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妄看王妈的反应，就知道那边是他妈。
他轻嘆口气，伸手跟王妈说：“王妈手机给我吧。”
王妈急忙把手机递过去。
应妄刚叫了声“妈”，就迎来顾菀的抱怨。
“宝宝你把王妈拐到哪里去了？”
“之前不是说姜姜肠胃不適，我带她来江城修养几天，叫王妈过来方便照顾。”
“一个肠胃不適还需要跑出去修养？还把王妈带去了。”顾菀撇著嘴，心里吃味，“你可真疼爱姜姜。”
“那我疼老婆不对吗？”应妄笑著问。
“谁说不对了。”顾菀冷哼，“疼吧，使劲疼你的宝贝老婆吧。”
“嗯，好。”
搪塞过去，应妄把手机还给王妈。
王妈抚著胸口，“嚇死我了。”
应妄失笑：“王妈，辛苦您了。”
“少爷言重了。对了，少爷你刚才说明天少夫人的汤怎么了？”
*
姜南耳窝在被窝里玩手机，听到推门声，放下手机看过来。
应妄端著什么进来，迎面而来一股甜腻的香味。
姜南耳鼻子动了动，问：“是什么？”
“甜糟汤圆，吃吗？”
应妄问完又说：“哦对，你刚才说晚饭吃的很饱，那肯定是吃不下了。我刚才就跟王妈说了，她还非要我端上来。”
他说著坐在床边，眼底有笑意：“这样，我帮你吃吧。”
“別。”姜南耳赶紧握住应妄胳膊，一脸急迫样：“我吃得下。”
应妄忍著笑，故意逗她，“不是肚子都撑到了，那半碗饭都没吃下。怎么汤圆又吃的下了？”
姜南耳一本正经：“你不知道女生有两个胃吗？一个吃饭，一个吃甜品。”
“所以你吃甜品的胃还空著呢？”
“空著呢。我能吃，你快给我。”
“別急，都是你的。”应妄笑，扶著她坐好，把汤圆盅端给她。
这会儿只有他们两个。
姜南耳放得开，直接让他端著盅，她只拿著白瓷勺舀汤圆吃。
“好吃吗？”
她吃的腮帮子鼓鼓，像小仓鼠一样可爱。
“好吃，好甜。”
“那么甜吗？”他盯著她粉色的唇，偶尔能看见里面若隱若现的粉嫩舌尖。
姜南耳和他对上眼，小鹿眼闪过一抹狡黠，忽然凑过来在他唇上舔了下。
“甜吗？”
应妄顷刻间呼吸一重。
任哪个男人被这样撩拨，都不可能没有反应。
“小耳朵別闹。”
他无奈投降，“我错了。”
她在报仇他刚才逗她的事。
“怎么了？”
姜南耳一脸无辜模样。
撩人不自知才是最撩。
应妄决定不忍了。
反正他只是想知道甜糟汤圆甜不甜而已。
汤圆盅被丟在床头柜上，他小心温柔扶著她胳膊，吻上她的唇，尽情去品尝她嘴里的味道。
得出的答案是：確实好甜。
但是她比汤圆更甜。
“还吃吗？”他声音沙哑的问她。
姜南耳脸颊薄红，看上去气色很好的样子。
摇摇头说：“不吃了。”
“我抱你去刷牙。”
应妄將她抱起来，带去了浴室。
她光著脚没穿拖鞋，就踩在他脚上，被他揽在怀里，等著他给牙杯注水，给牙刷挤上牙膏，最后拿著挤好牙膏的牙刷问她：“要我给你刷吗？”
姜南耳把牙刷抢过来自己刷牙。
应妄从镜子里看她，帮她擦掉嘴角的泡沫。
“小耳朵。”
他低下头，唇贴著她戴著助听器的耳朵，“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唔？”
“不要放弃我，可以吗？”
“唔。”姜南耳往水池里吐出一口沫子，从镜子里看著他，“如果是你放弃了我呢？”
应妄心口一滯。
他不敢抬头。
只能抱紧她。
“我不会。小耳朵，我永远不会放弃你。”
终於，他鼓起勇气抬头，在镜子里和她对上视线。
“我们永远不要放弃彼此，可以吗？”
良久。
她歪头一笑：“好啊。”
他骗过她。
那她也骗他。
很公平。
应妄眼底有光，偏头去亲她的耳朵，脸颊，掰著她的脸吻她的唇。
而姜南耳配合他张开嘴，眼里却只有冷。
——
京市。
应家老宅。
应平没看到应妄，问了句。
顾菀答他最近不在京市，在江城。
“怎么又去了江城？”
顾菀不好意思说是陪姜南耳养胃去了，只能硬著头皮扯谎：“说是在那边有工作，我也没仔细问。”
“行，那先开饭吧。”
眾人移步餐厅。
席间，聊起最近政府那边传出的消息。
“这个项目是政府牵头，找企业合作，上头非常重视。这可是块肥肉。多少双眼睛盯著呢。”
应平话落，应川笑著说：“爷爷放心，他们盯著也只有眼馋的份。这项目，必定是应氏的囊中物。”
顾菀闻言，撇撇嘴。
虽然说应家能拿下项目，肯定是好事。
但她就是不喜欢看应川那么得意。
因为应川越是得意，越是厉害，她的小二处境就越是艰难。
这时，应祖山开口道：“还有柏氏。”
话落。
应川脸色变了变，捏著筷子的手指紧了。
应平道：“是啊，还有柏氏。虽然说现在小二和柏家那丫头结婚了，他自己也在柏氏。但柏氏和应氏，到底不是一家啊。”
“爸。”顾菀张嘴想说什么，被桌下的应祖山按住腿。
她转头看向丈夫，只能把话咽回去。
“阿川，所以你是有信心能拿下项目吧？”应平问应川。
应川自信答：“是。爷爷您放心，这项目一定是应氏的。”
“好。阿川，要是你能顺利拿下项目，那爷爷做主，再多划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
顾菀闻言，惊愕瞪大眼睛。
应川满脸喜色道：“谢谢爷爷。”
“现在说谢还为时过早，阿川，就看你的了。”
“是。”应川放心筷子，端起酒杯抿了口，眼神扫过父亲，又扫过顾菀。
扫过顾菀时，眼底有一抹轻蔑。
——
与此同时。
江城。
柏峻也在跟姜南耳和应妄说政府项目的事。
“如今柏氏的竞爭对手唯有应氏。”
说到这里，柏峻看向应妄。
只见他正面色凝滯的在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