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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纪湛生表情僵了一下。
他觉得这样不太好，毕竟从小到大都在说男女有别。而且在暑假刚开始的时候，张穆偷偷拉着他看过一次三级片。虽然刚看了没几分钟就不看了，但男女主开篇就躺在一张床上，做的事情让他第一次意识到，男女生理结构确实是不一样的。
越想越歪，他连忙正了一下心神，至少不能让妹妹吃亏。
“你有自己的房间，茵茵，一起睡不好。”
迟锦因完全没意识到有问题。
她从小被保护的很好，在家里有爸妈，偶尔会在她面前亲一下，但也只是蜻蜓点水，更进一步就不会有了；在外有张穆和纪湛生陪她，不可能让她接触到那些七情六欲的东西。
在剧本里倒是有暗示过这些，但迟锦因根本不会联系程家添的行为到现实，更何况她看到淫秽的描写都是直接跳过的，哪管那么多。
所以她对男女有别的定义，就是不亲嘴，因为这个对于她来说就是最亲密的事。
而且，这个是纪湛生呀，怎么可能和他发生什么。
于是她不耐烦地看他一眼：“哪里不好？你不想和我一起睡吗？之前我去水果那过夜都是住一起的。”
水果是张穆的表妹，叫许芒，在英国上学，一般只有长假期才回来。她和迟锦因关系不错，一般来说，只要她在国内，迟锦因就只会和她待在一起了。
纪湛生有些头痛，“没有不想和你睡，是我们长大了，一起睡不好。”
迟锦因还沉浸在刚刚剧本带给她的冲击里，闻言气得眼眶含泪。
一个个都不顺着她的心来，她现在压力有多大他们知道吗？
剧本的事情又不能和别人说，她哪里错了一步，自己的人生就毁了。
迟锦因的泪转悠在眼眶，不想说话，默默坐回椅子上了。
纪湛生看在眼里，叹气。
他本想把这个难题甩给他妈妈娄娴，因为迟锦因最听她的话；或者是转移话题，再等个一小时，让迟锦因的三分钟热度自己消退。
但茵茵现在这样实在可怜。
他没有任何犹豫，抽了一张抽纸，缓步走去她那，温柔地拭掉她眼角的泪，最终还是妥协了：“别难受，明天眼睛肿了。”
妹妹心情不好，让着她才是他需要做的。
“但除了我，以后不要和别的男生说一起睡，好吗？”
感谢程家添，她现在对不熟的男性全是恶心情绪。本来之前看着初中部几个同学谈恋爱，她曾经还畅想过一段电影里那样的恋爱，但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这种想法了。
“怎么可能！别人和你能一样吗，和他们睡在一起好想吐。”
迟锦因已经习惯了纪湛生的妥协，再加上本来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所以现在心情已经好很多了。
作为拒绝她的惩罚，她用脸恶狠狠地往纪湛生手里撞。顺便擦眼泪，反正她不痛。
“好了，今天的文法我先教教你？”
迟锦因微微点头，像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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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迟锦因学习其实不算累，因为她脑子转得很快，非常聪明。但是她不专注，经常找别的事干。
比如她现在，就在无所事事玩纪湛生的手指。
纪湛生已经习惯，只是温和地用笔敲了敲iPad屏幕：“刚刚说的技巧差不多知道了吗？”
她有气无力：“嗯。”
“那今天作业你自己做一下？”
“累……”
“先做十道，明天做剩下的。”
“可以。”
晚上的时间过得很快，前几天睡眠不足，导致迟锦因一到十一点半就开始打哈欠。
她毫无心理负担地吩咐纪湛生：“你帮我拿下被子和睡衣，我去洗澡。”
“好，要洗头的话，发油在橱柜右边，上次放起来了。”
等迟锦因披着发尾略湿的头发出来，纪湛生已经把床布置好了。他应该还在客房洗了个澡，身上带着潮气，换了睡衣。
看她从卫生间出来，发尾一缕一缕的，纪湛生询问：“我帮你吹吹？”
“不用，十分钟估计就干了。”