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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武装列车在末日 > 第275章 廝杀场
  第275章 廝杀场
  “呼—
  梁宽长呼一口气,三尺白龙消散。
  几乎是瞬间,汗水就浸透了整个战术服。
  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战爭机器,疯狂向四周散发著恐怖的热量。
  凑近的山羊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浪脸皮抖了抖。
  “先处理一下伤口。”
  梁宽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才发现胸口上多了几个血窟窿。
  蒲扇般的大手摆了摆,直接將身上的作战服扯下,肌肉蠕动,三颗变形的子弹头被硬生生挤了出来,叮叮噹噹落在地面。
  “没时间了。”
  梁宽走上前去,雨水冲刷著魁梧的身躯,被滚滚气血烘烤成蒸腾的雾气,环绕在周身。
  士兵见状赶快让开。
  梁宽单手抓住嵌入运兵车的盾牌边缘,稍一用力,刺耳嘎哎声中,四个进化者都拽不动的盾牌被抽了出来。
  就在这时,右后方忽然传来一声呼啸的风声。
  一道煊烈的火龙横衝数百米,將雨夜烧的烈烈作响,一片惨白。
  若有若无的惨叫声让人心底发寒。
  山羊一愣,“那是—”
  “林烬的进化速度真快啊。”
  略带惊讶的感嘆和奔跑的呼吸声传到山羊耳边,光凭这声音,脑海中就已经建立出一个穿著外骨骼在雨中狂奔的身影。
  “!”
  六条章鱼机械臂带著机械傀落在广场中,然后才將本体放下,將扎入地面的机械臂收回。
  “俞队,你们也来了?”
  山羊震惊的看向广场边缘的阴影处。
  穿著【工程师-2】型的俞婧缓缓从雨幕中走出,雨水在外骨骼上溅射,勾勒出一圈冷光,橙色萤光条纹鲜明而醒目。
  “嗯,刚到,还是比你们晚了不少呢。”
  山羊忽然发现俞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正抬著手背抹著额头上的雨水。
  手中一米八长的狙击枪倾斜向下,斜斜的指著他的脚后跟子。
  “踏踏”的踩水声伴隨著狂风呼啸而来。
  曲航和林烬一前一后跑了过来,所过之处,雨水被火焰衝散,若是观察的仔细,能看见一道道无形的狂风催动著火势。
  山羊心中略感惊嘆。
  本以为他们要单刀直入呢,没想到同伴这么给力。
  开战不过十五分钟,三组人马全部到齐。
  但这不能说黑鳶太弱,只能说这配置太超標了。
  作为高级战地指挥,何杰当然不是只知道扛枪衝锋的蛮子,配组可都是他精心思考过的。
  梁宽,具有二阶力量,或许差了真正的二阶进化者许多,但是打一阶真的是手拿把掐。
  俞婧的傀儡,林的潜力,都是能抵达二阶的战斗力。
  不过对於后者何杰一直將信將疑,林目前展露出来的实力是没有达到二阶的,不过出於对列车长的信任,何杰直接赌了一把,让他和曲航配合。
  一个操纵风的,一个操纵火的,总能打出点不错的配合。
  林烬大口喘息,“来的还算及时。”
  山羊点头,扭头慎重的看著眼前的倒塌了一半依旧庞大的剧场。
  “俞队,能听到里面的情况吗?”
  俞悦摇头,“里面有人,但是我的能力被什么东西压制了,感受不清晰,你呢?”
  山羊眼中无光无彩,“很危险。”
  话音刚落,只见赤膊的梁宽已经提著盾牌踏上台阶。
  “老梁是真急啊—”
  俞悦微微嘆息,“他心里一直都很急。”
  武装列车。
  苏蕾雅穿著一件宽鬆的睡衣坐在床上,安逸的拿著一个指甲刀修著自己的手指,车外时不时响起一声开炮的闷响,列车就猛地晃一下。
  雪白的身材呼之欲出。
  “咚咚。”
  宿舍门被敲响,苏蕾雅挑眉,“门没锁,进。”
  门被推开,一个长相白净的男人站在门口,一双含情目像是画了天生的眼线。
  看著床上身姿曼妙的苏蕾雅眼神一紧,抬脚就想入內。
  “站那!”
  苏蕾雅白了他一眼,抬手拽过旁边的长衫罩在身上。
  泼辣骂道,“你找死啊,大晚上的不在自己房间內待著,来找我干什么?”
  男人看著春光被遮蔽,遗憾的收回目光,“来看看你有没有参战。”
  “想什么呢,这次打的可是黑鳶,没提前给咱们关起来就不错了,还参战,別说是列车,我自已都信不过我自己。”
  男人目光闪动,“咱们好列也是一阶进化者———“
  “打住。”苏蕾雅没好气的说道,“別给自己加戏,一阶只是相对不错,但在黑鳶和武装列车这种庞然大物的斗爭中,咱们不过是隨波逐流的小蚂蚁罢了,我现在活的好好的,不想找死。”
  男人隨即笑道,“我可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只是担忧列车的未来。”
  听见这句话,苏蕾雅下意识的想起自己浑身湿漉漉的跪坐在那个暴君身前的样子,那双眼睛可比洪水冷多了。
  他能吃亏?
  这次舒先生怕不是把裤子都输出去了咬了咬下唇,她忽然发现自己的指尖有种紧张过度的酥麻感。
  冷声道,“管好自己就行了,舒唯都认命了,你们有什么不认的?”
  剧场大厅。
  因为构造的原因,大厅的天板是二楼的地板,虽然剧场被砍了半截,但大厅没有赤裸裸的暴露在雨幕之下。
  但临时修补的电路已经全部失效,整个大厅內昏暗一片,只有士兵扔出的寥寥几根萤光棒。
  不过这种程度的照明对於进化者来说也够了。
  金鳶解开身上的防弹衣和战术装备,站起身猛地了一下脚。
  灰尘滚滚落下。
  有士兵快步跑过来,“那俩狗杂种真抗揍,还打伤了咱们三个人。”
  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凶光,掐了手中的烟,“正好大人在里面办事,我亲自陪他俩玩玩。”
  大厅边缘的罗马柱上,白鹿两人被扒的只剩下一条內裤的人被锁在身后的柱子上,浑身都是灰尘,像是两个泥人一样。
  俩人背靠背,周围围了一圈黑鳶特勤。
  只要俩人站起来,就有人一脚將其端倒,或者用枪托狠狠砸在他们身上。
  黑暗中,只能听见一声声沉闷的打击声。
  “没想到还是两个硬骨头。”
  男人一脚端在最近的长颈鹿身上,后者闷哼一声,直接飞出去撞在墙上,然后又被绳索拽了回来。
  一口鲜血吐出来,落在地上的灰尘中,混出一口泥泞。
  一旁的白鹿勉强睁开一条细缝的眼睛,看著挨揍的兄弟,脑瓜子已经喻嗡作响,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只剩下一股邪火在胸腔內滚滚升腾。
  但他已经没有了骂人的力气,口中含著一口腥臭的鲜血,颤抖著身体爬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向眼前的金鳶男人。
  “砰!”
  “光端他忘记端你了是吧?”
  天旋地转中,白鹿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眼睛黑蒙蒙一片,用手指抠著地砖,硬撑著站起来,刚站到一半,腿窝就被人端了一脚,噗通一声跪倒在金鳶男人面前。
  白鹿胡乱抓到了男人的靴子,然后拽著他的小腿,想让自己站起来。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暴虐,但更多的是欣赏。
  挥手制止了身后要下手的特勤,任由白鹿抓著他的衣服站起身来。
  白鹿精炼的身躯上是一片片青紫的乌黑印记,站立的姿势怪异极了,应该是多处骨折导致。
  “给你说句实话,你们列车长今天以后也会成为我黑鳶的人,你在这坚持还有什么意义呢?”
  男人的声音带著一丝丝惋惜,
  白鹿使劲拽住了他的衣领子,才让自己勉强站住,双手在男人脸上摸索了半天,像是確定了位置。
  然后一口老血就喷在了他的脸上,像是个孩子一样,咧著带血的牙齿,用喉咙中发出的气声嘶吼著大笑。
  眾多特勤惊的看著这一幕,
  金鳶男人却没有暴怒,只是任由鲜血从眼帘划过。
  “是条汉子,真可惜了。”
  金鳶男人平举著伸出手,旁边的特勤队员递来一把冷蓝色的大枪。
  不是单纯的冷兵器,更像是俞悦现在用的电磁狙击枪,枪身长度超过两米六,枪尖有开口,枪尾有对称的枪械结构。
  全枪设计简约,带著电磁武器的科技美感,
  就在他抬手的时候,忽然转头看向大门的方向。
  “一群废物。”
  “我也觉得。”
  沉闷的声音如同一口古钟,伴隨著残损的大门横衝入內。
  一个魁梧的身影站在门口,几乎挡掉了所有门外透进来的光亮,细碎的雨水勾勒著金属一样的肌肉轮廓。
  看清了被拴在柱子上的白鹿和长颈鹿两人,梁宽的眸子更加暗沉。
  “辛苦了。”
  白鹿像是听到了这句话,咧著大嘴仰面而倒。
  “”的一声。
  尘埃泛起。
  没有任何前兆,两道雄壮的身影同时向对方发起衝锋!
  “轰一一”
  枪尖和盾牌撞出了爆炸般的声响。
  以两人为中心,所有杂物都被恐怖的震动清扫而出。
  梁宽手中盾牌凹陷的更深,金鳶男人手中的长枪弯曲了一个恐怖的弧度。
  看见对方挡下了第一击,两人都略有惊讶。
  “二阶!”
  但恐怖的战意不降反升。
  金鶯男人后撤一步,兴奋的爆喝一声,“再来!”
  枪锋破空,撕裂气流,直刺盾心!
  梁宽低吼一声,不避不让,盾面迎上,“鐺一一!”金属碰撞的爆鸣炸开,火星四溅。
  枪尖抵住盾面,竟摩擦出刺目火光,两人臂膀肌肉如巨蟒绞杀,青筋暴起,血液奔涌之声清晰可闻。
  盾牌后梁宽闷哼一声,身上进射出鲜红的血线。
  金鳶男察觉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但出枪却更加狠辣。
  后撤半步,枪尖点地,借力腾空,一记劈枪凌空斩下!
  梁宽低吼,浑身肌肉如铁块垒砌,肩背隆起如猛虎伏势,不退反进,左手曲肘子猛地撞在盾牌上。
  盾锋一旋,如山崩横推,硬生生將枪势撞偏。
  一发子弹悄无声息的划过梁宽耳侧,直奔金鳶男人眉心而去,连一点风声都没有掀起,
  后者心头一惊,向后爆退,手中枪尖猛挑空气中进射出一道火光。
  但是没等他喘口气,一道幽蓝色的光芒以刁钻的角度,更快的速度向他的重心腿射去。
  正对面的梁宽像是金属雕像一般站在原地,忽然腾出右手,向下一横。
  一个特勤队员像是主动送上门一样,直接將脖子掛在了梁宽手中,双眼惊。
  单手一,特勤队员双目暴突,七窍流血,瞬间没了声息。
  隨手丟下,左手曲肘往旁边一挥,一个手持军刺的特勤队员像是撞上了大坝,拦腰而断,如同破布般掛在老梁肩膀上。
  极静到极动之间没有任何缓衝,几个衝上来的近战队员就被当场绞杀。
  那种速度之间的变换让人心生震撼的同时,也有一种发自本能的噁心感。
  像是看到了超过身体承受极限的画面產生的眩晕。
  “!”
  一道火焰凭空在空气中升起,瞬间照亮了整个大厅。
  两道扭曲的人影在火焰中痛苦的挣扎。
  林烬站在梁宽身后,碎发上零星的火焰飘散,一双眸子倒映著白鹿两人的惨状吗,赤红的火焰熊熊燃烧。
  “一起!”
  俞婧的愧偶站到梁宽身边。
  后者沉闷的点了点头,盾牌猛砸地面,气浪炸开,碎石飞溅。
  和半空中的弹雨相撞,发出雨打芭蕉似的密集声响,
  “再来!”
  金鳶男人熟悉了曲航和俞悦的射击节奏,发出一声爆吼,破坏了俞悦的声波骚扰,再次冲了上来。
  枪势再起,如狂风暴雨,每一枪都带著崩山裂地之势。
  梁宽肌肉贡张,盾如活物,每一次格挡都似巨浪拍岸,震得枪锋喻喻颤鸣。
  三息之后,背面偷袭的机械傀被一枪抽飞出来。
  场中只剩下两人,如同古代廝杀场上的战將,战至癲狂,早已忘却天地为何物。
  像是凶兽一般,將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变成武器,向对方发起攻击。
  恐怖的力量让飞溅的碎石都成了小口径的枪弹,就连山羊等一阶进化者都不敢靠上前去。
  每一次脚,每一怒吼都能带动整个建筑的震颤。
  轰隆隆的生意在密闭的空间中回档,听得人心惊肉跳“快把白鹿两个弄出去,房子要特么塌了!”
  山羊焦急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