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闹得太凶。
主要也是刘光天这傢伙能豁的出去。
作为电视剧中当眾跟亲爹刘海忠对打的神人,这傢伙眼瞅著刘光齐一毛不拔,死活不掏这笔钱,不得不祭出大招,他直接將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刀锋一度划破皮肤。
闹出人命,大院的联络调解员首当其衝。
管事大爷先出言安慰,把事態儘可能的控制在可掌握的范围內,又把街道办的主任喊到现场,三人都带著气,压根没办法调解。
没办法的主任,持著解铃还需系铃人的心思,通过街道办与轧钢厂进行对接,把关在轧钢厂保卫科的刘海忠带到这里。
看著引以为傲的大儿子落到这般地步,刘海忠气的肺管子都要炸裂了,他目光恨恨的落在两个不孝子的身上,尤其看著刘光天的眼神,赫然是那种恨不得灭杀了刘光天的怨恨眼神。
就怨这个王八蛋儿子,给他出的狗屁主意,说自首能得自首先进標兵,刘海忠照做,结果一家子都给陷了进去。
刚到大杂院不久,刘海忠就从三个儿子口中知道二大妈被抓,刘家被封的事情。
瞬间觉得天塌了。
仗著之前的老习惯,劈头盖脸的骂了刘光天和刘光福一顿,言语中明確了刘光齐继承家业的態度。
“我的钱不给王八蛋,不给不孝子,我的钱只给老大光齐,光天、光福,你们两个人给我听明白了没有?给你哥的產业就是给你哥的產业,你们不能要,你们要学会自食其力。”
前一刻还在为家產爭论不休眼瞅著跟杀父仇人似的刘光天和刘光福,面对刘海忠给出的財產只给刘光齐的定论,哥俩下意识的结成同盟。
不约而同的朝著刘光齐集火起来,各种扣帽子。
“我跟光福到底是不是你的亲儿子?从记事起,隔三差五的挨打,有些错误,明明是老大刘光齐犯得,你捨不得打老大,往死里揍我,鸡毛掸子打断了一根又一根,有你这么当老人的吗?我永远做不对,刘光齐永远都好。”
刘光福见刘光天率先衝刺,也跟著开了腔。
“凭什么好东西都是刘光齐的呀?凭什么我跟刘光天什么都没有?你是叛徒同伙,我妈是杀人嫌疑人,家被封了,我跟光天两人靠什么生活?靠喝西北风?”
“你们要学会自己养活自己。”
......
四合院。
西厢房。
崔红霞两口子跪在地上。
每个人手里都捏著三支点燃的香,他们双手合十的朝著墙上的遗照拜了三拜,把香插在香炉中。
“爹,妈。”
崔红霞单方面认易中海的养父母为乾爹和乾妈了。
梁满仓就是他们的乾女婿。
“易中海变成太监,我把我们的身份跟他说了,我会监督易中海生不如死的活著,你们在天之灵安息吧!”
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
......
派出所。
小屋內。
被抓来的二大妈,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
脑子一团乱麻。
方方面面的想不明白。
该交代的情况她一字不漏的全部交代,不该交代的情况也都依著自己的理解適当的做出解释,本以为能够从这里离开,没想到被关在了屋內。
主要是二大妈那些自以为是的理解式交代,让原本就很严重的案情变得更加严重,原本还疑似叛徒同伙的刘海忠被坐实成叛徒同伙,她被坐实成杀人凶手的同伙,能出来才怪。
隔著玻璃,看著外面的天空,莫名的想起了家人。
刘光天和刘光福就算是从二大妈肚子里面爬出来的崽子,二大妈就仿佛把这两个人给忘记了似的。
就如刘光天刚才当著无数人的面声討刘海忠时说的那样,就算刘光天做的再好,刘海忠两口子依旧看不起刘光天,觉得刘光天就应该是刘光齐的垫脚石,反过来刘光齐做的再不好,在刘海忠两口子的眼中都是天之骄子。
依著杨继光审问时给出的说法,刘海忠估摸著没救了,二大妈作为替杨建民把风及盗窃狗蛋爷爷拐杖团伙中的一员,最起码也得十年起步。
现在的刘家就跟之前的贾家似的,成了標准的黑五类家庭。
刘光齐身为黑五类家庭的长子,担心会影响到刘光齐的高升,皱著眉头,一个劲的喃喃著怎么办之类的声音。
想到痛苦的地方,二大妈还把自己的脑袋朝著墙壁用力撞了撞,据说痛可以让人的脑子变得清醒很多。
......
刘家父子四人的闹剧还在继续。
面对刘海忠的偏心,刘光天和刘光福拧成一股绳子的对付著另外的父子两人。
“老三,你这都看不明白嘛,咱就是后娘养的。”
刘光天不管不顾,朝著刘海忠和刘光齐冷笑著。
笑声在黑夜中显得有些刺耳。
“爹是叛徒,娘是杀人犯,我刘光天,你刘光福,还有你刘光齐,我们都他妈是黑五类,黑五类啊。”
“对对对,黑五类。”刘光福说道:“一个对兄弟都不亲的冷血禽兽,还刘家的希望,我呸,跟我一样,都是黑五类,刘海忠,刘光齐,就冲你们两人这態度,我跟光天明天就去你们单位实名举报是你黑五类。”
在刘海忠眼中,刘光齐是刘家的希望,是刘家崛起的仪仗。
却因为不能一碗水端平,让哥三离心离德,又因为眼前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刘光齐最终泯灭在眾人中。
媳妇不想背上黑五类的帽子,跟刘光齐离婚,刘光齐净身出户,刘海忠置办的那些家產,姓了儿媳妇的姓。
工厂也因为刘海忠两口子的事情將刘光齐下放,干部岗没了希望,就连工厂普通岗位也没给他。
让刘光齐从事著厕所清洁方面的工作。
一天忙下来,身上带著一股臭味,刘光齐就仿佛认命了似的,整日醉酒,在一个寒冷的深夜,冻死在冰天雪地中。
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在这件事过后,神秘消失。
有传言说刘光天去了东北农场,在农场里面安了家,孩子跟著女方姓。
刘光福找到一户没有儿子的人家,给人家当了儿子,跟著人家姓。
刘海忠,因为二大妈的自我脑补式交代,被判无期,七十多岁那会儿,被放了出来。
因为在狱中知道了大儿子刘光齐的死讯,出狱后,回到四合院,跟街坊们打听刘光天和刘光福的下落,最终没有打听到。
靠著捡破烂勉强度日,在八十岁那会儿,无意中撞到带著老婆孩子一块来京城旅游的刘光天,一个劲的而喊著儿子,儿子。
刘光天因为下乡前改了姓名,藉口对方认错人,死活没认刘海忠。
至於刘光福,倒是主动找到了八十出头的刘海忠,认是认了,却没有全认,承认自己就是刘海忠的三儿子刘光福,却可劲的奚落刘海忠,撂下一句我看你什么时候死的狠话,拍拍屁股离开了。
数年后,刘海忠在棲身的角落孤独离世。
二大妈是自己把自己给害了,原本十年起步的刑期,被她一顿乱说,增加到了二十年。
在里面待了十五年。
身体方面的原因。
出来后,想回四合院居住,却因为房子被轧钢厂分给別的职工居住,最终不了了之。
年老体衰,儿子死的死,失去下落的失去下落。
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在废品站帮忙。
期间看过几次刘海忠,刘海忠让她等著自己,最终没有等到刘海忠,刘海忠出狱的半年前,二大妈病死在街头。
还是傻柱帮忙收的尸。
电视剧中,傻柱开养老院养著这帮人,现实中傻柱先后帮许大茂和二大妈两人收尸。
......
王建设前脚坐在办公室的凳子上,负责崔有才案件的张大宝,后脚便急匆匆的出现在他面前。
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抓起王建设沏好茶叶的大茶缸,咕嚕嚕的喝了大半茶缸茶水,闹得王建设还重新又沏了一遍茶叶。
张大宝把后背斜靠在椅子背上,手摸了摸因为灌水而鼓起来的肚子。
眼帘中透著几分疲倦,但是精气神却极好。
“昨天晚上没睡?”
王建设试著问道。
心里却在想著62號大院的秦凤茹娘俩。
如果来的人是杨继光,王建设肯定不会这么想,张大宝是因为敌特案专门调到派出所的暗子,王建设怀疑秦凤茹娘俩有问题,一度將自己的好友周博文派出去打探,周博文也说了秦凤茹娘们没有母子像这话,小李都觉得她们有些虚假。
种种因素综合在一块,真相顿显。
张大宝点了点头。
“秦凤茹?秦刘氏?”
秦母的掛靠手续还是王建设帮忙办理的,记得很清楚,介绍信上面清清楚楚的写著秦家刘氏二凤几个字。
也就是秦凤茹她妈的名字叫做刘二凤。
张大宝腾地一声坐直自己的身子,直视著王建设。
“就知道瞒不过你,你说的一点没错,秦凤茹和刘二凤俩个人真有问题,还是大问题,这帮人明知道你王建设不好惹,却偏偏上赶著往你王建设跟前凑,你说她们是不是傻缺呀?”
脑袋往王建设跟前凑了凑,声音隨之压低。
一脸的卖弄之色。
“你肯定不知道刘二凤跟崔有才就是同一个人。”
纵然王建设见多识广,是穿越来的穿越主角,还是被张大宝这句话给弄得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眾所周知,崔有才是男人,跟崔有才接触过的那些人都对此深信不疑。
刘二凤是女人,周博文给她把过脉,切切实实的女脉。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却是同一个人。
只能是女扮男装。
也只有女扮男装这一个答案能够解释的通。
王建设皱在一块的眉头,舒展了很多。
秦家娘们不让姐进屋及在62號大院拦著王建设等前后自相矛盾的行为,算是都有了各自的答案。
秦凤茹真是她闺女?”
“怎么可能....”
张大宝把昨天晚上从秦凤茹和刘二凤及刘小歪父子几人审讯后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刘二凤的真实身份,秦凤茹的真实身份,刘小歪和刘老歪这对父子又在这中间扮演了什么见不得光的角色,跟王建设说的清清楚楚。
为什么要女扮男装的潜伏在南锣鼓巷,为什么在爆炸案发生后冒著暴露的风险以刘二凤的身份掛靠南锣鼓巷街道办。
想上演一出最危险地方也是最安全地方的大戏。
却没想到王建设技高一筹,发现了她们的端倪,继而先后登门走访,经过周博文確认,於昨天晚上趁著保卫科抓捕刘海忠及派出所审讯二大妈的机会,在后半夜深夜出动尖刀班对62號大院刘二凤潜伏敌特团伙进行了紧急抓捕。
抓捕潜伏敌特四人,刘二凤、秦凤茹、刘老歪、刘小歪,缴获武器四支,弹药小两百发,金条二十根,现大洋两千块,现金三千八百五十块。
刘二凤对灭杀狗蛋爷爷一事供认不讳,就如王建设猜测的那样,狗蛋爷爷误打误撞的遇到了从女厕所出来的崔有才。
以为崔有才在女厕所耍流氓,嘴里喊了一句抓流氓的话,拎著棍子跟崔有才打斗,因年老体衰及技艺方面的差距,被崔有才给杀人灭了口。
死活不离开南锣鼓巷的原因,跟春燃计划有关係。
也就是那批值钱的古董字画。
人为財死鸟为食亡,最终死在自己的贪婪之下。
......
无事一身轻。
伴隨著一系列事情的完结,王建设整个人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鬆,在把易中海送到孤老院后,这种轻鬆的感觉更甚。
这一日。
正在忙碌工作的王建设,收到上级发来的要求王建设去某某学校学习的通知。
街道办变得跟过年似的。
学习意味著王建设要更进一步。
换言之。
王建设该离开了。
跟在场的工作人员一一打过招呼,王建设骑著自行车,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简单收拾一下。
出现在老人家的面前,接受了老人家的接见,见过老人家后,王建设出现在老首长面前。
老首长帮王建设整理一下衣服,把一张去港岛的船票塞在王建设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