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两只小短裙的到来
恶魔一號，主实验室。
白慎悬浮在实验室中央，周围是数十面巨大的全息投影屏，上面瀑布般刷新的数据流，正是他从莫甘娜神体、恶魔知识库以及超神学院技术中提炼出的精华，正在进行最后的整合与推演。
一种前所未有的、融合了意能特性、暗能量驱动、以及部分虚空质概念的独特神体架构，正在资料库中逐渐成型。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
【警告！检测到高纯度神圣能量反应接近。】
【警告！未授权虫洞正在恶魔一號外部平台生成。】
【分析目標：两名高阶天使！身份匹配：左翼护卫彦，高阶护卫天使追。】
冰冷的警报声在实验室中迴荡。
白慎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底深处一丝被打断的不悦一闪而逝，但更多的是一种“终於来了”的瞭然。他周身的能量波动迅速平復下来，那些闪烁的全息屏幕也瞬间暗了下去，將最核心的推演进程隱藏。
“天使.：：比预想中来得稍晚一些。”他低声自语，身影一晃，已然从实验室消失，
恶魔一號，外部起降平台。
两道璀璨的金色光柱落下，虫洞散去，显露出两位风华绝代的小短裙。
天使彦依旧是那副略带慵懒却又洞察一切的神情，她饶有兴致地打量著周围那充满侵略性美学和黑暗科技风格的舰体结构。
而她身旁的天使追，则显得严肃得多。
她手持烈焰之剑，目光锐利，扫视著四周，最终落在了无声无息出现在平台前方的白慎身上。
追的目光中带著明显的欣赏，但也混杂著身为守护者的审视，作为常驻银河系、对地球怀有深厚感情的高阶天使，她对任何能重创邪恶、保护地球的力量都抱有先天的好感。
“哦？这就是恶魔一號？莫甘娜那个死变態的老窝，倒是比想像中...更符合她的品味。”彦轻笑一声，语气带著惯有的调侃，目光却已然开启了洞察之眼，快速分析著白慎和他周围的环境。
当然，此地的暗位面已经被白慎上了锁，彦並没能挖掘出太多信息。
阿追上前一步，她的声音清亮而带著一种坦率的真诚：“你就是白慎？我们来自天使星云，我是天使追，这位是左翼护卫彦。我们侦测到恶魔活动的异常能量波动，並得知了你击败莫甘娜的消息。”
她顿了顿，眼中的欣赏之色更浓：“莫甘娜是已知宇宙的巨大威胁，她的败亡是正义的胜利，
你为地球，整个银河系乃至整个已知宇宙清除了一个巨大的祸患，我代表我个人，以及无数可能免受恶魔荼毒的生灵，向你表示敬意。”
白慎看著眼前两位天使，尤其是目光坦诚带著善意的天使追，眼中的淡漠稍稍缓和了一丝。
他並非不通情理之人，天使与恶魔是死敌，对方因莫甘娜之事而来，且態度並不倔傲，他也没必要立刻拒人於千里之外。
“敬意心领。”白慎平静地回应，但那股无形的距离感似乎减弱了些许，“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两位，里面请。”
他侧身，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身后，恶魔一號那厚重、布满诡异符文的大门无声滑开，露出內部深邃却不再显得阴森的廊道，似乎在他掌控下，这艘战舰的风格都內敛了许多。
彦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她本以为会面对更直接的衝突或冷遇，毕竟白慎的风格一贯强硬，没想到对方竟然会邀请她们进入恶魔一號內部。
这要么是极度自信，要么就是另有所图。
她收起洞察之眼，脸上的笑容变得更有深意：“哦？荣幸之至，正好我也想参观一下，莫甘娜的老巢是什么样子。”
阿追倒是没想那么多，见白慎態度尚可，便点了点头，收起烈焰之剑：“多谢。”
她確实也想了解更多关於莫甘娜伏诛的细节以及白慎的立场。
白慎在前引路，两位天使跟隨其后，廊道两侧那些原本可能陈列著恐怖標本或武器的舱室大多空置或关闭著，只有幽紫色的能量流在墙壁內缓缓流动，显示著这艘战舰依旧在高效运转，却少了许多邪恶混乱的气息，多了几分冷峻和秩序感。
最终，他们来到一个风格简约却科技感十足的小型会客厅，这里似乎是白慎临时改造的区域，
原本恶魔的装饰被清除，只有必要的座椅和几个悬浮的数据终端。
然而，会客厅最引人注目的，却是正中央一个特殊的禁装置。
装置中，悬浮著一颗头颅。
莫甘娜的头颅。
此刻，那柄曾经贯穿其下頜、直抵脑穴深处的庚似金刚已然不见。
失去了那强大神器的持续压制，莫甘娜的意识已经回復，她的眼睛睁开著，瞳孔中燃烧著无尽的怨毒和疯狂。
莫甘娜崇信自由追求墮落，而白慎对她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对她最为恶劣的惩罚了。
当然，她也仅仅只能睁著眼，表达愤怒了。
她的身体在被白慎研究透彻后就被白慎直接传送到了其他世界，同时恶魔一號的所有权限也被白慎彻底篡改、锁死，与她这个原主人的再无一丝联繫。
现在的莫甘娜透露，空有四代神体的不灭特性，却失去了所有力量、所有部下、所有根基，除了意识清醒，她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自我毁灭都做不到。
就像一个被拔光了牙、砍断了四肢、扔进透明罐子里的毒蛇，只剩下最无能的狂怒。
当白慎带著两位天使走进来时，莫甘娜的视线立刻死死地钉在了白慎身上，如果目光能杀人，
白慎早已被千刀万剐。
“白慎，你这个卑贱的碧池！低等的蠕虫！你竟敢，你竟敢如此对我！”充满极致恨意的咆哮声从头颅中爆发出来，迴荡在会客厅里，“不要给我机会，否则我一定要將你的灵魂抽出来，用最恶毒的火焰灼烧一万年！让你的地球给你陪葬！”
她的谩骂恶毒而歇斯底里，却只显得苍白无力。
啪！
白慎一个响指。
哗哗哗哗...
莫甘娜被直接闭麦。
阿追和彦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住了。
儘管来之前已经通过情报有所猜测，但亲眼看到曾经不可一世的恶魔之王落到如此悽惨而屈辱的境地，那种视觉和心灵上的衝击力依旧无比强烈。
阿追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有对邪恶被惩处的快意，但也有一丝对如此对待一个“生命”（即便是堪称宇宙最邪恶的生命）的不適，这似乎与天使倡导的“正义”有些微的出入。
而参加过3次天使与恶魔的战爭，战败过一次，失去了308名朝夕相处的战友的彦，只觉得心中很是痛快！
连带著她看向白慎的目光都柔和了许多，甚至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欣赏和认同感。
当然，很快她便意识到这种想法的错误，毕竟，她是美丽而善良的天使。
纯粹的復仇快意和以暴制暴，並非天使追求的正义终点。
彦迅速收敛了嘴角那抹微翘的弧度，將那份因宿敌惨状而升起的畅快感压回心底，重新摆出左翼护卫应有的冷静与客观。
只是，看向白慎时，那份审视中终究还是不可避免地掺杂了一丝更复杂的情绪。
这个男人，行事风格与天使的理念格格不入，却又实实在在地做到了天使万年未能达成之事。
“干得...確实很漂亮。”彦最终如此评价道，语气恢復了平时的慵懒，却少了几分调侃，多了几分郑重，“看来，恶魔之王的时代，可以正式宣告终结了。”
阿追也从最初的震撼中平復下来，她看向白慎，语气认真：“白慎，感谢你为已知宇宙做出的贡献。但是这种惩罚方式，是否过於..：”她斟酌著用词，“...残酷了些？正义秩序倡导对邪恶的审判与制裁，但.”
“但不应包含折磨与羞辱，是吗？”白慎接过了她的话。
阿追点了点头，这正是她心中那一点不適的来源。
“残酷吗？”白慎的目光落回莫甘娜的头颅，语气並没有太大的波动，“对於一名策动了无数战爭、毁灭了无数文明、將亿万生灵转化为只知道杀戮和欲望的低等恶魔的罪魁祸首而言，我认为任何形式的最终处置，都谈不上『残酷』二字。”
“对邪恶的仁慈，即是对善良的残忍，这个道理，想必与恶魔征战万年的天使，应该比我更懂。”
白慎隨手一挥，將明显更加激动了的莫甘娜头颅隱没，看向两名美丽的天使。
“那么，可以说明你们此番前来的目的了吧。”
听此，阿追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为正式：“因为恶魔之事关係重大，神圣凯莎女王对此高度关注，我们奉女王之命，前来对你进行考察，我们需要確认，接管了恶魔一號和莫甘娜技术的你，
是否会成为新的不稳定因素，你的理念和行为，是否符合正义秩序的基本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