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圣芒戈医院
在洛哈特的记忆中,他好像从未来过圣芒戈医院。
但当他踏上雪白瓷砖的那一秒,他就非常確信,自己绝不会喜欢这个地方!
“不给,就捣蛋!”
“不给,就捣蛋!”
“不给,就捣蛋!”
此时已经是万圣节前夕,各家各户都忙著筹备自己的晚宴,但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依然嘈杂。
听·虽然准確来说,这里的嘈杂都来源於一个人。
在医院大厅的候诊室,一排排男巫女巫坐在摇摇晃晃的木椅上,其中一个愁眉苦脸的男人距离其他人格外远,喧譁声就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男人没有张嘴,从声音的方位判断,这似乎是他身下的另一只眼晴发出的“
洛哈特默默捏紧鼻子,跟在纳威身后,朝著五楼走去。
邓布利多向来雷厉风行。
当纳威提出希望洛哈特医治他的父母后,老人便直接將他们二人送来了圣芒戈医院,接著又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但在此时此刻,洛哈特已经后悔答应下来了。
哪怕有里德尔发话,他也觉得自己必须要拒绝!
拒绝里德尔的代价很恐怖,钻心咒带来的痛苦也没谁愿意承受,但他终归能捡回一条命来。
可是现在·
谁都知道,隆巴顿夫妇就是因为对抗伏地魔,才被食死徒们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而现在,伏地魔本人提出要去见一见这两位“大英雄”,洛哈特有理由怀疑,他这是嫌食死徒们下手不够狠,准备亲自將夫妇俩解决掉。
可问题在於,里德尔是解气了,他洛哈特这辈子也算是彻底完了。
无论怎么想,邓布利多都不会放过他!
只是,邓布利多再恐怖,他终究不在这里。
望著手腕上微微晃动的纸环,洛哈特知道,自己其实压根就没有选择。
眼下唯一的办法,只有在里德尔大人准备动手时,看能不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求他老人家高抬贵手,別拖著自己与隆巴顿夫妇同归於尽,
沉默中,洛哈特与纳威来到了五楼,
望著標有魔咒伤害科的双扇门上的小窗,不知为何,洛哈特心底的厌恶更深了。
但他既没有飞路粉也不会幻影移形,在没法逃跑的情况下,唯一的选择就只有前进。
推开双扇门,洛哈特正准备询问纳威他父母的病房在哪。
但一群披头散髮的傢伙拦住了他。
“哦,儿子!我终於找到你了,我的儿子!”
“想看看房吗?背靠墓地夏季凉爽,面朝大海风景优美,唯一的问题就是不清楚房子所在的礁石什么时候会塌——”
“汪汪!汪汪汪!”
“给我闪开!”
洛哈特努力挣脱出那个乱认儿子的老女人的怀抱,接著將房產中介推到一边,却紧接著被一个脸上长毛的女人扑倒,女人像狗一样舔著他。
“滚开,蠢货!”
“不,不要再舔了—“”
“这样下去不行的,会坏掉的!”
湿漉漉的舌头將洛哈特的头髮舔得一团糟,他引以为傲的波浪发被彻底破坏,变成了某种圆锥形螺旋上升的名人同款髮型。
但他很快就顾不上这些了。
“该死的小偷,快把我的羽毛笔还回来!”
只见最开始抱住他的女人手中,多出了一支鲜亮的孔雀毛羽毛笔,女人欣喜地將羽毛笔贴在脸上蹭了蹭,一不小心就蹭掉了几根毛。
洛哈特眶耻欲裂,这根羽毛笔可是他签名时的专用羽毛笔,平时去哪都得带在身上,生怕被弄丟了。
可是现在,他只能眼睁睁看著羽毛笔落在別人手上。
就像是ntr里,被人控制,只能看著自己爱人默默流泪的无能苦主好在,走廊的骚乱终於引起了医生们的注意。
“哦,你们怎么又跑出来了?”
一个戴著金银丝环,如母亲般慈祥的治疗师从走廊另一头的门后走出来。
“阿格尼丝,快鬆手!不能对別人无礼,不然就是坏狗狗!”
治疗师急忙將长毛女人从洛哈特身上拽下来,接著夺回羽毛笔,將其交还给洛哈特。
“非常抱歉,他们一直都住在封闭病房,但我刚刚可能忘记锁门了,这才让他们跑了出来。”
治疗师像是带著一群小孩般,將病人们牵回病房,等一切都安顿好后,她才重新来到洛哈特与纳威身前。
“啊,隆巴顿,你又来看望你的父母吗?”
“这位是谁?你奶奶呢?我怎么总感觉这位先生有些眼熟?”
治疗师眯起眼睛打量著洛哈特,却又很快摇摇头,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那么有特色的髮型,她觉得自己如果真与这位先生见过面,就绝不会有任何遗忘的可能。
而洛哈特也顾不上自我介绍了,他还在小心整理著自己的孔雀毛羽毛笔,试图將那几根被蹭掉的毛拼回去,但自然是徒劳无功。
纳威只得替他介绍道:“这位是洛哈特教授,他精通记忆魔法,或许对我父母的病情能有所帮助。”
“这样吗?”
治疗师感觉越来越熟悉了,她非常肯定自己曾在同事口中听见过这个名字,却始终想不起来具体说了些什么。
大概是一位久负盛名的治疗师吧没再多想。
女治疗师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太好了!长住病房的病人都遭受了永久性魔咒伤害,想要恢復过来,只有依靠强化治疗和一点点运气,可好转的程度也实在有限。”
“如果这位洛哈特教授真能帮你的父母恢復过来,我想对於病房里的其他病人,也会有非常大的帮助吧面对治疗师期盼的眼神,洛哈特尷尬地笑了笑,紧接著把头低了下来。
別说把人治好,他没让夫妇俩被干掉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治疗师对洛哈特的异样表现毫无所察,她只是带领洛哈特与纳威进入长住病房,接著將门好好锁死。
之前袭击洛哈特的那几个病人,此时已经躺在了病床上。
当眾人经过时,那个老女人还试图翻下病床,只是被治疗师一个眼神喝止了。
三人继续往前走,一直来到帘子后並排放置的两张病床旁。
左右病床各躺著一个人,一男一女,看上去格外消瘦与憔悴,分辨不出年龄,因为他们的头髮都已经白了。
这就是纳威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