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出门好办事
邢渊继续道:“还有两个附加目標,香江和內地各派了一位超级警察过来配合行动,身份暴露,被猜霸的人抓了,如果他们没死,想办法一起救出来带回去。”
他看向李杰:“阿杰,怎么样?这活儿,敢不敢接?能不能干?”
李杰笑了笑,走到武器架旁,拿起一把加装了消音器的mp5sd衝锋鎗,熟练地拉动枪栓检查,转头看向山猫:“猜霸手下精锐的装备水平和行动特点?”
山猫立刻道:“火力不弱,ak、m16是標配,可能有重火力,行动风格凶悍直接,不太讲究战术,但人数可能不少,而且猜霸本人很狡猾,身边通常有死土。”
李杰迅速將吉隆坡高等法院的详细结构图摊开在中央的战术桌上,萤光笔的轨跡在图纸上飞快游走。
“老板,”李杰看向邢渊,“明天开庭,猜霸那老狐狸肯定坐不住,我们只需要等他先动,然后把他连锅端。”
邢渊点点头,这正是他的计划:“没错,猜霸动手的时候,就是我们收网的机会,另外,上面交代要找的那两位失联的超级警察,活要见人,死要见户,有机会就一起捞回来。”
李杰立刻领会,手指重重戳在双子星酒店和水塔位置,“山猫!你的人,提前12小时就位,给我钉死这两个点,扛重火力的、直升机驾驶员,记住,优先打残。”
山猫眼神锐利:“明白!”
“雷管!”笔尖点在几条备用路线和侧门,“猜霸肯定要搞烟雾弹跑路,这些地方,给我埋几个『烟幕弹”,能堵路、能掩护就行,算准当量,別把楼搞塌了!”
雷管比了个0k手势:“放心杰哥,保证让他们晕头转向,不伤自己人!”
“信鸽!”李杰最后看向通讯专家,“法院周边3公里,所有信號,特別是加密的和突然蹦出来的,还有,死命挖,必须找到那两位失联同僚的位置。”
信鸽推了推眼镜:“信號网已张开。”
李杰部署完毕,看向邢渊:“老板,我带人机动,跟在你身边补漏,这样?”
邢渊点头:“很好,检查装备,备足弹药,通讯加密测试,30分钟后简报室细化,行动代號:“归巢”,只许成功!”
“明白!”低吼声在仓库內炸响。
翌日,吉隆坡高等法院。
法院外警力明显增强,手持自动武器的特警隨处可见,市民远远避开,记者们也被限制在警戒线外。
审判大厅內,法官宣判的声音冰冷而清晰:“.—-判处程颖思死刑!”
“动手!”猜霸阴狠的命令瞬间传递出去。
押送程颖思的车队刚驶出法院大门了,变故陡生!
一辆厢式货车如同失控的蛮牛,哮著从侧路衝出,狼狠撞向押运车队的中段,巨大的撞击声伴隨著金属扭曲的刺耳噪音,几辆警车被撞得东倒西歪。
“哗啦一”
货车车厢门猛地弹开,无数装满白色粉末的塑料桶滚落出来,瞬间被高压气体衝破。
刺鼻的烟雾眨眼间將整个押运车队连同周围的街道吞噬殆尽,视野瞬间归零,白茫茫一片,咳嗽声、警笛声、叫喊声乱成一锅粥。
混乱的烟幕中,陈家驹利用烟幕的掩护,连续击倒了好几名试图稳住阵脚的马来警察,目標直指押送程颖思的核心囚车。
“这边!”一个熟悉的女声在浓烟中响起,是杨建华,她不知何时已靠近囚车,动作麻利地打开了车门,一把將惊魂未定的程颖思拽了出来。
“快走!”杨建华低喝,掩护著程颖思向预定的撤离点移动。
三人刚衝出烟雾边缘,一辆黑色越野车疾驰而至,一个急剎停在她们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豹哥那张冷酷的脸,与此同时,头顶传来巨大的轰鸣声一一一架喷涂著迷彩的直升机俯衝下来,悬停在低空。
舱门打开,猜霸楼著挟持著陈家驹的女友阿美,得意地俯视著下方。
“老板!”豹哥推开车门,示意程颖思和杨建华上车。
烟幕边缘的另一栋建筑高处,李杰透过高倍瞄准镜,清晰地捕捉著下方混乱的一切。
他手指搭在扳机上,声音通过耳麦传入邢渊耳中:“老板,目標出现。动手?”
邢渊倚在窗边阴影里,脸上戴看战术头套,只露出一双深邃冷静的眼眸。
他轻轻摇头:“不急,开货车拦路那个,是香江中环警署的督察陈家驹,拽看程颖思跑那个女的,是內地公安杨建华,上次去香江办scm案有过交道。”
李杰的瞄准镜微微偏移,锁定了陈家驹和杨建华的身影:“不是说他们被抓了?怎么在帮猜霸救人?”
“哼,猜霸手下那个叫豹哥的,脑子被门夹了,八成是用陈家驹的女朋友阿美威胁他邢渊笑一声:“搞这么大阵仗,开直升机直接劫囚不就完了?非得绕这么大一圈,让警察来打警察,就算我们不来,猜霸这蠢货也得栽在陈家驹手上。”
李杰没有追问邢渊情报的来源,这位恩人兼老板身上的神秘,他早已习惯。
下方,陈家驹看到直升机上的阿美,又看到程颖思即將被带上豹哥的车,瞬间热血上涌。
他一把抓住程颖思,枪口对准她太阳穴,对著半空中的猜霸怒吼:“猜霸,放了我女朋友,不然我打死你老婆!”
猜霸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眼神扫过下方混乱的街道和越来越近的警笛声,时间紧迫!
他看著陈家驹决绝的眼神,又看看怀中瑟瑟发抖的阿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將怀里的阿美一把推了出去!
“啊!!”阿美的尖叫声划破长空,身体直直坠向地面。
“阿美!”陈家驹肝胆俱裂,再也顾不上程颖思,扔掉枪发疯般扑过去想要接住阿美。
杨建华的注意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下意识想去帮忙。
就在此时,程颖思眼中凶光一闪,蓄势已久的拳头狠狠砸在杨建华腰眼上。
“听!”杨建华猝不及防,被砸得后退好几步。
程颖思不顾一切地扑向豹哥打开的车门。
“快!开车!”豹哥一把將程颖思拽上车,对著司机狂吼。
直升机也在同一时间猛地拉高,引擎轰鸣著试图转向逃离。
“就是现在!”邢渊立刻下令,“狙击手,驾驶员,操作台,还有那个豹哥,打!”
砰!砰!砰!砰!
四声枪响,精准得令人髮指。
第一枪,直升机驾驶舱玻璃爆开一朵血,驾驶员头颅猛地后仰。
第二枪,直升机复杂的仪錶盘瞬间火四溅,各种指示灯疯狂闪烁后熄灭。
第三枪,正探头催促司机的豹哥,眉心突元地出现一个血洞,身体瘫倒。
第四枪,精准打在直升机尾翼的关键连接处。
失控的直升机如同喝醉酒的钢铁巨鸟,发出悽厉的哀鸣,打著旋儿朝地面栽去,巨大的旋翼如同死神的镰刀,呼啸著刮过地面,扬起漫天尘土。
刚刚险险抱住阿美滚到路边的陈家驹,只感觉一股灼热的气流和金属碎片擦著屁股掠过,惊得他魂飞魄散,抱著怀里的人连滚带爬地躲向更远处。
失控的直升机最终擦著他刚才的位置,带著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轰然砸地,旋翼在惯性下疯狂转动切割著地面,火四溅。
就在直升机坠毁的烟尘尚未散尽,马来警察被这连环巨变惊得目瞪口呆,反应迟缓之际。
“行动!”邢渊低喝一声,猛地拉下头套遮住全脸,第一个从藏身处衝出,李杰紧隨其后,如同最忠诚的影子。
几名同样全副武装、戴著统一头套的队员也从不同方向闪电般扑出。
猜霸因为直升机高度不高,且坠落时被舱內杂物缓衝,竟然奇蹟般地只是摔断了腿,正挣扎著试图从扭曲的残骸中爬出。
两名队员如同拎小鸡般將他架起,动作粗暴地塞进一辆早已准备好的越野车,疾驰而去。
邢渊和李杰则目標锁定豹哥那辆车,司机早已被狙击豹哥的流弹嚇得魂不附体,还没来得及反应,车门被李杰暴力拉开,一拳砸晕。
邢渊拉开后座车门,里面是豹哥的户体和惊骇欲绝的程颖思,一记精准的手刀砍在程颖思颈侧,她顿时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邢渊迅速坐上驾驶位,李杰將尸体和昏迷的程颖思塞进后座,关上车门。
引擎轰鸣,车辆如同脱韁野马,撞开几辆挡路的警用摩托,在马来警察如梦初醒、稀稀拉拉象徵性的枪声中,绝尘而去,迅速消失在混乱的街角。
“站住!”陈家驹將怀里的阿美塞给赶来的警察,拔腿就要追。
“家驹!別追了!”杨建华捂著剧痛的腰部,脸色苍白地拉住他,眼神复杂地看向邢渊他们消失的方向,“结束了————这个案子,结束了。”
“结束?人还没抓到啊!”陈家驹一脸茫然和焦急,指著远处腾起的黑烟和混乱,“猜霸和他老婆被另一伙人劫走了!还有豹哥———”
“就是他们抓走的。”杨建华打断他,她认出来了邢渊,“你回到香江—-很快就能看到新闻了。”
另一边,郊区的秘密仓库基地。
猜霸断腿的哀豪和程颖思的咒骂被胶带死死封住,两人被结结实实地捆在特製的拘束椅上,如同待宰的猪羊,李杰的手下正在快速清理现场痕跡,更换车辆牌照。
邢渊扯下头套,掏出卫星电话,拨通了黄炳耀的加密线路。
“黄叔,人齐了,猜霸和他老婆程颖思,活的,地点发你加密邮箱,马来这边动静有点大,儘快安排交接。”
电话那头传来黄炳耀难以抑制的狂喜大笑:“哈哈哈!好,干得漂亮,阿渊,我就知道你小子行,等著,我马上联繫,最快速度派人过去,这次你立大功了,等著回来给你庆功,破格晋升跑不了。”
“嗯,儘快。”邢渊掛了电话,环视著仓库內忙碌的眾人,“阿杰,让大家准备转移,这里不能待了。”
与此同时,吉隆坡高等法院外,混乱的现场。
陈家驹看看被救护人员抬走的阿美,又望向邢渊那伙人消失的方向,满心都是不甘和挫败,他喘著粗气,脸上沾著菸灰,拳头紧握,几乎要將指节捏碎。
“就这么让他们跑了?!”他猛地转向脸色依旧苍白的杨建华,语气激动,“杨科长,我们追啊,他们肯定跑不远,我认得那辆车的型號。”
杨建华忍著痛,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地再次拉住他:“家驹!冷静点,我说了,结束了,这个案子——?到此为止了。”
“到此为止?人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被劫走了,这叫哪门子结束?!”陈家驹几乎是在吼,他无法理解。
就在这时,一名马来警员走过来,递给他一台手机:“那你是不是陈家驹?你的电话。”
陈家驹烦躁地接过:“边个?!”
標叔的大嗓门,几乎要穿透听筒:“陈家驹!我不管你你现在在吉隆坡哪个山晃,立刻,马上给我滚回香江来,案子结束了,这是命令,即刻归队,听到未?!”
“標叔我—.”陈家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我什么我?!即刻去机场,最快一班机回来,详细回来再说,执行命令。”標叔根本不给他任何申辩的机会,吼完直接掛断了电话,只剩下急促的忙音。
听著听筒里的忙音,陈家驹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肩膀垮了下来,他茫然看向杨建华。
杨建华对他露出一丝带著苦涩的理解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邢渊的卫星电话再次响起。
“黄叔?安排好了?”
电话那头,黄炳耀压低了嗓音:“阿渊,交接的事已经在办了,放心,但是,现在有个更紧急的任务,你得立刻动身去趟白象国。”
“白象国?!你有搞错吧?猜霸和他老婆现在就在我手里,等著人来提。”邢渊的声音陡然拔高。
“我干嘛还要跑去白象国?直接在这里把人交了不行吗?他老婆在马来都判死刑了,咱们带回去是顺理成章,去劳什子白象国干嘛?观光?”
黄胖子说:“阿渊!不是带猜霸去白象国,是你去白象国,还有个八面佛,他是金三角真正的大庄家,也是害死我们公民的元凶之一,上头死命令,必须把他带回来。”
邢渊怒火中烧:“顶你个肺,我刚在吉隆坡打完仗,气都没喘匀,我他妈不认识什么八面佛,白象国你自己找人去,我交完人就回香江!”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背景音里原本隱约的嘈杂人声越来越小,直到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黄炳耀刻意压得极低的声音:
“阿渊这事—-唉,办好了,你回来,我拿人格担保,直接升总督察,而且·—-等回归,这功劳簿上,咱俩的名字都是排在最前头的,是真正的大功,是给未来的投名状。”
邢渊瞬间明白了,什么“上头死命令”,这八成是黄胖子自己为了在北面那边抢头功、提前站队表忠心,硬揽下来的活他邢渊现在资歷尚浅,没资格直接接触北面高层,只能通过黄炳耀这个“二手渠道”来站队,这老狐狸,算盘打得精。
“大你妹!”邢渊气得又骂了一句,感觉肺都要炸了,“黄叔,你老实说,这功劳,最后报告上,是你黄炳耀的名字写前面,还是我邢渊的名字写前面?”
黄炳耀的声音立刻变得无比诚恳:“当然是你!阿渊!这还用问吗?报告怎么写,我到时候先给你过目,你同意了,我再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