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想了想又收起手机,还是等到別墅了当面告诉她吧。
  贺尧年比较想当面看著明黛兴高采烈的样子。
  可到了別墅后,才得知明黛父亲生病了,明黛已经回明家去了。
  贺尧年当即就给明黛打电话。
  明黛在医院。
  她惊魂未定坐在父亲病床前,莫庭川自告奋勇去缴费跑各种手续。
  明父是突然晕倒,在办公室里昏迷不醒。
  助理这几年对莫庭川也非常信任,当下先通知了莫庭川,这才再告知明黛。
  好在送医及时,心臟供血不足一时缺氧,这会儿已经好多了。
  明黛定定看著昏睡中的爸爸。
  好像自从她嫁给莫庭川后,爸爸开启工作狂模式后,短短三年,爸爸的鬢角已然生出了白髮。
  对赌协议的压力岂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可爸爸从不叫苦,也从不在她面前说半句不好的话。
  他把所有压力自己扛起,他只希望她女儿一心要扶持的人,在未来的日子里能让女儿幸福安康。
  “爸……”
  明黛悔恨交加,是她害得爸爸身体变成这样。
  昏睡中的明父感受不到女儿的痛苦,要不然他得多难过。
  莫庭川办完手续进来。
  明黛厌恶的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莫庭川也深知这一点,可又不愿就这么僵持著。
  “我刚买了晚饭,你多少吃一点吧。”
  他把食品袋轻放床头柜上,像新婚时善解人意。
  “爸不会有事的,医生不也说了今天这种情况属於意外,以后我会多盯著爸的,绝不让他过分操劳。”
  听到这话,明黛愤然抬头。
  咬牙切齿,红著眼眶。
  “我爸会变成这样究竟是为了谁?用不著你假惺惺,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明黛只要一想到是她和莫庭川联手害得爸爸健康告急,她就恨不得杀了自己再杀了莫庭川。
  她不想在爸爸的病床前和莫庭川吵。
  爸爸这个样子,也经受不起她和莫庭川婚姻破裂的事实。
  莫庭川没走,也没再试图和明黛说什么。
  他缓缓坐到病房的沙发上,呆呆盯著窗外的夜色出神。
  日子本该越过越好。
  只要他和明黛离婚。
  他用不著去管明黛和三叔究竟是什么关係,反正只要他成为真正的贺家大少爷,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能如愿以偿。
  原本他又不喜欢明黛,即便当初確实有过惊鸿一瞥,可他只是利用明黛而已,如今明黛不再有什么价值了,他何必再庸人自扰。
  可新婚的甜蜜又无时无刻不縈绕他的脑海,明黛那双曾满眼都是他的圆圆杏眼里,浸满了温柔羞涩。
  她曾那么爱他。
  他知道的,一直都知道。
  可以前从不在意。
  为何如今又念念不忘。
  明黛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安静的病房里一下喧腾起来。
  明黛嚇得赶紧接听,都没看清是谁打来的电话。
  贺尧年问:“你爸生病了?”
  不知为何,一听这稳重低沉的声音,明黛鼻尖一下就酸了。
  她咬住了唇,感到疼后,这才嗯了一声,“心臟不舒服。”
  “在你家?”
  明黛摇头,“医院。”
  “等著。”
  贺尧年来得很快。
  他高大的身影一到病房,明黛那惊慌失措的心莫名安定了许多。
  “三叔。”
  明黛起身,勉强一笑,“已经没事了,我爸可能是太劳累了,这会儿正睡著呢。”
  莫庭川在贺尧年进来的时候,浑身都像被大雪封住。
  他想去爭去抢,想把属於他的明黛夺回来。
  可他在贺尧年冷漠逼人的眼神中,连上前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贺尧年俯身看了看沉睡中的明父,又叫来医生仔细询问了情况,得知要住院休养几天,他隨手就给明父升了病房。
  莫庭川被挡在病房外面。
  贺尧年居高临下睥睨著他。
  “听说助理最先通知的是你,是吗?”
  莫庭川听出话里的不爽。
  他心里却很爽。
  “我是明黛的丈夫,岳父有事,自然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了。”
  “以后都不用了。”
  贺尧年高深莫测的黑眸似笑非笑盯著莫庭川。
  “昨天秦薇薇大闹贺家別墅的事情你应该是知道的,你既是贺家流落在外的血脉,就不要给贺家丟脸。”
  一直盼望著能被贺尧年认可的莫庭川,此时此刻听到这些话,他却並没有想像中那么激动。
  他问贺尧年,“三叔希望我怎么做?”
  贺尧年一本正经。
  “该负责的总得负起责任。”
  莫庭川假装听不懂。
  他自有解释。
  “秦薇薇我已经安排在莫家別墅养胎了,只要保证她以后不再出现在大家面前,这事就能过去了。”
  绝口不提和明黛离婚的事。
  他不提,贺尧年可不会放过他。
  “贺家绝不允许你吃著碗里的还看著锅里的,据我观察,你们一家都不喜欢明黛,视明黛三年来对你们的帮助为粪土,甚至还因明黛对你们的帮助,而敌视厌恶明黛。”
  “没有的事。”
  莫庭川不承认。
  “三叔观察错了。”
  贺尧年没有太多时间和莫庭川虚与委蛇。
  “和明黛离婚。”
  “给秦薇薇应有的名分。”
  “你应该也不想你的孩子也是私生子吧?”
  私生子三个字简直比直接扇到莫庭川脸上的巴掌还要响亮羞辱人。
  莫庭川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反应。
  他气到脸都歪了,形同困兽,目眥欲裂却又只能生生克制。
  他不能得罪贺尧年。
  最后十分不甘地低下头。
  咬著牙。
  “我得和明黛商量。”
  这个託辞脆弱到一碰就碎,贺尧年也不挑明,像个为莫庭川好的虚偽长辈。
  “这就对了。”
  明黛出病房找人的时候莫庭川已经走了。
  贺尧年提著晚饭,推明黛进病房。
  “先吃饭。”
  明黛想问莫庭川怎么走了,她先前那么说他,他都无动於衷。
  贺尧年脱了西装外套隨手放在沙发扶手旁,又拉起衬衫袖子露出结实手臂,將清淡饭菜从打包盒里一一拿出。
  这是家私房菜,不外卖。
  贺尧年肯定走的特殊途径。
  见明黛站著不动。
  贺尧年將最后一小碗汤拿出来,黑眸淡淡上扬,定定盯著明黛。
  “捨不得莫庭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