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恋雪!
赤松钢善很不爽猗窝座是一个很好的对手。
刚才这一番战斗,可以说是自己最畅快的一场战斗。
除了他,自己之前遇到的任何一个鬼,都没办法让自己发挥出这等实力。
所以窝座很强,但同时他有不够强。
这让赤松钢善很难受,仿佛被捞女捏住命脉,强行玩寸止。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甚至比之前更让人难受。
但从猗窝座此刻的状態看?
很显然,这已经是他的极限。
但下一秒,赤松钢善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突然眼前一亮,紧接著问道:
“猗窝座,你有想过你为什么要变强吗?”
猗窝座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一脸茫然的他下意识反问:
“变强需要理由吗?”
赤松钢善的这个问题,直接让窝座茫然了。
就好像现在有人问你。
你为什么这么努力的工作?努力工作是为了赚钱,那么赚钱是为了什么?
窝座跟绝大多数打工人一样,只知道闷头赚钱。
但为什么赚钱?
窝座表示自己不知道。
在这数百年的时间里,他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但对面的赤松钢善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紧接著就表示:
“饿了吃饭,渴了喝水,世界上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有一个理由。”
猗窝座皱起眉头。
不知道为什么,在赤松钢善提起这个问题之后。
他莫名的感到一阵烦躁: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而另一边的赤松钢善则摇头,他一脸认真的表示:
“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诉你,单纯从技法上来讲?”
“你的招式已经达到了完美无缺的境界!”
“在这个领域。”
“你可能不是最强,但绝对不会有比你更强!”
狗窝座本身就属於天赋异稟的类型,哪怕没有成为鬼。
他也一定会出人头地,更別说在成为鬼之后,猗窝座进行了数百年的苦修。
正如赤松钢善说的。
在技巧上?
窝座的实力远超赤松钢善,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感觉屈的原因。
窝座没输,他能很清晰的感知到赤松钢善的进攻,並且有相应的对应措施。
但就是因为数值的差距,所以窝座的很多技巧没办法施展。
而对於赤松钢善的这番言论,猗窝座皱著眉头,一脸固执的表示:
“但你比我强。”
好傢伙,上一秒是我说要让你拋弃人跟鬼之间的不同。
单纯用实力强弱来区分。
下一秒直接就迴旋鏢打脸。
猗窝座用赤松钢善上一秒用的招式来对付下一秒的自己。
好在赤松钢善反应速度很快,当即又补充了一句:
“所以我说是技法。”
隨著赤松钢善话音落下,猗窝座脑海中猛地浮现出一个念头:
“难道说,你已经达到了那个境界?!”
窝座这数百年来一直在追求武道的终极境界。
这个境界也被称之为至高境界。
可不管猗窝座如何尝试,亦或者寻找,都无法让他突破到这个境界。
窝座对於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他很清楚贏弱的人类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可偏偏赤松钢善不管是速度力量,亦或者反应能力都远超自己。
这让窝座不由的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难道说眼前这个男人已经进入自己梦寐以求的至高境界?
但下一秒,窝座又摇头表示反对:
“不对,你很强,但你的招式太过分散,不够集中。”
窝座这几百年不是白练的,赤松钢善的確很强,但单从境界上看?
他的刀法不能说很弱,但绝对不算优秀。
当然,对於世人而言,他们不会在乎这其中的关係。
大多数人要的只是一个结果。
就好比范閒醉酒诗百篇。
不同的风格,不同的意境。
上百首足以名垂千古的诗句就这样被一个人做了出来。
要么这个人是在抄的,要么这个人是疯子,不然他不可能如此精神分裂。
上一秒还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下一秒就天意高难问,人情老易悲。
咋了,你精神分裂啊?
但普通人不在乎,他们只知道这诗写的真好。
但猗窝座不同,就拿炭治郎来说。
一开始他只是掌握了水之呼吸,然后才是全集中。
之后是全集中·常中,最后才进入到了通透世界,也就是猗窝座追求的至高境界。
从小学到初中,然后是高中和大学,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你不可能小学没读完,初中和高中的知识一点都没掌握。
然后就直接去大学深造了。
这可能吗?
哪有人十五年就开始领养老金了?
面对猗窝座不解的目光,赤松钢善深吸了一口气,他一脸认真的表示:
“这就是为什么我来找你的原因!”
“单纯的人类,已经无法让我感受到压力,甚至就连鬼也不行,因为我实在是太强了,所以我需要你变得更强!”
但面对赤松钢善的这个要求,猗窝座迟疑了,隨后他泄气一般的摇摇头:
“抱歉,我很想帮你,可我已经.””
对於窝座这种人。
让他承认自己不如別人,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
虽然赤松钢善是一个人类,但对方真的比自己更强。
但下一秒,赤松钢善却摇头,他一脸认真的表示:
“不,你的技艺已经足够了。”
“由简至繁,由繁至简,你现在欠缺的只是一个目標。”
“告诉我,你变强的理由是什么?”
“究竟是什么,让你有了变强的这个执念!”
此话一出,窝座心臟猛地收缩。
他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一个身影,这让他內心十分烦躁:
“我不知道,该死的,变强就是变强,哪有那么多理由,我就是要变强!”
也说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但就是听不得这句话。
赤松钢善眉头放过对方,而是继续追问:
“真的吗,这真的是你变强的理由吗?”
而隨著对方的步步紧逼。
猗窝座整个人愤怒到了极点,他咆哮般的宣泄,整张脸变得狞:
“够了,不要再说了!”
“要打就打,不打就滚,该死的,不要再问了。”
窝座不想听这些。
原本他对赤松钢善还很有好感。
但此时此刻,他只想杀了对方,或者被对方杀死。
反正他再也不要听这些毫无意义的閒言碎语。
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赤松钢善突然说了一句:
“拍治,你还记得重病的父亲,记得教你素流拳法的师父和恋雪吗?”
拍治?
拍治是谁?
还有我的父亲什么时候生病了,素流拳法的师父又是谁?
那个叫恋雪的,为什么在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我会心痛的无法呼吸?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猗窝座愣住,隨后猛的抓起头髮,他的大脑仿佛沸腾了一样。
眼前如跑马灯一样闪烁著一幅幅片段,整个人眼里充斥著痛苦:
“什么,等等,你说—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