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门房秦大爷说过再见的话。
王建设推著自行车,朝著自家走去。
抽著旱菸锅子的秦大爷,看著王建设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自家孙女去年中专毕业,在兽医站工作,是兽医站的一朵。
听说王建设单身。
琢磨著要不要撮合一下两人。
就自家孙女的大屁股,让附近的媒婆都快把门槛给踩烂了。
民间有屁股大能生儿子的说法。
又是重男轻女的横行年代。
嫁给王建设,最起码王家的香火有了保证。
脸上透著几分得意。
『吧嗒』一声,烟圈被他吐了出来。
王建设这个孙女婿,他越看越是喜欢的不行。
......
派出所內,透著几分诡异之色。
付建军和雷飞扬两人,经过一番短暂的意见交流,定下了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的定论,觉得要从关键人物入手。
也就是从易中海和郑赤私两人身上进行排查。
偽君子是下面的卵蛋没有了,后面又因为聋老太太从源头上消除隱患的做法,上演了彻底根除的大戏。
郑赤私是根断了一半。
经过协商,付建军负责易中海,雷飞扬负责郑赤私。
又把所里的这些人分配了分配,一部分人跟著付建军,一部分人跟著雷飞扬。
至於参加会议的郑清明,被付建军和雷飞扬两人很好心的指派到了排查狗蛋爷爷粪坑身死这件事上。
对郑清明百般看不上眼,堂堂副所长,主动登门拜山,跌份。
......
昏暗的油灯下。
一个男人手捂著自己的脸,跪在地上,惊恐的看著身前傲然站立的女人,目光中透著几分害怕之色。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声音很低。
主要是担心被外面的人听到。
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男人的额头,扳机被女人修长的手指头扣著,只要女人轻轻一扣,从枪膛中飞出的子弹,就会贯穿男人的脑袋。
“谁让你自作主张杀人的?別说是为了我们这个潜伏小组,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么一弄,会引来公安的关注?”
“我也不想啊,关键他认出我来了。”男人心有余悸道:“付建军和雷飞扬两人给出了不小心滑落在粪坑中,最终力竭身死的结果,我当时就在现场,听得清清楚楚。”
“两个棒槌的话,能信?我也在现场,两棒槌还把排查任务交给了郑清明。”
“那就灭了郑清明。”
“你想死,別连累我们。”女人盯著男人,取下了顶在男人额头上的枪,嘴里冷哼了一声,“別想著洗白自己的身份,就你当初做的那些事情,十颗脑袋都不够人家砍得,又当了十年的老鼠,人家会信你?”
男人嘴里嘆息了一句。
刚才被枪口顶著脑袋的一瞬间,心里真有投诚的打算。
被女人这么一顿懟呛,想起自己手里的那几条人命,便也作罢了投诚的心思。
“那个老不死的怎么一回事?”
在女人眼中,男人做了两件错误事情。
第一件错误事情,既然把狗蛋爷爷呛死在了粪坑中。
就应该收尾乾净,而不是被郑清明从口袋里面翻出钱款和粮票。
这等於人为製造了漏洞。
第二件错误事情,將聋老太太绑了回来。
无非询问一下拐杖丟失的过程。
直接把人弄了回来。
对他们有利的一点,是聋老太太名声臭了大街,属於过街老鼠般的存在,说的话,人们不会相信,反而认为聋老太太是在瞎说。
“还嚷嚷著要吃鼎香楼的驴肉火烧,牙都没有了,用腮帮子啃啊!”
“那就给她丟根骨头,让她去啃。”
......
坐月子的秦淮茹,看著身旁躺著的小女儿,脸上闪过几分矛盾。
物资匱乏的年月。
她没奶。
槐的吃喝,便也成了问题。
索幸这段时间,秦老实帮队里放羊,因为母羊生了小羊羔,趁著当羊倌的便利,上演了从小羔羊羊嘴里面抢奶的勾当。
也不多抢,每天就挤半水壶。
用来装水的水壶,被秦老实当成了装奶的壶。
九岁的棒梗,撅著屁股趴在桌子上,抓著铅笔头,给远在鹿城的亲爹写著信。
信的內容,为秦淮茹口述。
一方面是向贾东旭报喜,说自己给他生了一个闺女,名字就按当初跟贾东旭说的那样,小名槐,大名贾。
贾的名字是根据贾鐺的名字排下来的,又说了自己没奶这事。
这要是在城內,秦淮茹说什么也得带著槐去照相馆拍照,给贾东旭邮寄一张相片过去。
因为是在乡下,只能作罢,等出了月子,由父亲带著秦淮茹一块去鹿城找贾东旭。
秦淮茹一个人带著三个孩子,路上不安全。
贾东旭在鹿城的地址,今天打电话到街道办,打著感谢的旗號,从王建设口中获知了。
另一方面就是把发生在易中海身上的事情,跟贾东旭简单的通传一下。
刘海忠巴不得看易中海的笑话,送棒梗回来那天,寻了一个棒梗留在院內不安全的藉口,也没等秦淮茹询问,他自己就把易中海变成太监,又被聋老太太彻底根除等事情,说给了秦淮茹。
一听易中海变成了什么都没有的太监。
秦淮茹剎那间傻了眼,周围的村民们也成了木呆瓜,有人甚至喊出了易中海就是第二个李莲英的口號。
李莲英和老佛爷的故事,乡下的这些人都知道,什么八国联军打进来,李莲英护送老佛爷一路西行,老佛爷感念李莲英的英勇护卫,与之发生的那些一系列的故事。
棒梗写完信,拿给秦淮茹看。
秦淮茹眼睛瞪得溜圆。
东旭oxox,我给你生了一个gui女,名字叫做坏话,一切都挺好的,ooxxx,不要记掛,家里也都挺好的,请你放心,你在鹿城要好好的工作,不要.....
有些字不会写,棒梗只能用借o或者x代替,要不直接上了拼音字母。
活脱脱一幅天书。
秦淮茹接过棒梗的铅笔,在一些自己会写的字上,將其改正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