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最后的下场
当埃恩、埃蒙两父子醒来后,看到的就只有看守所那因年久失修而被霉菌侵染变得黄不拉几的天板。
狭小的空间里到处都是人的汗味与脚臭味。
埃恩一睁眼就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法克!”他骂了一声,起身一脚把身边的黑人踹翻。
而他身边的那几个黑人犯人立刻围了上来,並用手推搡著埃恩。
“你特么要干什么!墨西哥子!找死吗?”
埃恩冷笑道:“找死怎么样,有本事来打我啊!”
“狗娘养的,嘴可真欠啊!”黑人们笑了笑,接著下一秒开始殴打埃恩。
拳拳到肉的声音在看守所里清晰可见。
等父亲埃蒙衝到铁栏前喊警察的时候,埃恩已经被人打倒,用脚狂踹。
警察挥舞著警棍走过来:“嘿嘿嘿!你们要干什么,要给自己添加几年的刑期吗?”
一名黑人站在铁栏杆后面笑著道:“我们什么都没干。”
此时后面的殴打已经停止,大家都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
警察扫了一眼,发现那个墨西哥小子正捂著胸口靠墙,在他身边则守著一名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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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警察伸出手指指著埃恩道:“不要再闹事了,如果再闹事我就把你们这帮墨西哥人送出边境线,就像把你送回你妈的子宫里一样。懂吗!”
埃恩瞪著眼睛,可埃蒙却拉著他没让他发火。
“了,都给我老老实实呆著,把你们的精都留到监狱去发泄。”
警察离开,看守所里重归安静。
两天后,埃蒙父子俩被送往边境非法移民拘留中心。
他们將会在那里待上一个月的时间,然后被法院审判是否能够留在美利坚。
“滴滴!”
汽车的喇叭声把埃恩从梦中叫醒。
“我们到了。”他的父亲埃蒙脸色有些憔悴,肚子也缩小了一圈,显然是这几天的看守所生活过得不太好。
埃恩点点头,看向车窗外,发现车辆正在进入拘留中心的大院。
这里到处都是通电铁丝网,高度足足有四五米,看起来就像是戒备森严的军事基地。
埃恩看到这一幕,心里立刻放弃了逃跑的打算。
等车辆停止后,非法移民们跟著狱警下车,站在拘留中心广场前方。
“念到名字的人上前。”
狱警看著眼前的五十名非法移民。
他拿起名单,开始念名字。
只念了两个,埃恩和埃蒙的名字就被说出来。
两个人站在广场上,和其他又高又壮的大汉一起。
没多久,狱警挥挥手,有下属抬著箱子走过来,將其翻开,露出一个个黑漆漆的脚銬。
原来的拘留中心是不需要佩戴脚銬的。
但自从得州开始把那些具有危险身份的非法移民丟到拘留中心后,拘留中心就开始实行脚銬制度。
只要犯下过重大罪责,或者身份是毒贩、黑帮分子的非法移民都会佩戴脚銬生活。
而像埃蒙、埃恩这种在墨西哥具有黑道身份的傢伙,自然也算在內。
等他们在狱警的枪口下换好脚銬后,狱警们才带著他们进入拘留中心。
只是等待他们的,並非是常规的宽鬆寢室,而是拥挤的罐头寢室。
一间货柜里,足足有20张床,所有人睡在一个大通铺里,根本没有任何隱私可言。
而卫生间只有一个,並且路过的时候能闻到里面散发的恶臭味。
当埃恩看到这个糟糕的环境后,忍不住骂道:“这帮吸血鬼!就让我们住这种地方!”
父亲埃蒙没有抱怨,只是劝道:“別惹事,埃恩,我们在这里並不占优势。”
他说的没错,这里普遍以非洲的黑人居多,还有一部分亚洲人,墨西哥人只有三个。
埃恩也不想重温看守所的遭遇,只能忍耐下来。
在狱警的驱使下,父子俩选了一个靠窗户的床,一上一下。
在所有人选完床后,狱警离开,大家顿时轻鬆了不少。
只是任谁都能看到,在货柜顶部,安装了几颗摄像头,正牢牢的盯著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我们难道就这么等这些警察把我们送回墨西哥吗!”埃恩问父亲。
父亲挑挑眉毛:“其实回到墨西哥也不是不行,我不相信那群傢伙会等我们这么久。”
埃恩反驳道:“可我们的產业都毁了,没人没枪!根本无法重新立足。”
埃蒙有些惊讶的看了埃恩一眼,没想到自己儿子这段时间变得成熟了:“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回到墨西哥。“
埃恩哼了一声:“我觉得我们乾脆留在这里吧,我要在这里成立个墨西哥帮派,然后干掉那群狗娘养的黑人。
號在看守所的那几天,那群黑人可没放过埃恩,时不时就给他使绊子,比如吃饭的时候,就会合起伙来抢走他的麵包。
而且抢走以后,他们不拿来吃,而是將其压在屁股下,让其在地上沾染灰尘o
以至於现在埃恩看到这帮黑人就没有任何好印象,恨不得搞死他们。
事实上,如果他父亲阻拦,看守所的那一晚,他已经准备用牙刷弄死那个黑人了。
而听到儿子的话后,埃蒙耸耸肩:“早晚我们要报復回来的,不过现在寄人篱下,还是想想怎么把这个月熬过去吧。“
“可我们要是被法官判定送回墨西哥呢?”埃恩问道。
“相信我。”埃蒙摊开手:“这个世界上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
“尤其是美利坚。”
当天下午,父子俩听完了狱警讲解的拘留中心规则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找狱警钱换床。
在边境拘留中心中,所有的事物都是明码標价的,包括床位。
只要出得起钱,他们就能睡最好的双人间,里面包含了厕所、浴室和各种生活用品。
当然,价格也很美丽。
一间房每天1000美元。
不过埃蒙有钱,他在美利坚银行里存了几百万,所以毫不犹豫的拿下了这个双人间。
当晚,他又给负责帮自己转移资產的律师打去了电话。
“菲克曼,我需要你的帮忙。”
律师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埃蒙?你们到美利坚了吗?我这几天可一直在担心你们。”
埃蒙拆穿他的假关:“你不是在关我们,是在关我的钱吧。”
“哈哈哈,我是专业的付费律师,我当然要为顾客考虑。”菲克曼说道。
“好吧,那现在需要你操心的事情来了。”埃蒙压低嗓子道:“我和我的儿子,现在被关在了非法移民拘留中心,我需要你给我找个办法,让我们从这里离开。”
菲克曼听到这话沉思片刻道:“这件事情有三个办法。”
“你说。”
“第一个办法,就是政治庇护,只要你在墨西哥受到了迫害,且有相关证据,那么我们就可以在庭审上说服法官,让他认为如果遣返你,你就会遭遇生命危险。那么他大概率会让你留下来。”
“大概率?”
“没错,因为这要看你的证据是否能说服法官。”
“有没有万无失的法?”
菲克曼继续道:“听我说完,第个办法是u签证。”
“u签证是针对犯罪受害者的,只要你遭受到了抢劫、轻微攻击,你就能以配合警方调查的理由留在美利坚。”
埃蒙问道:“所以我还要找个傢伙对我实施犯罪?”
“是的,而且最好比较难抓一点。”
埃蒙想了想,觉得这个法有点难办。
“如果觉得不好办,那还有第三个办法,家暴绿卡。”
“家暴绿卡?我?”埃蒙诧异道。
菲克曼解释道:“没错,谁也没说受到家暴的不能是男性吧,我可以帮你找个缺钱的悍妇,快速和你结婚,然后製造一些证据,来说服法官你受到了暴力。”
“算了吧。”埃蒙拒绝道:“就算我愿意也没,別忘了还有我儿子呢。”
“好吧好吧。所以现在看来,最適合你们父子俩的只有第个办法。”
“那就帮我处理下吧。”
“但在此之前我们需要谈谈价钱。”菲克曼说道:“我总不能白跑一趟。”
“多少钱?”埃蒙问道。
“六十万美元。”
“你特么疯了!”埃蒙瞪大眼睛。
“別急。”菲克曼说道:“这是正常价格,你知道吗,能做这种事情的律师非常少,而我恰好是其中一个。“
“我需要飞到墨西哥,顶著毒贩的子弹去为你收集证据。要帮你处理各种手续,收买该收买的人。最后还要在法庭上为你辩护,这种一站式服务可不多见。
关键你们还是两个人,相当於我一个人只收了三十万美元。“
“要知道!我平时为那些亚洲客户服务的时候,可是要收上百万美元的。”
埃蒙也不清楚这傢伙口中到底有多少真话,他只知道这傢伙收费高,但確实是比较靠谱。
“而且你在非法移民拘留中心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要在半个月內搞定一切?拜託,这可是个大挑战。”
“半个月?他们明明说我们可以呆一个月。”埃蒙反问道。
“那只是统一说法,像你们这种证据確凿的偷渡客,法院可以少走很多流程,甚至法官都不用听你的发言就可以直接把你遣返回去。“
听到这话,埃蒙也不免有些心慌。
於是他开始和菲克曼讲价。
最后两人確定费用52万美元,让父子俩留在美利坚。
確认菲克曼答应下来后,埃蒙总算鬆了口气。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所找的律师菲克曼,掛断电话后,正殷勤的对著一名冷麵男人笑道:“冷先生,我已经完成您交代的任务了。”
“很好。”冷雨收回中把玩的匕首:“你应该知道要闭紧嘴巴。”
“放心,我知道。”菲克曼笑得很自然,一点都不勉强:“等我拿到他们的钱后,我应该转到哪里?“
“转到这种卡里。”冷雨丟了一张卡给他:“转五十万,剩下两万是给你的辛苦费。”
“好的,好的。”菲克曼接过卡片:“如果接下来还有生意的话,你还可以找我!”
“嗯。”冷点点头,从办公室离开。
菲克曼见男人的背影消失,这才鬆了口气,坐在椅子上擦擦额头的虚汗。
事实上,埃蒙早就被边境监狱盯上了。
自从墨西哥的黑帮分子遭受袭击后,纷纷警惕起来,让战术小队无功而返了好几次。
所以林德果断改变策略,转而开始走少而精的路线。
其形式就是让战术小队针对那些开赌场,在当地作威作福的墨西哥人,让他们丟掉產业,逼他们想办法去美利坚。
而当他们寻找能够帮助自己转移金钱的律师时,边境公司安排的人就会在这时候出现,以熟人介绍的形式帮他们去办这件事情。
显而易见,当他们把钱转移到美利坚后,这笔钱就脱离他们的掌控了。
边境公司靠著这种方式,成功收缴了上千万美元的赃款入帐。
埃蒙父子俩自然也是如此,只是他们运气比较好,因为埃蒙过往一直在往美利坚转移资產,所以他们的律师並不在边境公司的控制中。
只是林德的势力早已今非昔比。
他只需要稍微吩咐一声,自然会有人通过合法渠道查到菲克曼,再让冷雨去和这位律师好好聊聊,律师自然而然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菲克曼面对突如其来找到自己的冷雨,没有丝毫犹豫就放下了身段。
毕竞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作为一个常年为非法收入寻找归宿的非法律师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眼力,要明白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像冷雨背后这种看不清轮廓的巨兽就是明显的最不能惹的。
所以菲克曼果断选择合作。
而埃蒙父子俩完全没想到自己要遭遇什么,还在想著留在美利坚后的事情。
时间很快过去了半个月。
这段时间他们根本没有去工作,每天靠著银行卡里的钱去购买吃喝。
等法院正式开庭,父子俩被押运车送往法庭。
在法庭外,他们见到了菲克曼。
“怎么样,又把握吗?”埃蒙拉住菲克曼询问道。
“放心,交给我。”菲克曼露出一个微笑,然后步履匆匆的离开。
埃蒙和埃恩对视一眼。
隨后两人来到法庭之上。
只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当庭审开始后,菲克曼竟然对法官提出的疑问表示全盘接受,並表明埃蒙父子俩就是两个可恶的偷渡者。
这让埃蒙和埃恩怒不可遏。
“法克魷!”埃恩跳过围栏打算衝过去揍菲克曼。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几名警扑倒在地,並被狠甩地电击昏迷。
必官敲了敲锤子,当场宣布把父子俩驱逐出境。
两天后。
埃蒙父子俩双手空空的站在了边境线之外。
“狗娘养的菲克曼,老子备杀了他!”埃恩发出怒吼。
话音刚落,远处一声枪响。
埃恩登时身子一颤,倒在地上。
埃蒙不敢置信的看著儿子眉心的红色弹孔,霎时间红了眼睛。
然而他的下场和埃恩也没有任何区別。
“砰!”
埃蒙倒在地上。
其他被遣返的非必久民一鬨而散。
只有风滚草被风吹到两人身边,將他们遮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