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警署门口砍人事件
邢渊打著哈欠,顶著两个黑眼圈走进油尖警署,虽然精神有点萎靡,但脚步还算稳健,
“邢sir,早!”
“渊哥早!”
伙计们纷纷打招呼,目光在他脸上多停留了一瞬,隨即都默契地移开,只是彼此交换的眼神里的笑意。
“嗯,早。”邢渊含糊应著,径直走进自己办公室,关上门,躺沙发上小憩。
下午时分,精神恢復不少的清子才慵懒起床,她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沐浴在温暖的阳光里,
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爸爸,我在香江很安全,一切都好,我还发现香江这边信息流通好快,报纸摊到处都是,各种周刊卖得可火了,和我们日本的风格很不一样呢。”
电话那头的今村宏次沉默了一瞬,显然对女儿突然关注起报业感到意外。
“是吗?看来清子这次在香江,不只是游玩啊。”今村宏次的声音里带著讚许,“多看看,多感受,是好事。”
清子脸上笑容愈发灿烂明媚,
这天,半岛酒店咖啡厅,悠扬的钢琴声流淌。
邢渊坐在靠窗的位置,对面是精心打扮过、明艷照人的罗祖儿,她穿著一身利落的米白色套装,长发微卷,显得既干练又时尚。
“所以,那艘富贵丸號上,简直比拍戏还刺激?”罗祖儿听得两眼放光,手中的小银勺无意识地在咖啡杯里搅动著。
邢渊微微一笑,拿出孟波给的那个录像带,推了过去,“独家猛料,足够你做一个震惊全港的专题报导了,怎么剪辑,怎么报导,你这位未来的传媒女王自己把握。”
罗祖儿一把抓过录像带,猛地探身,在邢渊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mua!”留下一个淡淡的唇印,“爱死你了阿渊,等我好消息。”
说完,她抓起自己的手袋和录像带,风风火火起身,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背影都透著兴奋和迫不及待,对邢渊没有半分留恋。
邢渊抽出纸巾擦掉脸上的唇印,端起咖啡杯,刚抿了一口,就听到身后卡座传来一声压抑的轻笑。
邢渊放下杯子,起身,走到身后隔著一个绿植装饰的卡座旁,曲起手指,在桌面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
卡座里,正捧著一杯果汁,缩著脖子偷听的清子被抓了个正著。
她抬起头,对邢渊吐了吐舌头,大眼晴里闪烁著好奇和一点点的醋意?
“她就是你的女朋友吗?”清子小声问,“真的好漂亮,好有气质哦不过”她顿了顿,看著罗祖儿消失的方向,“事业心好像比较重?拿到新闻就走了呢。”
邢渊失笑摇头:“女朋友?她只是一位合作者,我们各取所需罢了。”
清子闻言,立刻从自己的卡座起身,挤到邢渊身边坐下,她侧著头,笑容明媚:
“那·我们也各取所需好不好?我爸爸是今村报业的老板哦,在香江也有不少合作媒体和发行渠道,资源都可以给你的。”
邢渊有些意外,挑了挑眉:“哦?你和你爸爸谈好了?”
清子摇摇头,马尾辫轻轻晃动:“还没正式谈,但爸爸就我一个女儿,他总得听我的嘛!”
她脸上依旧是那副青春洋溢的笑容,但说出的话却带著深意:“我知道,邢渊,你现在大概只把我当成一个-嗯有点麻烦又爱慕你的小女孩,在你心里的位置,可能还不如刚才那位漂亮姐姐呢.”
邢渊看著她清澈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刚想开口,清子却立刻扬起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
“不过没关係,我可以成长的嘛,我学东西很快的,等我成长了,变得更有用了,到时候你就离不开我啦~”她尾音拖得长长的,带著少女特有的娇憨。
邢渊轻轻捏了捏她脸颊,触感温软:“小丫头片子,口气倒不小,等你成长了再说。”
应付完清子,邢渊回到油尖警署时,已经接近下班时间,办公室里略显鬆散,伙计们都在整理东西准备收工。
他脱下西装外套,换上掛在椅背上的警用夹克,准备去福田大厦接程乐儿下班。
刚走到警署一楼大厅,还没来得及推开玻璃门一“救命啊,杀人啦!!!”
一声悽厉到变调的嘶吼炸响。
紧接著,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连滚带爬地撞开警署大门,扑倒在冰凉地板上,留下刺目的血痕,他脸上满是惊恐,手臂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泪汨冒血。
几乎就在这血人扑进来的瞬间,邢渊已经捕捉到了门外身影一一一个穿著廉价衬衫的男人,
手中赫然提著一把还在滴血的砍刀。
那人显然没料到目標会直接衝进警署,动作明显一滯,隨即转身就跑。
“站住!”邢渊厉喝一声,推开玻璃门,就追了出去。
“叼,事?!”
“有人砍人冲警署?!”
大厅里瞬间炸了锅,值班警员立刻扑向地上伤者,呼叫救护车。
邢渊刚追出警署大门,就看到马军和方信友正从街角拐过来,手里还提著打包的奶茶和蛋挞。
“渊哥?!”
两人一眼看到邢渊在追人,再警见前面那个狂奔的衬衫手里明晃晃的砍刀,瞬间明白过来。
“扑街!砍人砍到警署门口?!”马军怒吼一声,把奶茶和蛋挞往方信友怀里一塞,拔腿就冲方信友也反应极快,放下东西,从侧面包抄过去。
那衬衫亡命之徒眼见两个警察围堵过来,狗急跳墙之下,竟举起砍刀,不管不顾地朝著离他最近的方信友当头劈下。
“咖喱小心!”马军暴喝。
方信友灵活地一个矮身滑步,刀锋擦著他头皮掠过。
就在衬衫一刀劈空,重心不稳的瞬间,马军已衝到近前,右腿带著凌厉的风声,一个势大力沉的侧端,轰在衬衫的腰肋上。
“!”
“咂啊!”
衬衫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一样被端飞出去,手里的砍刀“眶当”一声脱手飞出老远,他蜷缩在地上,痛苦抽搐呻吟,再也爬不起来。
“拷上!”马军了一口,示意方信友。
方信友掏出手,將地上凶徒反手死。
邢渊此时也赶到,对马军和方信友点点头:“干得漂亮。”隨即转身返回警署处理现场。
警署內已经一片忙碌,救护车很快赶到,將那个重伤的男人抬走。
初步询问,那血人只是断断续续地哭喊著“我是黑社会快抓我—何世昌要杀我灭口”
便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黑社会仇杀?看来跟我们关係不大。”
邢渊懒得在这种小角色身上浪费时间,直接对內勤吩附:“人交给反黑组处理,让他们查查这个伤者背景,笔录和现场报告做好转过去。”
“yes sir!“
反黑组督察办公室。
何督察这几天心情一直有些阴鬱。
和联胜话事人更叠、大d阿乐惨死、倪家大举扫场这么大的案子,发生在油尖区地盘上,他们反黑组居然全程被排除在外。
风头全让邢渊的重案组和那个半路加入的陈永仁出了,这简直是在打他们反黑组的脸。
此刻,他正闷闷不乐地翻著文件,一个手下敲门进来:“何sir,重案组邢sir那边转了个案子过来。”
“哦?”何督察眼睛一亮,心里那点不快暂时被压下,甚至有点意外之喜的感觉,“邢渊转案子给我们?什么案子?”
他心想,难道是邢渊觉得上次和联胜的事没带上反黑组,有点过意不去,现在示好,分点功劳出来?
“是刚才警署门口发生的砍人案,”手下把文件夹递上,“伤者自称被追杀灭口,凶徒已经被制服,邢sir说案子涉及社团仇杀,让我们接手调查。”
何督察立马安排人去医院等著,等伤者清醒立刻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