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
听著屋內杨建民气的用手狠拍桌子的动静。
李怀德的嘴巴都合不拢了,诅咒杨建民把手给折断。
他没回办公室,朝著二食堂去了。
找刘嵐。
有些事情。
还真需要刘嵐出马。
借著刘嵐这张嘴巴,把一些事情宣传出去。
杨建民越是坐蜡,李怀德越是高兴。
他嘴里都开始哼哼小曲了。
......
刘海忠想死的心,都有了。
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心里叫苦连连,委实没想到送信送的把自己给装了进去。
时至今时,刘海忠依旧以为信封里面没有信笺,是他自己的责任。找杨建民的路上,不小心把信封里面的信笺给丟了。
这可事关自己的仕途。
不能大意。
找了一圈又一圈。
急了。
见旁边有人,忙跑了过去,朝著人家询问了起来。
......
杨建民在生气。
气刘海忠的猪脑子,气自己被李怀德看了笑话。
隨手抓起面前李怀德送来的材料,气更不打一处来,上面废话连篇,后面也没有李怀德的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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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握成拳头,砸在了桌子上。
巨大的力道,震的桌子上的一些东西,都掉落在了地上。
嘴里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双手合在一起,托著自己的额头,绞尽脑汁的復盘起来。
对方把空著的信封交给刘海忠,让刘海忠给自己送来,办公楼走廊上,碰到了李怀德,刘海忠还跟李怀德就信的事情,聊了一会儿,自己从刘海忠手中接过了空无一物的信封,紧接著李怀德登门。
难道是李怀德?
不能怪杨建民这么想。
轧钢厂內,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杨建民,一派是李怀德,至於保卫科,轧钢厂跟保卫科分属两个职能部门。
易中海第一次被抓,是杨建民用某些利益,跟保卫科的副科长达成了协议,副科长这才带人把易中海三人给带回了轧钢厂。
李怀德借著这件事,对杨建民各种发难,闹得杨建民灰头土脸,又因为聋老太太拿捏了把柄,让杨建民在轧钢厂前途尽毁。
怎么办?
杨建民急速的运转著大脑,快速的想著办法。
『叮铃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杨建民的浮想联翩,看著响个不停的电话,杨建民把手伸了过去,在即將握住电话的一瞬间,他又把手给缩了回来。
这电话,似乎来的有点不合时宜。
电话第二次响起。
杨建民这才伸手接起了电话。
“我轧钢厂杨建民。”
自报家门的语气,听上去还算镇定自若。
电话那头,发出了一声诡异的笑声,一句『小狗儿』的称谓,让杨建民手中的电话都滑落到了桌子上。
发出了清楚的掉落的声音。
身体泛著微微的颤抖,脸色变得惨白无比,被杨建民人为遗忘的昔日惨痛记忆,在小狗儿这一声刺激下,重新浮现在了杨建民的脑海中。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心里自我安慰的杨建民,牙齿都在打架。
“嘿嘿嘿!”电话那头的人,听著杨建民哆哆嗦嗦的声音,笑了几声,继续道:“怎么?这么长时间,我的小狗儿不会把我的声音都给忘记了吧?”
杨建民就仿佛踩了电线,身体一震强烈的抖动,快速將手里的电话抓起,又见办公室的门没关,放下电话,急走几步,来到屋门跟前,將屋门关了一个严实,三步並作两步的来到桌子跟前,抓起了电话。
看了看本就只有他一个人的办公室,一只手捂住了电话的传声筒。
“你到底想怎么样?”
声音小的只有杨建民自己一个人知道。
实际上杨建民心里已经想到了对方电话的来意。
“你猜?”
电话那头的反问,让杨建民更加的恐慌,不自然的吞咽了几口唾沫。
这混蛋居然敢打电话过来。
“你让人送的信?送信人是你?”
“正確,只不过没有奖励。”
“你故意送了一个空的信封?”
“你猜!”
杨建民无力的瘫坐在了凳子上,捂著电话传声筒的手也鬆开了。
本以为拿到自白书,就可以告別过去。
没想到老天爷全都將其看在了眼中。
他摇著头。
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对方居然没去大海那头,而是留在了京城,杨建民在电话里面听到了老京城人吵吵的动静。
当年为了活命,他选择当了叛徒,写了自白书,那位拿到自白书的人,戏称他是为了活命的小狗儿。
“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大不了我鱼死网破。”
杨建民的威胁,落在对方耳朵中,跟蚊子哼哼没什么区別。
真要是有鱼死网破的气概,当初也不会跪在地上求饶,撂下一句『我会找你』的话,对方掛断了电话。
杨建民整个人,看著就跟二傻子似的。
对方送空信封的意思,他知道,无非是在警告杨建民,可以送空著的信封,也可以送装著材料的信封,可以把信封托人送给杨建民,也可以把装著交代材料的信封送到別的地方。
“呵呵呵!”
自嘲的笑声,在杨建民的办公室內响起。
但很快,就变成了无声的抽泣。
......
“刘师傅。”得了李怀德命令的刘嵐,装著上厕所的样子,向低头扫视著厂区道路的刘海忠,故意问道:“您在找什么?丟钱了呀?”
刘海忠抬起头。
看著跟他说话的刘嵐。
手挠了挠头髮。
“丟了钱,我都偷著乐,找信。”
“您怎么还把信给丟了呀?”
“谁说不是。”刘海忠苦恼的用手拍了拍额头,“人家让我送信,我这个脑子,把信封送了过去,里面的信给丟了,怎么办呢?”
“刘师傅,您这么找,可不行,一个人找到猴年马月去呀。”
刘嵐一副热心工友的架势。
帮忙出著主意。
“既然是丟在厂区內,那就丟不了,没准哪位工友路上捡到了,不知道谁的信,我的意思,您要不要去宣传科,借借他们的大喇叭,在大喇叭上面喊一喊,让捡到信笺的工友,把信给您送来,省的您趴在地上一寸一寸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