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被谣言侵害。
傻柱真是感同身受,他一肚子的苦水,当著姐和唐小凤两人的面,说著自己的不容易,讲著秦淮茹如何及易中海怎样的话。
这般倾诉下,一扫刚才的那种拘谨,整个人透著一副大大方方。
姐决定趁热打铁。
气氛烘托到这种程度,站在姐的角度来看,觉得傻柱跟唐小凤的事情十拿九稳,肯定成了。
“柱子,小凤跟你在某些事情上,算是感同身受,咱都是成年人,愿意就是愿意,不乐意就是不乐意,小凤的情况就是这么一种情况,你怎么想的,你说,成了,你们两人是夫妻,不成,还可以当同事相处吗?”
唐小凤的目光,也落在傻柱的身上。
想听听傻柱怎么说。
她觉得傻柱不错。
傻柱从凳子上站起,看看姐,把目光望向也跟著站起的唐小凤,態度十分的诚恳。
“姐,我当著您的面,我表一个態,唐小凤同志要是不嫌弃我,觉得我何雨柱这个人还行,我接受她,我们家的情况,您刚才也跟唐小凤同志说了,我妹妹出嫁后,家里的事情,都是她说了算,钱呀、票呀这些东西,都归她张罗,我听她的话。”
言下之意,乐意娶唐小凤当媳妇。
唐小凤的眼睛泛著少许的红,自从前公公婆婆各种造谣,她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来自替父母担心的那种。
从现在开始,她终於可以被男人接纳。
“我愿意当何雨柱的妻子,为何雨柱生儿育女,让何家后继有人。”
都没让姐开口问她,唐小凤朝著傻柱说了自己在结婚这件事上的態度,她想嫁给傻柱。
傻柱的相貌並不如电视剧中演绎及同人文中描述的那样,什么面相老成,二十几岁看著四十出头,跟正常人的相貌差不多。
“你说啥?”
“柱子,你风风火火也是一个大老爷们,咋在这件事上犯糊涂,还你说啥,我们家小凤同意嫁给你,还愣著干嘛,赶紧去找你们的直属领导开介绍信,现在就去给我扯证,一个被前公公婆婆各种造谣,一个被院內的邻居各种算计,趁早结婚,免得再有人闹么蛾子。”
姐催促著两人。
心里觉得有些失策了。
早知道两人能相互看对眼,就应该提前把两人结婚的介绍信给张罗好。
为了以防万一,姐决定亲自带著唐小凤和傻柱两人去找领导开结婚介绍信,事情没有尘埃落定那一刻,任何事情都可以发生。
“我带著你们一块去。”
看到傻柱和唐小凤还杵在原地。
气的跺了跺脚。
“看什么看,跟著我一块走。”
反应过来的傻柱和唐小凤两人,这才一前一后的跟在姐屁股后面,从办公室出来,直接寻到杨建民办公室。
姐出面,没有办不成功的事情。
杨建民很爽快的开出两人结婚的介绍信,他的心也跟著落了地,傻柱的老大难总算是解决了,不至於被街道办看笑话。
为了表示心意,特意送出两张票据当结婚贺礼,给傻柱的是自行车票,给唐小凤的是缝纫机票。
两人拿到介绍信,姐依旧不放心,带著两人走出办公楼,朝著街道办走去。
路上,遇到不知道是真上厕所,还是打著上厕所旗號专门等候在半道准备搞破坏的秦淮茹。
秦淮茹一脸的幽怨之色。
人得名,树的影,轧钢厂妇女会姐的名声,秦淮茹听过,甚至还看到姐做人思想工作的一幕,说话及行事风格,给秦淮茹留下很大的心理阴影,这两年多的时间,秦淮茹一直躲著姐。
厂內好多人都拿秦淮茹的大辫子说事,觉得寡妇留辫子,肯定是在闹么蛾子,也有安全方面的考虑。
担心姐碰到秦淮茹,规劝秦淮茹剪掉大辫子,在往恶毒想一想,面对秦淮茹的不从,姐带著一帮妇女会的人强硬性的剪掉秦淮茹碍事的大辫子。
辫子可是秦淮茹的加分项目,可不能被剪掉。
眼瞅著事態不妙,秦淮茹作势就要上演脚底抹油的勾当。
心里也是怨恨的不行。
从某些人嘴巴里面打听到跟傻柱相亲的女同志是轧钢厂克夫名人唐小凤,秦淮茹就觉得天塌了,唐小凤有工作,是掛名的寡妇,不像她,名副其实的一拖四寡妇,棒梗、小鐺、槐、贾张氏,准备半道跟傻柱说些话。
什么我仰慕你,什么我要跟你在一块,还想好之前为什么没接受傻柱的藉口,用棒梗和贾张氏做文章。
欲借著棒梗离世和遣返贾张氏两件事表明心跡。
並不是说秦淮茹真的想开了,而是觉得我死了儿子,你傻柱凭什么过得比我好呀。
棋差一著。
姐跟著,秦淮茹瞬间觉得自己见到了鬼,心里喊著看不见我的声音,扭身就要从一旁逃窜。
撞到手里的玩意,姐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秦淮茹。
她带著傻柱和唐小凤去街道办办理结婚手续,就是考虑到秦淮茹或者易中海有可能闹么蛾子,继续破坏傻柱的婚事。
手一伸,指著秦淮茹。
“秦淮茹,你给我站哪。”
一听姐喊自己,秦淮茹的心情当时就不好了,却又不敢硬跑。
她扭过身,朝著姐笑笑。
“姐,您喊我。”
忙给自己杵在这里找起藉口。
“我上厕所。”
“钳工车间外面就是三號厕所,这是六號厕所,你专门捨近求远的跑这么远上厕所?你的时间不是时间?”
轧钢厂好几千人,二十几个厕所零零散散的分布在厂区,职工上厕所,为了节省时间,都是就近上附近的厕所。
姐这么说,几乎就是当眾挑破秦淮茹的鬼伎俩,相当於明著再说你秦淮茹没憋好屁,准备破坏傻柱的相亲。
唐小凤斜眼看著傻柱,想知道傻柱在这件事上到底是什么態度。
目光所及之处,赫然是一张布满铁青的脸。
再傻也知道秦淮茹要干什么,傻柱真心觉得秦淮茹不是个东西,自己辛辛苦苦接济秦淮茹两年多的饭盒,就接济出这么一个混蛋玩意,棒梗跟著许大茂一块喊他傻柱。
愈发觉得易中海可恶,都是易中海害他。
“秦淮茹,你是不是一点不盼我好?上厕所专门跑到这来上厕所?做人能不能有点良心呀?总不能逮著我一个人祸祸吧,你去祸祸易中海。”
傻柱气愤的声音,钻入在场几个女人的耳朵中。
唐小凤彻底放心。
姐差不多也是这种想法。
傻柱看破秦淮茹的心思就成,就怕那种自以为是的所谓聪明人,一脑子浆糊,还看不起旁人。
秦淮茹可不敢当著妇女会会长的面去演绎苦楚,说我秦淮茹要跟你傻柱如何怎样的话,她前脚说,后脚姐就能带著她去接受教训。
没奈何的秦淮茹,只能咬著牙继续给出上厕所的理由。
“柱子,你误会我了,我真来上厕所,棒梗的事,你也知道,我心里很难受,走著走著,来到这块,真不是我明知道你跟唐小凤相亲,还专门跑过来搞破坏,不是这样的。你接济贾家两年多的时间,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可不会去做破坏你相亲的事情,就是想到棒梗不在,心里没著没落的难受。”
姐看在秦淮茹死了儿子的份上,难得的没有为难秦淮茹。
她也是女人。
孩子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
秦淮茹这么解释,也能说的过去。
在揪著不放,显得姐反而不会做人。
跟秦淮茹说了几句场面话,目送秦淮茹灰溜溜离去的身影,突然察觉到什么,目光顺著东南角的方向望过去。
一道躲闪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角落中。
可不只有姐一个人看到,身在现场的傻柱和唐小凤也都看到这道身影。
严格的说,是唐小凤看到后,小声提醒著傻柱,傻柱这才看到。
唐小凤和姐或许不熟悉那道背影,被易中海洗脑这么多年的傻柱,却清楚的感受到那就是易中海。
正如许大茂跟他分析的那样,易中海和秦淮茹真不希望看到傻柱就这么结婚,一个想吃傻柱的绝户,一个想让自己的养老更加的万无一失。
“是易中海。”
傻柱没给易中海留面子。
直接点破易中海的身份。
这让看到事態不对,紧急避险的易中海,十分的尷尬,他清清楚楚的听到傻柱叫破他身份的话。
跟秦淮茹持著的想法一模一样,易中海也是觉得傻柱相亲唐小凤的事情触碰到自己的养老利益,在攛掇秦淮茹无果的情况下,只能亲自出马。
易中海准备用唐小凤克夫的名声说事,恫嚇傻柱,达到傻柱不跟唐小凤扯结婚证的险噁心思。
好巧不巧的撞到秦淮茹被姐训斥及傻柱反目秦淮茹的画面,易中海觉得自己出门没看黄历,忙把身体躲在墙后。
本以为自己的躲藏万无一失,没想到傻柱就凭一个侧闪的身影,言之凿凿的咬定就是他易中海。
担心闹出动静,惹得傻柱及姐寻来,易中海压根没敢动弹,害怕动弹会闹出动静,电影中总有这方面的桥段,易中海可不想傻柱带著姐跑过来,將他逮在现场,到时候真是社死当场的节奏,想营造一种我已经跑了的错觉给傻柱及姐。
就在易中海求爷爷告奶奶之际,他的耳朵內听到一句『姐,小凤,咱一块过去看看,咋还能躲著不见人嘛,又不是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的话。
傻柱的大嗓门,易中海听得很清晰,心一下子窜到嗓子眼。
脚踩在地上的声音,似乎更加急促,易中海顾不得许多,撒丫子的朝著一侧方向跑去,没看脚下,光顾著跑路,摔在地上吃了一个狗啃屎,手脚並用的在第一时间把自己的身体从地上爬起,使出吃奶劲的朝著远处奔去。
根本没敢回头看。
易中海要是回头,就会发现自己被傻柱给算计了,利用易中海害怕被现场逮住的心態,把易中海当狗似的耍了,傻柱就是说了几句话,身体一米距离都没移动,脚步声是原地踏步营造出来的虚假动静。
看著易中海落荒而逃的一幕,傻柱哈哈大笑,心情紧跟著放鬆许多。
见唐小凤看著自己,傻柱老脸一红,担心会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忙试著解释一句。
结婚了都能离婚,更何况两人还没扯结婚证。
唐小凤没计较傻柱这些,反而觉得傻柱很可怜,朝著傻柱说了一句『没事,我觉得挺好的』的话。
在姐带领下,两人来到街道办,办理结婚手续。
傻柱没有像前面的死鬼前夫那样,激动的死在当场,心情高兴归高兴,不至於把命给丟了。
姐的心,彻底踏实起来。
唐小凤也难得的长出一口气,她结婚了,而不是如前公公婆婆造谣那样,说她跟谁结婚,谁就死在办证的现场。
......
四合院陷入一种诡异。
秦淮茹下班回家,没像之前那样洗衣服,直接去后院从刘家把小鐺和槐抱到贾家,给两个孩子张罗好晚饭。
晚饭吃的是麵条。
小鐺吃饭过程中,还问秦淮茹,问棒梗和贾张氏哪里去了。
秦淮茹强忍著心痛,隨口编了几句瞎话,將其对付过去。
突然想起易中海答应自己的事情。
钱这东西,向来都是落袋为安,拿到手里才算数。
让小鐺照顾好槐,秦淮茹起身走出贾家,在街坊们若有所思的关注目光下,推门进入易家。
街坊们都认为秦淮茹看到傻柱娶媳妇,心里不高兴,准备跟同样不高兴的易中海商量对策,看如何应对这件事。
却不知道秦淮茹是去易中海家里找偽君子拿钱。
四千块私了钱。
相当於把棒梗的事情给一次性买断,这里面也包括易中海在四合院內、在轧钢厂內的名声费用及秦淮茹配合易中海的演戏钱。
当著街坊们的面,就说棒梗离家出走一事跟易中海没有关係,易中海那天晚上到贾家,是为做秦淮茹寡妇改嫁的思想工作,惹恼贾张氏,被贾张氏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