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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情的路人纷纷驻足围观。
  “听说那个江晚柠特別囂张,明明是她自己先挑衅的人小姑娘,激的她一时衝动动了手。”
  “谁说不是呢!现在还咬死了要人小姑娘坐牢,这不是要毁了她吗?”
  “这种心肠恶毒的明星就该封杀!”
  人群越聚越多,有人甚至搬来了摺叠椅准备打持久战。
  法院保安不得不拉起警戒线。
  八点整,法警开始放行。
  媒体一窝蜂涌向安检口,谁也没注意到有个穿米色风衣的姑娘,捧著文件袋从容地走在了最前面。
  “原告律师到了吗?”书记员在签到台前询问。
  “到了。”江晚柠递过证件,声音清脆得让附近几个记者猛地回头,却愣是没认出这个素顏扎马尾的姑娘就是今天的主角。
  而这不过她使了点小手段,用灵力掩藏了身上的气息,让人注意不到她。
  直到九点开庭铃响,守在门口的王家父母才慌了神。
  “怎么回事?那个贱人不敢来了?”王父扯著律师的袖子。
  被告律师脸色铁青:“她...她早就进去了!现在原告席上坐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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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母的哭嚎戛然而止,精心准备的眼泪还掛在脸上。
  他们策划了一早上的苦情戏,观眾居然在戏台后面看完了全场?
  “咚!”
  法槌敲响,庭审正式开始。
  审判长环视法庭:“关於王雨萱故意伤害江晚柠一案,现在进行法庭调解程序。”
  被告席上,王雨萱的律师刘志明立即起身:“审判长,我方当事人深刻认识到错误,愿意支付50万元赔偿金,並当庭赔礼道歉,恳请原告谅解。”
  王雨萱適时地站起来,眼泪说来就来:“江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那天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跟鬼迷了心窍一样……呜呜呜,求求你放过我號好吗?我,我给你跪下,给你磕头。”
  她哭得梨带雨,看上去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引来庭內外不少人的同情。
  王父王母也赶紧站起来鞠躬:“我们教女无方,愿意再加20万赔偿...”
  审判长看向原告席:“江女士,你的意见是?”
  江晚柠独自坐在原告席,素麵朝天,扎著简单的马尾。
  她缓缓起身,声音清晰而坚定:“我拒绝和解。做错事就该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这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
  法庭一片譁然。
  旁听席上的记者们疯狂按快门,谁也没想到这个以“瓶”著称的女明星会如此强硬。
  被告律师刘志明立即反击:“审判长,我方质疑原告'重伤'的说法。如果真如医院诊断所说有植物人风险,江女士怎么可能在短短几个月內恢復如初?这明显是夸大伤情!”
  江晚柠不慌不忙地递上一叠材料:“这是京市第一医院出具的诊断证明、手术记录和icu监护记录。颅骨骨折、硬膜下血肿、脑挫裂伤,每一项都符合重伤標准。”
  她顿了顿,“我现在恢復得好,是因为我每天坚持五小时的康復训练,而不是因为当初伤得不够不重。”
  刘志明抓住漏洞:“江女士,医学上植物人甦醒的概率极低,你这样的恢復速度,不得不让人怀疑当初诊断的真实性……”
  “所以刘律师是在质疑三甲医院的专业判断?”江晚柠反问,“还是说,在您看来,所有医学奇蹟都是骗局?”
  旁听席传来几声轻笑。
  刘志明脸色一沉,立即转换策略:“根据《刑法》第234条,故意伤害致人轻伤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而原告现在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
  “《刑法》第95条明確规定,使人肢体残废或者毁人容貌的,属於重伤。”江晚柠当即用法条还了回去,“当初医生诊断我有成为植物人的风险,这已经符合'丧失其他重要器官功能'的重伤標准。”
  法庭再次譁然。
  谁也没想到这个“瓶”明星对法律条文如此熟悉。
  审判长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刘志明不甘示弱:“但《人体损伤程度鑑定標准》第5.1.2条指出……”
  “第5.1.2条指的是持续性植物状態,”江晚柠打断他,“而第5.1.1条明確將『危及生命』的损伤列为重伤。我的病歷清楚显示,当时已经出现脑疝前兆,隨时可能死亡。”
  这场法律条文的对决持续了整个上午。
  江晚柠对每一个法条的反击都精准有力,专业能力全面碾压对面的专业律师。
  旁听的记者们目瞪口呆,有人甚至忘记拍照。
  下午继续开庭时,刘志明换了策略:“江女士,你坚持不和解,是不是想藉机炒作?毕竟你现在復出需要热度……”
  “反对!”江晚柠直接举手,“被告律师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污衊原告动机,违反《律师执业行为规范》第38条。”
  审判长点头:“反对有效。被告律师请注意言辞。”
  最终陈述时,江晚柠站在原告席上,声音有些哽咽:“很多人问我为什么不肯和解...因为那天被砸中的江晚柠,差一点死了。”她指了指自己的头,“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一个侥倖活下来的人。如果轻判这样的暴力行为,只会让更多疯狂粉丝觉得,无故伤害他人不过是一点钱就能解决的事情。”
  法庭鸦雀无声。
  王雨萱的脸色变得惨白。
  休庭半小时后,审判长庄严宣判:“被告人王雨萱故意伤害致人轻伤罪名成立,判处有期徒刑两年六个月,赔偿原告医疗费、误工费等共计28万元。”
  王母当场瘫倒在地,发出刺耳的哭嚎。
  王雨萱被法警带走时,嚇得已经不能自己走路:“爸,妈,救我,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
  ……
  法院外的台阶上,夕阳將江晚柠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刚迈出大门,数十个话筒就像长矛般捅了过来。
  “江晚柠,王雨萱才19岁,你为什么不给她一个机会呢?这么葬送掉一个孩子的未来,你就不会觉得內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