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风任由凯莎辱骂,只攻不防,脸上甚至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仿佛那些恶毒的语言根本未曾入耳。
凯莎见他这副模样,更是怒火滔天,银牙几乎咬碎,刻薄恶毒的话语如同淬链了万年的冰锥,狠狠掷向鹤风。
“闭嘴!你这条早该死在路边的野种!”
“贱种!”
“连自己血脉源头都找不到的可怜虫!”
“一个无根浮萍!”
“吸血鬼!”
“妄想攀附高枝的底层屌丝!”
“癩蛤蟆想吃天鹅肉!”
“凤凰男!”
“靠著偷窃来的基因密码和窃取掠夺来的文明遗產苟延残喘,你也配妄自称『王』?”
“『天翊王』?”
“这三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已知宇宙有史以来最大的一个笑话!”
“你称王的地方在哪里?”
“嗯?”
“是在像丧家之犬一样仓皇逃窜的破烂星舰上?”
“是在某个无人知晓、堆满宇宙垃圾的骯脏角落?”
“还是在你那个只会像狗一样跪舔你、名叫楚灵的女奴的床上?!”
“『战神』?”
“我看是『宇宙第一逃兵』!”
“『史上最快撤退专家』!”
“『逃跑王』!”
“怒海之战那『疯狗』般的溃逃衝锋样子,为了活命连袍泽的尸体都踩踏,我至今想起来都觉得无比滑稽!”
“怎么,『逃跑王』这项桂冠,你戴得可还舒服?”
“是否夜夜沾沾自喜?”
“是不是庆幸当年我饶了你这条狗一命?”
“你那所谓的『天翊文明』,不过是一群叛徒、懦夫、窃贼、失败者聚集起来的『偽朝』!”
“是宇宙的毒瘤!”
“而你,鹤风,就是这毒瘤偽朝里,最可笑、最可悲、最名不副实的那条『野狗王』!”
“靠著出卖旧主、盗窃遗產、拋弃袍泽换来的一点可怜地盘,也敢坐在我面前狗叫?!”
“你?『天翊王』?”
“狗屁不如!”
“你永远都只是华燁脚下的一条摇尾乞食的狗!”
“一条被本王亲手赶出天使文明、惶惶如丧家之犬的——偽王!贱种!”
平台上的空气仿佛被彻底抽乾,压缩到极致,只剩下两人粗重压抑的喘息声。
以及眼中那几乎要化为实质、恨不得立刻將对方撕成碎片、碾成宇宙尘埃的滔天恨意。
万年的恩怨,爱恨情仇,理念衝突,家国大义,文明兴衰,在此刻都化作了最恶毒、最下作、最直击灵魂伤疤的言语利刃。
疯狂地刺向对方,也將自己割裂得鲜血淋漓。
鹤风的胸膛剧烈起伏,眼神如同濒临爆发的杀人魔,但他的声音却诡异地低沉下去,带著一种无所谓的態度。
“说完了?”
“凯莎,你这副恼羞成怒、歇斯底里、风度尽失、如同泼妇骂街的样子,真该让你的那些小天使们都好好看看,好好听听。”
“这就是她们心目中那位『完美无瑕』、『至高无上』、『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王?”
“一个只会用最污秽不堪的言语来掩盖內心极度虚弱和失败人生的可悲女人。”
“谈判?”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著凯莎,一字一句地说道。
“和你这种贱人货色,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本王倒要看看,是你的『正义』能审判我的『光明』,还是我的『天翊』大军…最终会捏烂你的梅洛天庭!”
“想要人?”
鹤风嘴角扯出一个极度蔑视的弧度。
“滚你妈的!”
“吃屎去吧!”
话音未落,鹤风猛地转身,猩红色的披风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决绝的弧线,头也不回地走向天翊號。
谈判彻底破裂。
或者是这两人一开始就没打算来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