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黑,满天繁星。
仑敦,郊外,一栋灯火通明私人庄园。
客厅內,程浩翘著二郎腿,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丁诗婷蹲在他脚边,帮他捶腿。
丁诗梦则站在沙发后,帮其揉肩。
程浩歪著脑袋,轻轻摇晃著手中昂贵的水晶高脚杯,琥珀色的酒水在杯中荡漾。
杯身倒映出跪在沙发前不远处的一道人影。
而那道人影赫然便是李子恆的前妻姜婉。
“主人,这女人明显对您不忠,你又何必將其留在身边呢?不如让我亲手结果了她,再將她的人头送到李子恆的手中,想必李子恆看到了,必然会伤心欲绝吧?”
丁诗婷转头不屑地扫视了一眼跪在那已经足足半小时的姜婉,眼底满是怨毒的神色。
妹妹丁诗梦反对道:“不可,这女人留著比杀了更有价值!必要的时候,她將成为主人手中不可或缺的筹码。”
“诗婷,你心够狠,手段够毒辣!但脑子却没有你妹妹诗梦好使!”
程浩勾唇一笑,伸手在丁诗婷的脑袋上揉了揉,像是在抚摸自己豢养的宠物狗一般。
丁诗婷十分享受地点头附和:“主人说的是,我的確没我妹妹那么聪明!”
“我耗费精力与財力,將她从暹罗国弄过来,可不是为了杀她的!”
程浩眸光阴冷的注视著跪在不远处的姜婉,眼底充满了算计:“她对我而言,还有利用价值!等什么时候她没用了,你想如何处置她,都隨你!”
“好的呢!谢谢主人的恩赐!”
丁诗婷嫵媚一笑。
“主人,您今天与姜婉先后出现在安雅的面前,想必她肯定会对您有所防范,这会不会间接影响到我们后续的计划啊?”
丁诗梦眼底浮现出一抹担忧的神色。
程浩抿了口红酒,轻笑道:“诗梦,我刚刚才夸你聪明,怎么转头你就跟你姐一样,变蠢了呢?”
“我……”
丁诗梦手上动作一顿,表情变得有些不太自然。
程浩眼眸微眯,眸色深沉道:“你是龙国人,难道没听过声东击西,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吗?”
丁诗梦一脸惊讶道:“主人,您的意思是,你是注意出现,吸引安雅与李子恆的注意?”
“那不然呢?”
程浩得意一笑,接著又道:“有些事情,有些布局,需要掩人耳目,而最掩人耳目的办法,无疑是转移当事人的注意力。”
“当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时,我才能更好地在暗中布局,否则,单单以恆星集团的內部情况,我若想渗透进去,没有个三五年时间,恐怕根本不可能办到。”
“主人您真聪明!”
丁诗婷双眼放光,像是已经预见了李子恆被程浩击败,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的画面。
丁诗梦心中骇然,面上却是故作崇拜的討好道:“若主人计划成功,届时恆星集团將易主,主人也將躋身全球富豪榜前十!诗梦在这里,提前预祝主人一切顺利,早日抱得美人归!”
“呵呵,只要你们忠心於我,它日我荣华富贵了,你们也能一跃成为人上人。”
程浩笑了笑,將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他站起身,在丁诗婷与丁诗梦身上来回扫视一眼,最后锁定了妹妹丁诗梦。
“诗梦,今晚,你陪我!”
“好的主人!能侍奉您,是诗梦的荣幸!”
丁诗梦嫵媚一笑,伸手解开领口的纽扣,露出里面的大片雪白。
她环住程浩的胳膊,脸上泛起一丝诱人的緋红。
程浩笑得肆意,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跪在不远处的姜婉:“诗婷,你辛苦一点,今晚就盯著她,若是她在你眼皮底下耍小动作……”
丁诗婷笑吟吟地点头道:“主人放心,要是她敢搞小动作,我有的是手段折磨她!”
“很好,別弄死就行!”
程浩满意一笑,带著丁诗梦便上了二楼。
暖色系的房间內,程浩坐在床边,身体微微后仰,双手撑著床面,目光似笑非笑地注视著丁诗梦。
丁诗梦脸颊泛红,扭著纤腰在程浩面前转了一圈,开始跳起了热辣的舞蹈。
气氛逐渐曖昧。
……
与此同时,一楼客厅里。
閒来无聊的丁诗婷眼神不停在姜婉身上来回扫视。
几分钟后,她倒了杯红酒,端著酒杯,缓步走到了姜婉的跟前。
“姜婉,你说你是不是贱啊?李子恆都把你拋弃了,你竟然还向著他?”
丁诗婷语气中满是嘲讽。
话落,她將杯中的红酒一点一点地倒在了姜婉的头上。
姜婉跪在那,面无表情,任由酒水顺著她的髮丝流淌而下,全程沉默不语。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
丁诗婷举起水晶酒杯,朝著姜婉的脑袋上狠狠砸了下去。
“砰——”
水晶酒杯应声碎裂。
姜婉的脑袋上肉眼可见的渗出猩红的血水。
丁诗婷將手中残缺不全的酒杯隨手扔到了一旁,蹲下身,表情凶狠的在姜婉脸上重重的扇了两巴掌。
“啪——”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客厅內响起。
姜婉歪著头,仍旧面无表情,一动不动,既不反抗,也不喊疼。
而她这样的反应,让丁诗婷越发不爽了。
她掐住姜婉的脖子,眼底凶光大盛:“你这种人就是贱骨头,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你要跟程浩玩曖昧,现在李子恆把你甩了,你又对李子恆旧情难忘,你说说,你是不是贱?”
姜婉像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面对丁诗婷的羞辱,全程保持著沉默。
“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
丁诗婷蹙著眉,手上力量渐渐加重,直至姜婉脸色涨红,双眼翻白,这才鬆开手来。
“咳咳咳——”
强烈的窒息感过后,姜婉开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哼,无趣的贱人!等程浩的计划成功以后,我会亲手送你下去陪李子恆。”
丁诗婷转身,往沙发的方向走了过去。
直至这一刻,姜婉眼底才出现了一丝情绪波动。
她低著头,內心五味杂陈,有担忧,有惶恐,但更多的却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