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被郑清明带走审查后,妇女会的同志们也隨之离开,去做教育帮扶唐寡妇的事情,总之不能让自己閒下来。
院內的街坊们因好奇什么是活生生的太监,围著在西厢房门口挺尸的易中海好一阵端详,等兴致下去后,她们也就懒得理会易太监了,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做针线活的过程中,还谈了谈易中海的太监趣事。
“二大妈,您年纪最大,易中海是不是大清亡国那一年进宫当得太监?”
“啥?易中海不是这几天才变成太监的吗?听谁说的呀?”
“外面那些人都在传,说易中海在1912那年就当了太监,前几天又被人给割了一次。”
“易中海上厕所是不是跟咱一起?”
“小骚蹄子,想跟易中海一块上厕所?二大妈,咱说什么也得满足了狗蛋娘这个愿望。”
“咱管易中海叫大爷,还是叫大娘?叫大爷,易中海不是男人,叫大娘,易中海也不是女人啊。”
“易中海大娘,大娘易中海。”
“哈哈哈,这么说易中海要跟咱一块蹲著上厕所了。”
李秀芝和娄晓娥两人没吱声,目光时不时的朝著易中海的方向瞅一眼,感慨良多。
......
从上午十点一直到下午四点多,易中海在西厢房门口动都不动,水米不沾牙,还尿了好几泡在裤子內。
骚气熏天。
得亏天气不热,还不是三伏天,要不然这一顿暴晒,易中海极有可能一命呜呼。
李秀芝瞧著由头不对劲,急匆匆向街道办跑去。
娄晓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追了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街道办,见到了正在处理108號大院后续事情的王建设。
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让王建设一时间有些摸不著头脑,皱著眉头,在想,现在的95號大院內,还有谁能让李秀芝和娄晓娥两人这么惊恐,专门跑来找自己。
手朝著两人挥了一下,示意两人先不著急。
等两人恢復的差不多,这才开口询问。
“院內又咋了?谁闹么蛾子?聋老太太是不是要被枪毙了?”
郑清明抓走聋老太太这事,王建设上午就已经知道了,他也知道郑清明要给老聋子上手段,还专门提醒了一下郑清明,別闹出人命来。
“王主任,是易中海。”
王建设的第一反应,易中海死了。
第二反应,易中海死了,这件事也该优先通知轧钢厂,轧钢厂有专门处理职工后事的部门。
第三反应,易中海死了,其实也是享福了。
半死不活的活著,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解决,易中海的媳妇又在坐牢,聋老太太作为一个被人伺候惯了的主,反过来伺候易中海,易中海更生不如死。
久病床前无孝子,亲儿子都靠不住,更何况是外人。
“我给轧钢厂打电话,他们派人来处理易中海的后事。”
想著两个年轻小媳妇,骤然见到死人。
被嚇的容失色,也在情理之中,出言安慰著两人。
“你们两个人別多想,人都要经歷这么一遭,实在心里慌的不行,家里有红皮书,將红皮书抓在手中,睡觉的时候,枕头跟前放一本红皮书,要是觉得还不保险,睡觉別拉灯,让你们当家的陪著你们。”
“王主任这个办法真的不错。”雷师傅捧著王建设,朝著李秀芝和娄晓娥说道:“我这三四年,不知道怎么回事,晚上睡觉做的梦都是在你们大院给人修房子,贾张氏跟我闹腾,易中海找我麻烦,聋老太太寻我晦气,王主任让我睡觉放本书在枕头跟前,我照做了,在没有做过修房子的梦。”
“王主任,雷师傅,你们误会了,不是易中海死了,而是易中海快死了。”李秀芝见王建设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解释起来,“聋老太太被抓走后,街坊们都嫌易中海晦气,主要是易中海身上的那股尿味和屎味太呛人了,到现在还在门口躺著。”
王建设听明白了李秀芝的话。
合著易中海现在这么惨,屎尿都控制不了。
要好好谢谢李秀芝。
要不是李秀芝,王建设肯定要坐蜡。
別看易中海名声再臭,就算是轧钢厂的职工,只要死在王建设管辖的范围內,王建设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活生生饿死、渴死、晒死一个人,这事情,传出去,真是上达天庭。
快步朝著办公室走去,抓起电话机,给轧钢厂打去了电话,就易中海的情况跟杨建民进行了一下沟通。
別看杨建民准备摆烂,一听聋老太太被派出所抓走,易中海在太阳下晒了好几个小时,没人给餵饭,没人给饮水,屎尿都在裤襠內存著。
慌得跟个二傻子似的。
杨建民亲自出面,给郑清明打去了电话。
郑清明一听说自己抓走聋老太太差点让易中海这个太监被饿死、渴死、晒死,也慌成了一颗蛋。
掛断电话,又跟聋老太太谈了半个小时的话,见聋老太太死活不承认伙同王红梅倒卖军烈属的物资,最终只能放了聋老太太。
在死和活两个选择中,聋老太太选择了活,好死不如赖活著,就不想死。
有眼尖的人发现,被带离的聋老太太,牙齿好好的,返回四合院的聋老太太,嘴里光禿禿的什么都没有,脸上的表情,带著几分萎靡不振,猜测聋老太太享受了一把欲仙欲死的待遇。
都看好戏的看著聋老太太。
往常都是易中海媳妇照顾聋老太太,给聋老太太洗衣服,收拾家务,现在轮到聋老太太给易中海洗衣服了。
聋老太太刚走到易中海跟前,距离易中海还有三米多远的距离,鼻腔中就闻到了屎尿的臭味。
胃里翻江倒海的闹腾起来。
嘴里呕的一声,吐了起来。
吐得一塌糊涂,腰都差点直不起来。
见周围人都看著自己,想著自己昔日的那些画面,咬著牙,將易中海一点一点的拖回了西厢房。
屋內传来了噁心的乾呕声音。
“呕!”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