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风靡全美！
西蒙尼忽然想到了几个疑点。
首先，作为电击恶魔直播间的老观眾，他是看过前期直播的。
虽然直播间是在更为出格的更新后才吸引了大批观眾，可这不代表它初期的直播不出格。
事实上西蒙尼还记得一开始观看直播审判毒贩时的震撼。
所以fbi逮捕直播间团伙的时候，找到了他们初期直播的场地吗？
或者说发现了相关痕跡吗？
经过西蒙尼仔细的收集，他敢说fbi並没有找到直播团伙的初期直播场地。
当然，他们可以说初期场地已经被销毁了，或者直播间升级时更换了新的场地。
毕竟幕后之人已经死了，他的小弟也死在了fbi的枪下，这件事情死无对证。
可无论如何，没有发现本身就意味著有问题。
西蒙尼不相信运转这么一个直播间，只有几个人，他们必然是一个分工合作极为嫻熟的团队！
所以在在西蒙尼看来，这个被抓捕的直播间存在著诸多疑点。
其次，西蒙尼最近深入了解德克萨斯的各个黑帮，发现辛迪加联盟作为全国性的犯罪组织，其人员是经过严格挑选的，必须要经过各种调查才能加入帮派的。
而且这个联盟规定，成员们不可以做任何违背联盟利益的事情。
如果一经发现，联盟將会对成员予以残酷的惩罚。
所以西蒙尼很好奇，这位幕后黑手为什么要在辛迪加联盟的眼皮子底下犯案，难道不怕被人发现吗？
並且他为什么这么仇视毒贩呢？
明明辛迪加联盟乾的就是贩毒，贩卖枪枝的生意。
对此，fbi给出的解释是，幕后黑手是在用酷刑折磨敌对帮派的毒贩。
这合理，但在西蒙尼看来本末倒置。
事实上，他觉得幕后黑手是因为想做直播，才抓了这么多毒贩折磨。
而不是因为要折磨毒贩，所以才搞了个直播。
因为如果是后者的话，没必要搞这么多活，去专研如何让直播间达到更好的效果。
西蒙尼这一年多时间也已经把市场摸透了，即便是现在，各大直播公司也没有搞出和电击恶魔类似的高清直播设备出来。
更別提软体系统。
所以这帮人到底是从哪得到的技术？
有一段时间，西蒙尼想这些问题，想的都有些头疼。
可是现在当他看到自由价码这个真人秀后，忽然生出了一个很令人不可置信的念头。
“难道边境监狱，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吗？“
西蒙尼盯著屏幕中的各种小巧设备，以及各种別出心裁的新环节。
他前段时间了解过。
这个节目是边境监狱与福克斯合拍的，甚至连创意都出自边境监狱之手。
这说明什么。
说明边境监狱內，有一个擅长创意，习惯於玩弄人心的鬼才！
在他看来，只有这种鬼才，才有可能搞出电击恶魔直播间这么非凡的惩罚手段。
而不是fbi口中的辛迪加联盟。
一群大老粗，能想出什么东西，对他们而言，惩罚对手只有枪决这一个选项！
於是他身体一僵，脑中仿佛触电一样，把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想通了。
“怎么了，西蒙尼？”突然，尤莉询问的声音响起。
“没什么。”西蒙尼拿起酒杯掩饰自己的表情，说道：“我只是在想第一场游戏会是什么。”
“嗯，我也有些好奇。”
尤莉把红酒饮而尽：“怪不得你想要看这个真秀，確实蛮有新意的。”
“是吧，不过你今天不去参加派对不要紧吗？”西蒙尼问道。
尤莉摇头：“没关係，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目的？”西蒙尼看著这位未婚妻，却发现对方笑了笑没有解释。
而在第一期真人秀播出结束后。
福克斯很快就统计出了这档真人秀的收视率。
“8.2。”这个数据和丹尼尔预估的差不多，收到消息后，林德给自己开了瓶香檳。
“叮！”他与安洁莉娜碰了碰杯，然后笑道：“接下来一个月，这档真人秀將会牢牢抓住每个人的眼球。“
“是的。”安洁莉娜点头道：“这还只是第一期，等游戏真正开始后，我觉得能够达到10以上的收视率。“
“希望如此。”
林德喝下香檳，问道：“新监狱大楼的事情安排得怎么样？”
“已经把不同的囚犯安置进了不同的楼层。”
在真人秀录製结束的三个月后，新监狱大楼正式完工，之后便是安装各种防御设施和监控设施。
而在去年年末，新监狱大楼正式投入使用，只不过原本四个监区的囚犯们没有被一窝蜂的送进来，而是经过了严格挑选和分类。
这项工作直到最近才完成。
目前共计五层的新监狱大楼一共安置了1000名囚犯。
按照规划，1层关押的是轻刑无伤人记录的囚犯，300名。
2层关押的是轻刑有伤人记录的囚犯，400名。
3层关押的是重刑无杀人记录的囚犯，200名。
4层关押的是重刑有杀人记录的囚犯，100名。
至於第5层，暂时没有囚犯，因为在林德计划中，这里將会关押无期徒刑以及各种拥有强大黑道背景的囚犯。
而在分离出这么多囚犯后，原有的四个监区只剩下1100人。
在未来，这四个监区將会关押那些没有什么黑道背景，容易改造的囚犯。
不过现在因为囚犯愈发分散，所以监区內显得空荡荡的。
於是林德特意找到了州惩教局的官员以及州法官，並从他们口中得到了承诺。
在未来两年，德克萨斯州的囚犯將更多转移到边境监狱，而非转移到公立监狱。
“所以新监狱大楼应该叫什么？”安洁莉娜突然问道。
“嗯哼。”林德用手指敲敲桌子，陷入思考：“这確实是个问题，我们应该为监狱大楼起个好听的名字。”
“继续延用植物的名字？”
“不，听起来有些奇怪。”林德想了片刻说道：“叫格莱普尼尔如何？”
“北欧神话？”安洁莉娜恍然道：“囚禁芬尔的魔链，对吗？”
“看来你很了解北欧神话。”
“之前无聊的时候看过。”安洁莉娜笑著道：“这个名字很好，很形象。”
“那就这么定了，格莱普尼尔大楼。”
林德笑道：“听起来像是位於纽约的办公大楼。”
“没错。”
隔天，新监狱大楼正式被命名为格莱普尼尔大楼，而在边境监狱內部进行一系列变动的时候，自由价码的第二期节目也如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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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尼和尤莉这一次是在办公室里看的。
因为今天西蒙尼忙到了很晚，尤莉一直在办公室里等他。
当节目快要开始时，西蒙尼才从会议室里走出来。
“呼。”西蒙尼把外套放在椅子上，然后看著电视里的福克斯频道说道：“我没想到你今天还会来。”
“我们约定好了，不是吗？”尤莉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起开，然后倒进了杯子里。
在西蒙尼坐在沙发后，她走过来把红酒递给他。
“谢谢。”西蒙尼接过酒杯，看向电视屏幕。
此时，屏幕內已经出现了熟悉的监狱环境。
在一系列前情提要和镜头闪现后，画面再次给到了那位坐在黑暗房间里的三角面罩男身上。
只不过这一次他手边摆放的不是西洋棋，而是一个看起来颇为诡异的小熊。
“歷史上观眾最多的运动是什么？”
男的嗓音依旧沙哑且带有电子感觉：“猜猜看？”
“橄欖球。”尤莉直接猜道。
“跑步。”西蒙尼反驳道。
“没错，是短跑。”三角面罩男做出回答，並说道：“这是一项简单，又极具有刺激性的游戏。”
“根据统计，2003年巴黎世锦赛男子100米决赛，蒙哥马利以9秒78打破世界纪录，这场比赛让上亿观眾为之兴奋不已。”
“为什么观眾对跑步这么简单的运动如此痴迷？”
“因为这是人类身体极限的较量。”
“我们相信，每个人的身体都有著无比的潜力，只是一般情况下不会激发出来。只有在特定条件下，这潜力才会变成实力，让你瞠目结舌。”
“所以——这就是我们参赛者面临的第一项游戏，死亡竞速。”
画面一转，来到了参赛者们的牢房內。
“你们知道吗，这帮婊子养的傢伙其实特別好分辨，只要他做出了这个动作。“汉克伸出大拇指在鼻子旁扫了扫：“就像这样，那他百分之百是个癮君子！”
“而且他们百分之百是吸冰毒的！“
“所以你们要是看到这样的傢伙，一定要及时告诉dea，別自己傻乎乎的去和人家交朋友。”
“我曾看到过很多倒霉蛋，就是因为与他们接触，后来自己也稀里糊涂的吸了毒，最后死在了路边，懂吗！“
看著汉克在镜头前的动作，西蒙尼下意识点点头，觉得这傢伙无论是性格还是能力，都让人感觉安心。
如果说谁能衝到最后，那么汉克应该毫无疑问当选。
不过尤莉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她对於汉克嗤之以鼻，只有当镜头给到金斯顿后，她才点头。
之后半个小时，节目组一直聚焦在参赛者的討论和头顶的透明圆球上，事实上这也是西蒙尼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被装在一个球里。
还是颇为壮观的。
而在参赛者们吃完早餐，三角面罩男从半圆形大门出现，並向各位宣布游戏即將开始。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西蒙尼也微微捏紧了杯子。
接著，他和尤莉便看到了极具几何美感的楼梯，那些色彩搭配让人目不暇接，非常具有美感。
“哇哦，这个色彩真不错，我喜欢。”尤莉感嘆一句。
“看来真的是艺术家在为真人秀布景。”
两人看著500名参赛者从楼梯走到了比赛场地，看著那巨大的宛如学校操场一般的地方，都挑起眉头。
“在这举办短跑赛吗？”尤莉怀疑道：“可是我没有看到跑道。”
“是的，没有跑道。”西蒙尼仔细看了看画面，发现在最远处有个巨大的毛熊。
“看，那不是主持人手里拿的熊吗？”
“是，没错，不过它有什么用？”
尤莉不解，西蒙尼也想不到什么用途。
而屏幕里的各位参赛者们也都一脸茫然，不知道该做什么。
只有少数参赛者向前去，看到了那条红线。
“或许这是起点。”
有主持人的提示，西蒙尼很快就猜到了这红线的作用。
不过参赛者们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跨越过去。
而就在所有人进入场地后。
灰熊的眼睛忽然亮起绿灯，然后有宛如童谣般的电子音传来：“绿灯，绿灯行。”
参赛者们看著灰熊，忍不住停下脚步，在发现灰熊没有任何动作且有人一直向前走的时候，后面的人也赶忙跟上。
然而下一秒。
灰熊的双眼突然变红：“红灯，红灯停。”
位於最前方的参赛者立刻停住脚步，但这只是少数，绝大多数参赛者根本没有听这个声音，还在向前走。
於是——
“嘭嘭嘭！”血雾横飞，大量参赛者惨遭淘汰！
“上帝！”尤莉被这一幕震惊的瞪大眼睛，忍不住向西蒙尼靠拢。
西蒙尼顺势搂住她的肩膀安慰道：“没关係，这些都是假的血液，他们只是昏迷了而已。”
“我知道，但，但还是太嚇人了。”尤莉看著画面里惊慌失措的人群，以及他们向后奔跑，挤压他人的丑態，说道：“这就是死亡竞速？太惊人了，如果换做是我，可能也会忍不住逃跑。”
“所以这时候比较的就是谁的心理素质更好。”西蒙尼眯起眼睛，掩盖住兴奋。
只有当看到这种画面时，他才觉得世界是鲜活的。
而在大量参赛者倒地淘汰后，其他人也发现了问题所在，並及时停住了身体。
还有人直接倒在地上，试图用其他人的身体做挡箭牌。
可惜节目组的监控非常多，非常先进，这点小把戏根本瞒不过他们。
在淘汰了大概一百多人后，灰熊的眼睛总算再次变换色彩：“绿灯，绿灯行。“
参赛者们顿时开始向前衝刺。
有的人快跑，有的人小心翼翼的走。
西蒙尼和尤莉一直关注著自己挑中的人选。
当看到金斯顿与波比並列第一后，尤莉笑道：“看来我的眼光不错。”
“有时候先来者未必会成功。”西蒙尼不甘示弱的反驳道。
“那就继续看。”
说话间，灰熊再次喊出了红灯停。
於是参赛们紧急停住脚步，可是总有一些人来不及停止，只能面对无情的淘汰。
就这样，在紧张刺激的二十分钟后，参赛者们总算抵达了终点。
西蒙尼一直在关注汉克等人，在看到汉克顺利过关后很是鬆了口气。
不过当他看到史蒂文斯艰难的向前，却又被人推倒时，忍不住耸耸肩：“这傢伙要输了。”
“嗯，他来不及了。”尤莉也是这样想的。
只是看著史蒂文斯咬牙从地上爬起，然后不断衝刺的画面，二人还是有些动容。
而当时间进入倒计时，史蒂文斯直接飞身越过终点线后，他们更是忍不住鼓起掌。
“太顽强了。”
“是啊，就差一点。”
“所以你要选他吗？”西蒙尼忽然问尤莉。
“你呢？”尤莉这才想起来两人在第一轮游戏后还有选人环节，反问道。
“当然不，我选择他，波比。”西蒙尼承认史蒂文斯很顽强，但他的身体素质实在是差了些，所以他不觉得史蒂文斯能获胜。
“我也不选他，我选这位。“尤莉看中了棕熊。
“你的眼光也不错。”
等参赛者们回到牢房后，节目渐渐进入尾声。
西蒙尼感嘆道：“真是大胆的真人秀。”
“是啊，我还从未看过如此激烈的真人秀，我估计明天报纸的头条都会是这档节目。”'
“你说的没错。”
事实上，这档真人秀带来的影响力远远比西蒙尼两人想的更恐怖。
当节目播出后第二天，福克斯电视台的电话就被人打爆了。
有无数人权组织打来电话认为节目组侵犯人权，践踏人权，应该停止这种虐待囚犯的节目。
並且各大媒体也纷纷选取了最耸人听闻的標题进行了报导，比如杀人游戏，死亡竞赛这样的字眼。
就连为这节目冠名的商家都收到了消费者的抗议，他们拉著条幅在街上游行，条幅上写著：要人权，不要百事可乐。
这无疑是极为不利的信號，在节目播出后的两天內，各地的人权组织掀起了一场风暴。
但福克斯对此的表態十分强硬，律师也隨时在法院等候，对外宣称这档节目严格遵守了法律，所有参赛者在失去知觉的瞬间没有任何痛苦，自然也不存在虐待。
並且福克斯旗下，以及保守派友好的媒体也开始夸讚起这档节目，认为这档节目打破了真人秀老旧的格局，重新定义了真人秀的形式，还认为这档节目具有极强的教育意义。
而之所以福克斯如此强横，自然和收视率脱不开关係。
第二期节目，收视率直接超过了当期的美国偶像，达到了10.7！
並且从人群结构上来看，这档真人秀吸引了大量的以家庭为单位的观看，具有非常强劲的潜力。
不出意外，根据福克斯测算师的预估，这档真人秀在最终决赛时，甚至可以达到15的收视率。
这无疑是个惊人的数据。
所以就算是为了收视率，福克斯也要死扛到底。
不过情况没有想像的那么糟糕，首先是有很多观眾支持这档节目，根据纽约时报做的调查问卷显示，有51%的人认为这档节目很刺激，很喜欢。
有43%的人认为这档节目违反人权，不会再看。
还有6%的人是中立派。
但这是针对纽约观眾的调查，事实上各州都进行了类似的调查问卷。
调查结果显示，共和党控制的红州內，对於这档节目的喜爱程度达到了惊人的87%。
只有极少数人不愿意看这档节目。
而在民主党控制的蓝州內，对於这档节目的喜爱程度也有45%。
这已经算是很不错的数据了，毕竟自由价码第二期的尺度实在是太大。
並且除了民调，第二期节目播出后，很多人都对那只灰熊十分感兴趣。
尤其是它口中童谣般的红灯停，绿灯行，一时间风靡全美。
阿拉斯加州。
有餐厅在外面竖起了一个毛熊气球，並推出了红灯停绿灯行套餐。
当天店內的销售额达到了惊人的一万美元。
加利福尼亚州。
有服装店做出了毛熊的图案印在衣服上，被大量民眾抢夺一空。
亚利桑那州。
学生们纷纷穿上了毛熊的衣服，並在派对上玩起了红灯停绿灯行的游戏。
新墨西哥州。
两名毒贩看著被逮捕过来的男人说道：“我一会说红灯停，绿灯行，如果你能在绿灯期间跑到对面的街道，我就放过你，懂吗？”
男人慌张的点点头，然后毒贩开口道：“绿灯。”
男人立刻开始快跑。
“红灯停！”
男人赶忙停下脚步。
“绿灯行！不，红灯停。”
男人没想到毒贩竟然临时变了话，两条腿已经顺势跑出去了很远。
“砰！”
於是毒贩嘻嘻哈哈的开枪干掉了他。
一时间，无论任何地方，都在討论自由价码，都在討论双眼冒出诡异光芒的毛熊和那首简单的童谣。
就连娱乐圈的人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
去年刚凭藉《杀死比尔》获得土星奖的知名导演昆汀对著媒体表示道：“我喜欢这个节目，它的审美，画面，都是一等一的，就算是放在电影里也十分漂亮。更別提它的赛制，天吶，这可真是太刺激了，比我的电影还刺激。“
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些电影人对这档真人秀表示出了喜爱和追看的態度。
斯比尔伯格、卡梅隆等比较忙碌的大导演也都被记者安利了这档真人秀。
同时，还有电影公司找上福克斯，打算购买版权，拍摄一部类似的电影。
总之在2月份中旬开始，全美上下都被红灯停绿灯行所洗脑，自由价码的真人秀也隨之火遍国內外，並被其他国家纷纷引进或禁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