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不是风寒又犯了?”叶小舟走了出来,用毛巾擦了擦哥哥额头。
“你哥身体现在好著呢。”
叶临渊摇摇头,感气四天,又被元气滋养了身体,病早就好了。
“香囊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他现在很好奇,费了这么大的工夫偷一个香囊,究竟是图什么。
“小子,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別被嚇著哦!”徐平安语气幽幽。
听著阴沉沉的话语,叶临渊神情顿时紧绷起来,难道是什么大恐怖?
三人注视下,徐平安缓缓解开香囊。
瞬间,一股香味瀰漫开来。
叶临渊好奇地探头看去,就连叶小舟也瞪大了眼睛。
徐平安伸手摸索,脸色逐渐变得古怪起来,拿出来一看,登时愣在原地。
一根琉璃製作的仙女棒,正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耀人光泽。
“哥哥,这是什么啊?”叶小舟迷惑地扣了扣小脑袋,不明白这玩意有何用?
“这是用来……擀麵的!”叶临渊捂著脸,没脸见人。
“可是擀麵的不都是木棍吗?”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书读完了吗?”叶临渊揪著弟弟耳朵,一把將他推出门外,並立刻反锁。
“你说的猜想莫不是……”他后退一步,这傢伙该不会有什么特殊是癖好吧?
“你是不是偷错了?”徐平安面红耳赤地將仙女棒重新塞回香囊。
“不可能啊?”叶临渊有些心虚。
“你把全过程跟我说一下。”
见状,叶临渊深吸一口气,一五一十地將自己在绣春楼的经歷说出来。
越说声音越小。
“你肯定是偷错了,柳岩不是胖子。”徐平安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闻言,叶临渊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自己辛辛苦苦半天,丟人丟到姥姥家,到头来,竟然偷错了?
“很明显,你被人摆了一道。”徐平安嘆了一口气,脸上的潮红逐渐褪去。
这话倒是点醒了叶临渊。
那肥婆来之前,知道自己找柳岩的,似乎只有那个蓝裙女子。
十有八九,是她暗中算计的。
要不然,肥婆也不会閒的没事跑来羞辱她。
原因,估计是没有接到自己这个客,从而怀恨在心,暗中报復。
“我大概知道是谁了。”叶临渊眼眸暗沉,此等奇耻大辱,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时间不多了,现在必须回村,不然有暴露的风险。”
徐平安眼睛扫过窗外如同锐利的老鹰。
他详细描述了一番柳岩的模样,接著便迅速走到院墙旁。
“等你拿到该拿的东西,直接来村子里找我吧。”
话毕,就见他隨意一跳,两米高的围墙竟被轻鬆跃过。
叶临渊回到房间,开始整理昨天买来的药材。
他並非专业的大夫,製作药浴时有些手忙脚乱,前前后后硬是了一个时辰,才配比好各种药材,將水温控制在合適的温度。
热气瀰漫,房间逐渐朦朧。
他脱光衣服,赤身盘坐在桶內,全身贯注地运转《大梁感气法》。
刚开始,药汤如一根根细针,穿过全身上下各种穴位,微微刺痛,隨著时间流逝,叶临渊只觉得浑身上下如同滚钉床。
他紧皱著眉头,等到强烈的窒息感几乎要让人晕厥,方才钻出水面,大口喘著粗气。
换气十秒,又迅速沉入水底。
如此往復,身上的疼痛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酥麻感。
似乎是身体,正在吸收和排出某些物质。
叶临渊咬牙忍受,若是连这点苦头都吃不了,又怎么能在漫长的修真路上走下去?
不知不觉中,时间来到傍晚,叶临渊好似老僧入定般,盘坐在桶內一动不动。
酥麻感完全褪去,身体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慰藉一般,舒爽无比。
他缓缓睁开眼睛,从桶內爬出。
原本棕红的药汤,此刻已变得漆黑,水面上更是泛著一层浓稠的杂质。
想必这便是体內的污浊之气。
再观察自身,不仅皮肤白了几分,就连一头乌黑的长髮也变得柔顺无比。
精气神,更是前所未有的充盈。
【《大梁感气法》:310/1000(初学)】
【可用技能点:无】
此次药浴,感气法的熟练度,竟直接增加了一百多,比单纯修炼效率高了一倍。
到达三百,感气法便算入门。
“按照这个进度,只要我每天坚持药浴,一周就能到达练气期。”
叶临渊捏紧拳头,心中的不快消散了大半。
望著窗外朦朧的夜色,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白天的耻辱,也到了该偿还的时候了!
………
“夫人,求您大发慈悲吧,我爹是镇邪司总管,他有钱,可以为我赎身!”
绣春楼旁的黑暗小巷,忽然响起女子撕心裂肺地哭喊。
一名相貌粗獷的龟奴,此刻正扯著一名妙龄少女的头髮,粗暴地拖行。
“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呢,你爹为了升官发財已经把你卖了。”
老鴇嗤笑不已,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卖身契扬了扬,目露凶光。
“不可能,我不信!”白裙少女哭的梨带雨,挣扎个不停。
“毕老爷指名道姓要你,过了今晚你就是女人了,收起你那大小姐的脾气,给我苦练房中术,好好学习如何接客!”
宛冰抬腿,对准少女腹部就是一脚。
一阵痛苦的哀嚎后,巷子里逐渐安静,只剩下微弱的啜泣声。
老鴇满意地点点头,正要开口说话,站在面前的龟奴竟直挺挺倒下去。
黑暗中,隱约可见一名戴著青铜面具的黑袍男子,拿著铁棍直勾勾盯著她。
“快……”老鴇大惊失色,刚想喊人,就看见一道黑影劈头盖脸而来。
一声悽厉的惨叫后,地上又躺一个。
宛冰嚇得脸色煞白,此人行凶后,便目不转睛地盯著她,如只凶神恶煞的狼。
“你要干嘛?绣春楼你惹不起的!”
她硬著头皮,故作镇定威胁。
“老爷有吩咐,带小姐回去。”面具人声音低沉,指向地上的白裙少女。
“我们谈好的……”
“柳岩在哪里?”
面具人忽然话锋一转,质问道。
“她明天休假,已经回家去了。”宛冰虽然疑惑,却不敢违背对方意愿。
叶临渊一愣,妓女都是卖身的,离开青楼都难,怎么还能回家?
“她家在哪里?”
这倒是个好消息。
绣春楼人多眼杂,打手眾多,去柳岩家显然更方便行动,即便暴露,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正阳街……八號。”
得到准確地址后,叶临渊毫不手软,一棍將宛冰敲晕在地,力道之大,直接將她鼻子都打歪了。
曾今姣好的面容被毁,这女人在青楼这行肯定是混不下去了。
“我就知道,爹不会害我!”白裙少女掩面而泣,美眸中重新燃起希望。
“很遗憾,我不是你爹派来的,这些都是我的仇人,救你是顺手的事。”
叶临渊蹲在地上,从老鴇等人身上摸出些钱財,拿出一部分递给白裙少女。
“早点离开谷泉镇吧。”
见对方愣在原地,他无奈地嘆了一口气,直接將银票塞到少女手中。
隨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