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虞和隱星又躺了半个时辰之后,隱星听了一下,屋外没有动静,遂低声道:“应该没有人了,我先去迷晕他们再回来找你。”
苏虞:“好,万事小心。”
闻言隱星应了一声:“好。”隨后便轻手轻脚的打开门,观察了一会儿后才关上门往主院的方向去。
现在已经是半夜,苏府的人已经早早歇下,隱星一路在主院,苏老夫人的院子和苏菱的院子里吹了迷烟。
连下人房隱星都没忘记吹迷烟,只是剂量比较少,以免明日下人们集体起晚之后引起怀疑。
一切弄完之后她才回去在门口小声道:“姑娘,出来吧,我全部弄好了。”
夜色寂静,苏虞本来在闭目养神,默默思索著苏福会把九霞丹藏在哪里,隱星的声音突然响起之后苏虞立刻起身道:“来了。”
打开门之后苏虞转身合上门道:“我们先去书房。”
她想过了,苏福最有可能藏这种至关重要的东西的地方就是书房。
因为主院有黄氏,虽然苏福害了苏虞的娘亲,却不见得就对黄氏完全信任,苏福本性自私自利,这样可以保命的东西,他是不会让黄氏知道下落的。
那么平时不允许閒杂人等去的书房就成了苏虞重点怀疑的地方。
於是早就摸清了苏府地形的隱星轻车熟路的就打头带著苏虞往书房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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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速度很快,路上都暗自警戒著,直到途经通往主院的岔路口时,苏虞猛的顿住脚步。
隱星转身望向她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苏虞看了一下四周,凑近隱星沉声道:“我们还是先去主院吧,书房的钥匙在苏福手里。”
闻言隱星拉著苏虞继续往前走,小声道:“不用,书房的锁,我能开。”
没想到隱星还有这门手艺,苏虞微微惊讶挑眉,隨后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到了书房之后就见门口看守的小廝已经靠著廊柱沉沉睡去,对於她们的到来毫无察觉。
在门口停住之后隱星就掏出一根整体细细,只有顶端微微弯起的铁丝开始开锁。
苏虞转过身看著外面就开始自觉看哨,没多大会儿就听背后传来“吧嗒”一声,苏虞回头一看,是隱星已经打开了锁。
她对著苏虞挥了挥手,示意可以进去了。
苏虞跟在隱星后面进入书房后,两人便开始翻箱倒柜,任何一个小抽屉都不放过,可一刻钟后却一无所获。
苏虞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小声道:“找暗室,实在没有我们就去主院。”
“好。”
隱星应道。
苏虞將瓶摆件统统都搜查了一遍,搜查的同时来回挪动了一下,连书桌上的笔墨纸砚都被苏虞翻看了几遍,翻完后又將东西復原。
最后苏虞的目光扫过刚刚被自己復原位置的两个镇纸,只觉得有些奇怪,难道一个镇纸还不够苏福用吗?苏虞不死心的又拿起那两个镇纸,上下翻看了几遍之后发现,两个镇纸的外形一模一样,也没有地方有一丝缝隙痕跡。
什么都没有发现,苏虞摆好镇纸后又去將墙上掛著的画掀开检查,隱星也在边敲墙壁边侧耳听著敲出来的声音。
半个时辰后还是一无所获,两人確保所有东西都被復原了之后重新上了锁就往主院去。
主院里守夜的小廝同样睡得很死,隱星和苏虞进入主屋之后便开始搜查,梳妆檯和各类摆件抽屉都找了,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眼看著又过了半个时辰,苏虞深吸一口气之后和隱星对视一眼,示意她该走了。
两人离开主院后苏虞道:“我们先去老夫人的院子,然后再去苏菱那里。”
可是一个半时辰过去了,两人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从苏菱的院子里出来后两人都有些沉默,从一开始检查书房起,两人都会重复搜查一遍对方搜查过的地方,就是怕有遗漏,可还是没有找到九霞丹。
两人藏在假山后苏虞道:“九霞丹不会是被他用了吧?”
隱星凝眉思索片刻:“应该没有,据我们所知,他好像並没有受过伤到用九霞丹的地步,九霞丹的珍贵不止我们知道,他也知道,所以应该是不会隨意用掉的。”
苏虞看了一下天色当机立断道:“还有半个时辰就天亮了,那个时候大人就要出发去燕地,再找一刻钟,找不到我们就立刻出发去城外送大人。”
这话隱星也赞同,毕竟若是沈清衍一直不见苏虞的身影,定会猜测苏虞是不是出事了,到时只怕会让他分心。
苏虞凝眉思索著自己检查过的所有地方,最后抬头看著隱星道:“我们再去一遍书房。”
“好。”
隱星没有异议,於是两人又回到了书房。
隱星在快速搜查,而苏虞冷静的环绕著书房,视线扫过书房里的每一样东西之后,最后苏虞的目光落在了书桌上的两个镇纸上。
苏虞慢慢走过去一手拿起一个镇纸翻看,正要放下时却突然顿住,隨后她蹙眉看著两只手中的镇纸,一手一个上下拋了几次。
隱星见状也走了过来,静静的等在一旁,直到苏虞停下动作她才问道:“有问题吗?”
“这两个镇纸,重量有差別。”
苏虞小时候在药房帮忙,里面的学徒教她称过药材。
学徒只是来拜师学艺的,家里並不差钱,於是见苏虞每次都准確的称好药材,重量也没有偏差之后就钱雇苏虞给他做称药材。
这是大夫交给学徒的事情,可学徒会称药材,便不想做这事,暗地里將此事钱找了苏虞坐。
所以当时苏虞除了打扫医馆,还要避开大去称药材。
所以后面苏虞对於一件东西的重量就有了大概的把握。
若是她后面不愁吃穿的话这个手艺可能就丟了,可恰恰相反,囊中羞涩使得苏虞依旧保留了这个手艺。
主要是那时候有些商贩看苏虞人小,以为好忽悠,卖东西给她时就会缺斤少两。
可不曾想穿著衣袖短了半截旧衣的苏虞却小大人似的用手掂了掂斤两道:“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