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有求必应屋
“大大人,您到底要取什么?”
八楼,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掛毯对面,洛哈特鬼鬼票票躬著身子,將纸环凑到自己嘴巴边,这才敢小声说话。
“邓布利多还在学校呢,虽然我真的很想帮您復活,但眼下这个时间,会不会风险太大了?”
“钻心骨!”
里德尔半句废话没有,直接一道钻心咒起手。
对於洛哈特的想法,他看得一清二楚,这小子直到现在还不老实,想要拖慢他的復活速度。
当然,魂器与復活无关。
但里德尔决不充许,自己的工具人有半点小心思!
“啊——”
洛哈特发出压抑的惨叫,在里德尔的刻意控制下,这道钻心咒的强度不算很高,属於正常人勉强能忍受的范畴。
就这么豪了几嗓子,洛哈特的脸色跟纸一样惨白,必须靠在墙壁上,才能勉强站稳。
眼见效果足够,里德尔这才淡淡说道:
“我怎么说,你怎么做,明白吗?
“明白.明白—“
洛哈特心有余悸地拼命点头,脑子里半点想法也不敢有了,老老实实按照里德尔的指令,从那幅掛毯前走过。
一边走,他一边在心里默念:
我需要一个能藏匿东西的地方—
“我需要一个能藏匿东西的地方——
进入有求必应屋的方法,便是集中精力去想需要的场地,並在那幅掛毯前走过三次。
而伏地魔的魂器之一一拉文克劳的冠冕就藏在里面。
里德尔只觉得自己有些迫不及待了,毕竟他如今的灵魂完整度已经来到了33%,若是再加上冠冕,那么保底也能突破40%。
將近一半的灵魂完整度,对於普通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於伏地魔这种早就把自己灵魂搞得四分五裂的傢伙,恐怕称得上一件壮举了吧?
就是不清楚,本体如今还剩多少灵魂完整度。
里德尔总感觉,若是单以完整度来算,如今的他恐怕能碾压依靠魂器苟延残喘的伏地魔了。
嘶—倒反天罡!
只是,还不等里德尔美梦成真,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忽然从走廊尽头传来,洛哈特脖子一缩,下意识就想要逃跑。
“別动,”里德尔强行接管了他的双腿,將他钉在原地,“表现得自然一点,別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里德尔大人—”
“闭嘴!挺直腰杆,面带微笑,你已经是教授了,又不是夜游的小巫师,有什么好怕的?”
听见这话,洛哈特的脸色总算没那么惨白,哪怕心里怕得要命,也还是强行挤出了一个笑容。
“什么情况?”
来人是伊莱斯,他手中提著一盏油灯,额间有些微微冒汗,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
当然,里德尔並不觉得他是爱岗敬业,很显然,大家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而来。
“把他敷衍走。”
里德尔命令道。
伊莱斯並不清楚洛哈特背后是谁,也不知道冠冕还在不在有求必应屋。
既然如此,他没理由在新任黑魔法防御教授面前停留太久。
“情·—情况?没什么情况。”
洛哈特摇摇头,藉由阴影遮蔽自己有些不太正常的脸色。
“可是,我刚刚好像听见了一阵尖叫?”伊莱斯皱起眉头,朝著洛哈特身后四处张望,企图找到那个尖叫的傢伙。
“哦,你说那个啊?”
洛哈特作为一名老骗子,只要不涉及实操,任何问题他都能轻鬆应对。
“那只是我粉丝开的一个小玩笑罢了,你知道的,人若是太出名,难免会有几个狂热粉丝,猫头鹰寄来的每一封书信,都可能藏著他们热情的吶喊!”
为了增强可信度,洛哈特还炫耀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红色信封,只是不等伊莱斯看清楚,他就將信封塞了回去。
“好吧,”伊莱斯点点头,眼中的怀疑却仍未消去,“可洛哈特教授,您不是去整理自己的行李了吗?我记得,您的办公室好像不在八楼吧?”
“哦,我刚从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出来呢,”洛哈特对此轻鬆应对,“你知道的,身为教授难免要考虑得更多点,好在我脑子里有一大堆教学方案,只是需要邓布利多拍板而已。”
“这样吗?那您辛苦了。”
听见这话,伊莱斯也不好再说什么,提著油灯慢悠悠走远了。
里德尔凝视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心里却没感到轻鬆,反倒疑惑又加深了几分。
他总感觉,伊莱斯来到霍格沃兹的目的,並不是夺取冠冕那么简单。
毕竟,伏地魔很清楚,里德尔早在一年前就来到了学校,那么谁又敢保证,冠冕没被提前取走?
与其冒著巨大的风险潜入霍格沃兹,最终得到个一无所获的结果,还不如先將其它地方的魂器给回收了。
最关键的是,就凭伏地魔如今虚弱的状態,他没理由能成为主导位,更没理由能操控伊莱斯的行动。
虽然仅仅与伊莱斯见过几面,但里德尔觉得,他不像是奇洛那样的赌徒,也不像是洛哈特这样的蠢货。
他的目的,绝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
咯哎一一门轴转动的声响,打断了里德尔的思绪,隨著洛哈特走过三遍,有求必应屋打开了。
“里德尔大人,您要找的那件东西,到底是什么?”
洛哈特望著眼前震撼的场景,忍不住咽下口唾沫。
他从未想过,学校里居然还隱藏著这样的房间,这里几乎有一座教堂那么大,各种物品堆叠在一起,看起来像是一座绚丽的城市。
最关键的是.—
他该怎么找啊?
眼前由各种物品构成的高墙,显然属於一代代不同学子的珍藏,洛哈特甚至看见了好几个版本的狼牙飞碟,足以开一座小型展览馆了。
想在这样一处地方找到某件东西,无异於大海捞针,洛哈特觉得自己找到明天都找不完。
里德尔也有些难绷,他作为第一个魂器,对於往后兄弟姐妹们的动向一无所知,只能依靠穿越者的记忆摸索出一个大致的方位。
不过好在,他还记得冠冕放置在一个半身雕像上,这显然比寻找冠冕本身轻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