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耳愣了一秒，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那个abc。
她下意识想把胳膊从abc的手里抽出来，但眼神闪了下，又没抽，由著abc继续握著自己胳膊，好像和自己非常相熟的样子。
魏永芳打量著那个abc，又去看自己外孙。
应妄一张俊脸沉著，修长手指紧攥著手里购物袋的带子，紧到指尖都泛白，一看就是在强压著情绪。
魏永芳轻嘆口气。
“姜丫头，这是你朋友？”
姜南耳“嗯”了声，顺势站到了abc的身边，对魏永芳说道：“抱歉，我忽然想起来和我朋友还有点事，接下来恐怕不能陪您了。”
话已至此，魏永芳也不好强留。
“没事。再说今天已经耽误了你太多时间。”
姜南耳和那个abc一起离开。
离开前，那个abc的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后根去了。
应妄冷眸凝著两人离去的方向，好半天收不回视线，还是魏永芳拍了他一下，“还看什么？人都走远了。刚才半句话都讲不出。”
语气说不出的嫌弃。
应妄自嘲一笑：“外婆，我在她面前没资格。”
“行了，咱们也走吧。”
魏永芳看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
今天本来就是专门给他製造的机会，也是没想到最后这样收场。
应妄把魏永芳带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外婆，这里只有我，您多留几天，我好好陪陪您，行吗？”
“不了，大城市我呆不惯，哪儿哪儿都难受。”魏永芳拒绝。
她把人叫到自己身边，难得主动亲近的拉著应妄的手：“姜丫头不是个冷心冷肺的，但我看她今天对你態度，想必被你伤的不浅。”
应妄垂下头，“是我不好，做了混帐事。”
“既然知道自己混帐，那就改。”魏永芳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不管是负荆请罪还是怎样。”
如果负荆请罪有用，他愿意天天去她跟前跪著。
可是……
*
晚上魏永芳坐在客房的床上，给姜南耳拨了个电话。
“丫头，没睡呢吧？”
“还没有。您怎么还没睡？”
“要睡了。”魏永芳嘆口气：“但心里惦记个事，睡不著。”
姜南耳明白魏永芳这是有话跟自己说，於是等著听。
“也没別的，就是跟丫头你道个歉。今天我倚老卖老，让你为难了吧？”
姜南耳没想到魏永芳是跟自己道歉。
她还以为魏永芳是想为应妄说话。
“你和小二的事，我不该插手。但小二那孩子，我没办法不心疼。但丫头你放心，就今天这么一次，往后我肯定不会再插手了。”
“我没有怪您。”姜南耳轻声。
“你是个好孩子。行，早点休息吧。工作別太累，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
“嗯，我会的。您也照顾好自己身体。”
掛断线，姜南耳起身走到窗前，想要透透气。
从这里望下去，她看见楼下停著一辆眼熟的车，车边还靠著个人。
看了两秒，她就关掉了窗，回到床上，伸手关掉了灯。
楼下。
应妄抬头看著那扇窗的灯熄了。
他吐出个烟圈，一时间心肺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