。
  谁也没想到,通真先生面对童贯的阴阳,直接选择硬钢。
  他们偷偷注视童贯,却发现这位大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