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盖尔的顿悟
“盖尔！”邓布利多声音在盖尔身后响起，隱隱约约能听到一丝怒气。
太突然了，直接就把消息扔出去了。
和之前大家商量的都不一样。
还好，盖尔只说了伏地魔的一部分魔法没说是伏地魔的魂器我已成粥生米已经煮成熟饭，邓布利多只能接受，总不能对看哈利波特来个一忘皆空。
“这是真的吗？校长？”小小的哈利，大大的反胃。
此时两个站在魔法界顶端的巫师正在手上较劲，你推我一下，我捏你一把，没工夫说更多的话，可能他们的魔杖是摆设吧。
莱恩给小老弟哈利解惑：“是真的，但是，哈利，魔法没有善恶之分，没有黑白对立，真正有问题的是使用魔法的人。”
“当然，现存就有黑魔法和白魔法的说法。但是他们只是一种划分，不能一桿子把使用黑魔法的人都打死，对使用白魔法的人都褒扬。因为魔法只是魔法，巫师才是根本。”
哈利加大了声音：“但是我们学的是黑魔法防御课！没学白魔法防御课！”
此情此景，有一句话直接从莱恩的嘴里脱口而出：“我是黑魔法防御课的代理教授。
没人比我—你还能比我更懂黑魔法吗？”
说话说到一半，想起屋里还有俩黑魔王，莱恩只能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黑魔法”这句话咽回去：“相信我，哈利。所谓黑魔法防御课也只不过是因为魔法界这么多年来的约定俗成，以及黑魔法的確在一定程度上有损施法者的心智，並不意味著使用黑魔法就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恰恰相反，在我这些年遇到的黑巫师中很少有人就是起手一个黑魔法打招呼的，因为他们自己也知道长期沉浸黑魔法会有损心智，那些所谓的黑巫师常用魔法还都是普通的白魔法，比如粉碎咒，比如爆炸咒等等。”
由於弗立维和尼可·勒梅两个没见过世面的老先生，现在正在去对黑魔王与白魔王之间pk的小动作喷喷称奇，目不转睛的看著，没有时间给小哈利解释高深的问题。
莱恩就顺手抽出自己的一部分记忆展示给观念崩坏的哈利。
这些都是他在暑假或者上学期间请假外出时遇见黑巫师的场景。
正如他刚刚所说的那样，除了个別脑子已经不太清醒的抬手一个不可饶恕咒表示尊敬之外，绝大部分黑巫师都是爆炸、粉碎、切割三件套起手，也有少部分黑巫师是玩技术活的，用组合魔咒打招呼。
“这都是我之前实战经验，你看，我没有骗你吧？”他说。
哈利憎懂的点点头。
“所以，无论你想不想要力量。咱们都得把你体內那一部分属於伏地魔的魔法变成你自己的。”莱恩趁热打铁，让小哈利签下了卖身契。
哈利：我自愿成为伏地魔研究小组的特殊工作人员，自愿接受伏地魔研究小组其他成员的教育和栽培.
哈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啊？
周末。
“我们在10分钟之后赶到霍格沃兹校门口。”拉尔文用通讯器发来消息。
“好。我去等你们。”莱恩回復道。
他现在正在校长室。
原本他还能在晚上来校长室找校长聊天，现在不行了，现在校长室里住两个人。
而尼可·勒梅不住校，人家自己有豪华魔法別墅，莱恩晚上跟过去补课之后还得回到霍格沃兹。
“从预言给出的画面来看，应该就是中午，我和拉尔文学长他们去看看。如果盖尔先生你们也有时间，也建议去一下。”
他想了想本学期截止到目前有用的情报，发现没有任何一个情报是他自己能解决的了的，按照惯例，或许这次事情他也解决不了。
解决不了，其实还是小事，因为有遗忘咒。
最关键的问题是，艾菲尔铁塔前这种人来人往的旅游景点一般都是全程监控的，还有可能会备份储存·
巫师总不能对著摄像头施展遗忘咒吧，人家是机械，也不吃魔法这一套呀。
“我也有段时间没去过巴黎了，上次在巴黎想放点菸，结果被人拦下来了。”盖尔在校长室的书柜里翻来翻去，苍老的背影没有丝毫驼背的跡象，即使已经身形瘦削，却依旧能看出年轻时英武不凡的气度。
“您要是再想放烟，我有个建议，完全可以换个地点，我推荐东瀛富士山，那个劲大。”莱恩笑呵呵的说，言辞诚恳。
“那地方”，不是不行。当年我就觉得这群人简直就是没进化的猴子，从文明未开化的荒蛮之地出现的退化物种。”盖尔想了想当年那些头鬼子们的操作，他觉得莱恩的提议不是不能考虑。
至於东瀛魔法所和东瀛政府的態度那重要吗？
高贵的巫师大爷说杀它们全家，就杀它们全家，这就是黑魔王的硬气！
“行，您要想放烟了，记得叫我，我来给您打下手。”
即使面对邓布利多，莱恩说的“您”字都是用於调侃。
但是这一次面对这一位盖尔先生，莱恩说的“您”字，是发自內心的尊敬。
“好说好说。到时候通讯器联繫。对了，我听阿不思说你对东方地区的文化很了解，正巧我昨天看到点东西不理解。”盖尔拿起书。
书的名字是《尚书》，他正看的这一卷名为《盘庚·上》
他用流利的中文读著上面这句话：“若火之燎於原，不可嚮邇，其犹可扑灭？这句话你的理解是什么？”
莱恩一听就知道这是一句非常有名的语句出处，他对盖尔解释道：“从字面意思上来说，这句话是在描述，火在原野上烧起，那么人就不可能靠近，就更不要提能够扑灭它。”
“而火从原野上烧起，是点点火星逐渐变成了燎原大火。於是就引申出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原来火焰还可以这样。”盖尔若有所思，星星点点的火焰不断的累积叠加，从各个角落各个方面无孔不入的蔓延——
他拿看书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失去了焦距。
但是眼底深处隱隱约约有蓝色的烟火在跳动，从原先的霸道与毁灭性中超出，变得散漫而凌乱，却又仿佛是要烧尽世间一切。
莱恩忽然觉得面前的老者很不对劲。
原本在他的感应中，格林德沃终究是因为漫长的监禁生涯，导致在魔法造诣上慢了邓布利多一步。
而且，也丧失了从文字中可以看到的属於第一代黑魔王的霸道与桀驁和唯我独尊，那是伏地魔所不能具备的，因为那是只有能够指挥数万圣徒的黑魔王才拥有的气质。
但是现在—
他在一瞬间忽然感觉不到格林德沃气息的存在，仿佛面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並不会任何魔法。
但是，在下一瞬间，他又觉得自己置身於铺天盖地的火海之中，这一场超乎想像的火海是由一个又一个细微的火星拼接而成。
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无物不焚。
“这是顿悟！举报吧，没意思了，这人开了！”
莱恩在心里无声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