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斜斜地淌进酒店,在地板上洇出一片模糊的银白。
邓紫其握著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听筒里传来mark带著困意的声音时..
她下意识抬眼看向身侧的陆燃,陆燃正支著肘靠在床头。
昏暗里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嘴角还噙著点漫不经心的笑。
“怎么不接视频?”mark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著几分刚从睡意里挣脱的沙哑。
邓紫其喉间发紧,飞快瞥了眼陆燃。
见他冲自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才勉强压下胸腔里乱撞的心跳。
然后让儘量让声音听起来慵懒又自然:“刚睡著被你吵醒了,怎么了?”
“没什么,”mark那边似乎翻了个身,背景里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
“就是想你了,打个电话听听声音。”
“嗯,那你快睡吧。”邓紫其指尖发凉。
感觉腰侧忽然贴上一片温热,陆燃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搭了上来。
她瞬间屏住呼吸,声音都带上了点不易察觉的抖:“我明天还有表演,困得不行……”
话没说完,某种力量忽然加重了些。
邓紫其猛地转头瞪向陆燃,他却偏过头,鼻尖几乎蹭到她耳后。
她慌忙抬手推了他一下,指尖触到他,又立刻缩回来,生怕听筒那头听见半点声响。
陆燃却像是被她这反应逗乐了,手臂一收,直接將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掌心贴著她的腰侧轻轻摩挲。
邓紫其的心跳瞬间衝上嗓子眼,后背沁出一层薄汗。
她能清晰地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混杂著mark在电话那头模糊的呼吸声。
整个人像踩在悬崖边似的,又怕又慌:“不说了啊,快休息吧,明天再聊。”
话音未落,邓紫其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按了掛断键,手机被隨手扔在床尾,发出一声轻响。
转头看向陆燃,胸口还在剧烈起伏:“你疯了吗?刚才要是被听到……”
话里的嗔怪带著明显的底气不足。
她自己也说不清,怎么就和陆燃走到了这一步。
明明心里最在意的还是mark,今晚的一切更像是场失控的意外。
“这样不是很刺激吗?”陆燃的声音里带著笑意。
没等邓紫其反驳,他已经俯下身,温热的呼吸洒在她颈间。
邓紫其的心跳又乱了节拍。
甚至忍不住想,要是被mark知道了,自己该怎么解释?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陆燃带著侵略性的动作打散了。
最初的紧张像潮水般涌来,邓紫其攥著床单的手指泛白,脑子里乱糟糟的。
明天还要上台表演,这样下去,真不知道能不能正常走路。
她咬著唇,终於忍不住低骂出声:“fxxk your mom~”
这话像根火柴,瞬间点燃了陆燃眼底的火。
他动作一顿,脸色沉了下来,手猛地一推。邓紫其没防备,惊呼一声。
整个人向后滚倒在床上,后背撞在柔软的被褥上,震得头顶的吊灯轻轻晃了晃。
“你再骂一句?”
邓紫其看著他这副样子,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有点后悔。
刚才那句不过是气头上的脱口而出。可没等她道歉,陆燃已经俯身压了下来。
时间在不知疲倦的拉扯中溜走,窗帘缝隙里透进的月光渐渐转淡。
邓紫其累得睁不开眼,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摸到手机瞥了眼。
屏幕上的时间已经过了三个小时。
她简直要疯了,身体的酸累混著心里的慌乱,像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搅得她晕头转向。
又过了十几分钟,陆燃放缓,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还敢骂?”
邓紫其喘著气,抬手拍了下他的脸,声音又哑又软:“fxxk..”
话音未落,陆燃已经吻了上来。
他的手紧紧攥著她的手腕,邓紫其被吻得喘不过气,后背不由自主地向后弓起。
...
浴室里的热水氤氳出一片白茫茫的雾气,镜子蒙上了薄薄的水汽。
邓紫其抬手抹了把镜面,露出自己泛红的脸颊和微肿的唇。
她对著镜中的自己无奈地摇了摇头,头髮湿漉漉地贴在颈间,锁骨处还留著淡淡的红痕。
裹著宽大的浴巾走出浴室时,臥室里瀰漫著淡淡的菸草味。
陆燃正靠在床头抽菸,月光勾勒著他清瘦的肩线,菸灰缸里已经积了小半截灰烬。
邓紫其走过去,带著一身沐浴后的水汽坐在他身边,鼻尖动了动:“菸癮这么大?”
陆燃侧过头看她,指尖的菸捲明灭了一下:“就抽了一根,过肺没几次。”
“那还抽什么。”邓紫其被烟味呛得微蹙眉,嘴角牵起笑意。
没等她移开视线,陆燃已经把烟递到了她嘴边,菸蒂上还留著他的温度。
邓紫其犹豫了一下,还是含住吸了一口,菸丝燃烧的辛辣感瞬间衝上喉咙。
和她常抽的万宝路味道截然不同,呛得她偏过头连咳了几声。
陆燃低笑起来,伸手替她顺了顺背。
邓紫其拍开他的手,心里却在打鼓,指尖无意识地绞著浴巾边缘。
“我们……这一次就当是ons吧。”
说完,她爬到陆燃身边,轻轻靠在他肩膀上,声音很轻,却带著不容置疑的认真。
其实她心里有点发虚,陆燃比她小几岁,年轻人的心思总是难猜。
她怕这次的衝动会变成甩不掉的麻烦,更怕被mark知道半分。
陆燃闻言挑了挑眉,转过头看她,眼神里带著点嘲弄:“你怕我缠上你?”
被他这么直白地戳破心思,邓紫其只能干笑两声掩饰尷尬:“我不是那个意思……”
“放心就是ons。”陆燃忽然伸手搂住她的肩膀。
说得坦坦荡荡,眼神里没半分留恋。
邓紫其心里鬆了口气,像卸下了块大石头,可转念一想..
又忍不住嘀咕这么干脆,是自己魅力不够?
女人的心思总在这些地方绕不开,邓紫其抿了抿唇,没把这话说出口。
“你说的,可別到时候忘了。”
最后邓紫其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带著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彆扭。
陆燃看著她这副样子,低笑了两声,没接话,只是指尖在她肩上轻轻敲了敲。
“你晚上回去?”邓紫其换了个话题。
两人住的酒店就在同一栋楼,他的房间就在楼下,离得很近。
陆燃刚要说话,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著“邰姐”两个字。
他看了邓紫其一眼,接起电话,语气隨意:“邰姐?怎么了?”
“染髮的事忘了?给你发了好几条微信都没回。”电话那头传来邰怡带著点无奈的声音。
“啊,刚没看手机,现在就回去。”
陆燃这才想起染髮的事,拍了下额头说道。
掛了电话,他看向邓紫其:“我得回去了。”
邓紫其看著他起身穿衣服,忍不住笑了:“这么急?”
“明天要上台,头髮顏色得弄好。”陆燃繫著衬衫扣子,动作利落。
听他这么说,邓紫其心里忽然有点莫名的满足。
这人刚才和自己疯了半宿,居然连明天上台的正事都差点忘了。
她抿著唇,没把这点心思露出来。
“慢走。”邓紫其站起身,又忍不住叮嘱,“我们的事,你可得保密。”
她怕陆燃年轻爱炫耀,万一传出去,怎么跟mark解释。
陆燃穿鞋子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向她:“你別到处炫耀就行。”
“艹”
邓紫其被他噎了一下,顺手抓起旁边的枕头就朝他丟过去,这人说话还是这么毒。
陆燃一把接住枕头,又扔了回去,眼底带著笑意:“走了。”
“bye。”邓紫其摆摆手,看著他带上门离开,臥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脱力般瘫倒在床上,四肢百骸都透著股酸软。
邓紫其抬手按了按眉心,心里只剩一个念头,太累了,真是折腾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