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主人身死魂灭,芥子袋上的精神力禁制也会消散,变成开放之物。
秦梁作为炼丹学徒,十几年积累了无数財宝,以至於叶临渊將他的芥子袋打开时,都被內部的东西惊得瞠目结舌。
里面不仅有一千两银子巨款,还有大量的丹药和秘籍。
最引人注目的,当属玄阶下品魂类功法——青玉诀,玄阶下品武技——罗汉镇狱印,以及一张青面獠牙的恶鬼面具。
正愁怎么提升精神力,真正发挥出噬魂破的威力,这青玉诀恰好就来了。
他心情大好,將其从芥子袋里拿出,刚要翻开细看,忽然听到一阵骚动。
在那围的水泄不通的赌桌边,林俊凯感受著周遭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得意洋洋地收起四张百两银票。
在所有人都看好楚风的情况下,他直接在吴刚身上押了一百两银子。以1∶3的赔率狠狠赚了三百两。
就连徐福都不得不服,虽然林俊凯打牌稀烂,但看人的眼光却是相当毒辣。
“接下来登场的是——镇东林家的林渊,实力达到练气前期。”就在这时,裁判兼主持人魏格的声音在全场响起。
林俊凯闻言一喜,老爹曾评价林渊绝非池中物,如今突破到练气前期,想必更加非凡。
“老板,我押林渊……”
没等说完,接下来一句话,差点让他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林渊,你是否接受肖央的挑战?”
不同境界的人对战,需要双方都同意,方才可以进行。
一直闭目修炼的赵刻,缓缓睁开眼睛,等了这么久,好戏终於要开始了。
只要抓住林渊,林家造假的事实就有了证据,赵家就能重回第一。
“肖央,你脑袋被驴踢了吗?”林俊凯气得吐血,练气中期打练气前期,谁输谁贏毫无疑问。
他要的是出其不意,获得一个理想的赔率,然后下重注,狠狠贏一把。
而现在,这是没啥悬念的赌局,估计徐福都不会开盘。
“我接受。”林渊点点头,眸光看向过道上来往的行人,几名疑似血肉秘教的成员,已经注意到他了。
“林渊对战肖央,赔率1∶5,一两银子起下注。”
虽然收益低,但还是有不少人下注,毕竟一两银子再小,那也是钱。
林俊凯將四百两银子全部押注在肖央身上,鬱闷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看著这一幕,叶临渊也来了兴致,走到赌桌面前,直接拿出了一千两银子。
“你这是要下注谁?”徐福心不在焉,但还是程序化地问道。
“林渊。”
“什么?你確定?”
此言一出,周围人像是看疯子一样看了过来,一千两银子,押一个很可能会输的人,脑子没问题吧!
“很確定。”叶临渊露出深沉的笑容,顾原隨时都能突破到灵台期,一直憋著,是为了衝击传说中的圆满境界。
如同考试,八十分就能毕业,但有人总想考到一百分。
“希望到时候你別后悔!”徐福冷笑不已,这种大单他可不会轻易放过。
擂台上,两人相对而立。
肖央拱拱手,表面上客客气气,暗地里已经调动了七八分的元气。
只等对方鬆懈,就能一举拿下。
林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如同深潭般平静无波。
肖央见对方毫无反应,眉头微皱,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烦躁。猛地踏前一步,拳风呼啸,直奔林渊的面门而去。
“既然不出手,就让我送你下去吧!”
大多数人表情平静地看著这一幕,练气中期打练气前期,如同大人大小孩,压根没啥看点。
林渊依旧没有躲避的跡象,这让不少人更加確信他已经被嚇傻。
部分押注的人嘲讽地看向叶临渊,这么明显的输贏都看不出来,活该赔一千两银子,果然,蠢人守不住財。
就在拳头即將落在脸颊上时,林渊终於抬手了。
他伸手握住了肖央的手腕,稍用巧劲儿,肖阳便感觉浑身麻痹,整个手臂像是失去知觉。
“啊……疼、疼……快鬆手,断了、断了……”
肖央惨嚎起来,额头布满汗珠,就在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碎掉时,对方忽然鬆手,他趁机拉开距离。
霎时间,全场寂静。
开局,就分出了胜负,而且和他们预想之中的结局相反,这少年,不简单!
“这不可能!”林俊凯从座位上跳起来,心急之下,肚子竟又痛了起来。
步入练气中期多年的武师,怎么会输给一位刚迈入练气期的小鬼?
赵刻捏紧拳头,虽然知道叶临渊天赋异稟,但刚才突破练气几天,就能越级挑战,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想要一雪前耻,更加困难了。
肖央的脸色阴沉如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的手腕还隱隱作痛,刚刚那一幕让他顏面尽失。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笑道:“林渊,没想到你还有点手段。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贏我吗?”
话音未落,肖央猛然欺身而上,拳风再次呼啸而出。
这一次,他的拳头上隱隱泛著一层淡紫色的光晕,若不细看,几乎难以察觉。
顾原的目光微微一凝,鼻尖隱约嗅到一丝甜腻的气味。他心头一沉,立刻意识到肖央在拳风中掺杂了某种毒药。作为炼丹师,他对毒物的气息极为敏感。
这毒性比较特殊,若不解毒,很容易伤到五臟六腑。
他暗暗嘆了一口气,这种低劣伎俩,也敢在他面前献丑?
就在这时,他的身体动了。
一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他的身影凭空出现在肖央背后,手掌按在对方肩膀上,顺势往前推出。
“砰!”
肖央被震飞了,落在地上后翻滚好几圈,狼狈至极。
全场譁然!
赵刻瞳孔骤缩,这是什么速度,確定是练气中期,怎么会如此之快?
林俊凯石化在原地,他都干了些什么?明明可以贏二千两银子,却把四百两输得精光!
瞬间,无尽的悔恨涌上心头。
叶临渊喜笑顏开,一千两贏到五千两,翻身农奴把歌唱,从此不做放牛郎。
徐福肉痛地清点银子,这么多人看著,他可不好赖帐,否则以后没有人再赶来他的赌馆。
拿到五千两,他將其收进芥子袋。
“喔咦,你小子出息了啊!”
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道软糯的声音。抬头看去,夏可正双手叉腰,恶狠狠地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